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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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雷姨娘死
见何太师不像吓人的,钟嬷嬷吓白了脸,迭声道,“说说说,老奴说,那位指使老奴的主子,她便是,是……”
钟嬷嬷微微抬起了头,目光缓缓扫向各位在场的主子。
李玉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
“死奴才你可别看我,我敢指天发誓绝对不可能干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钟嬷嬷收回视线,跪伏在地颤声道:“那位主子,她,并不在院里。”
“什么?”
何太师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在太师府里称得上主子的,今日全都到朝晖堂来了,当然,除了雷姨娘。
愣怔了片刻,他上去就一把揪住钟嬷嬷的衣裳,狠狠问道:“狗奴才,敢说半句假话灭你九族。”
“老,老奴没有半句假话,药是她给我的,用完之后还剩下许多,她后来又问老奴讨回去了,老爷若不信,尽管去查。”
何太师松开钟嬷嬷,咬牙切齿道。
“老夫会查清楚的,若敢污陷,叫你九族不保。”
“太师大人,太师大人。”此时侍卫统领捧着个布包跑过来禀报,“这是在钟嬷嬷屋内搜出来的。”
说着把布包打开,露出里面厚厚一沓银票,少说也有上万两。
钟嬷嬷:“这些银子,都是雷姨娘给老奴的。”
何太师怒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重喘着粗气。
若说银子不认人,谁都可以给,钟嬷嬷也可以被人收买,构陷别人,可这包袱上的绣花同上面大大的‘月荷’两字何太师却是看得真真的。
现在他手中拽着的丝帕上面,可不就绣着这样一模一样的两个字么?
见何太师迟迟不说话。
“吴侍卫,还不去星茗苑把人带过来?”
周楚月按捺不住在一旁发话。
“是。”
吴侍卫领命而去。
院子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何洛把钱嬷嬷和丁官家扶进了屋内,让他们照顾何老夫人。
之后返身走到门口,倚在门框上望着外面。
倒要看看周楚月这场戏要如何演。
不多久,雷姨娘被五花大绑押进了朝晖堂。
尚未进门,她便哭天抢地哀嚎开了。
“老爷,冤枉啊,妾是冤枉的啊,嘤嘤嘤。”
吴统领把雷姨娘推到何太师面前跪了。
雷姨娘披头散发一身狼狈,惨兮兮地望着何太师,不停地喊冤。
何太师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把脸扭到一旁,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冷漠和失望。
“钟嬷嬷,上前辩认一下,可是她指使的你?”
钟嬷嬷忙往雷姨娘爬了两步,点头道:“回老爷,正是她。”
雷姨娘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钟嬷嬷,奇怪道,“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指使你什么了?你可别信口开河,胡乱冤枉好人啊。”
钟嬷嬷瞪着她:“姨娘可别不认账啊,当时老奴还劝你别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来着,你不听,还用老奴家人的性命威胁老奴,如今事发了你竟不认账。”
“狗奴才,竟敢胡言乱语,我打死你。”
雷姨娘气结,扑上去便死死咬住钟嬷嬷肩膀,两人倒作一堆。
何太师忙叫下人把他们分开。
怒问雷姨娘道。
“为什么要谋害老夫人?赶紧从实招来。”
雷姨娘哪里说得出个所以然,只是不停地大呼冤枉。
她正在院里荡着秋千呢,突然就被人抓来这里,简直是一头雾水。
见她不招,何太师怒不可遏,狠狠威胁道。
“还敢嘴硬?看来是连你哥哥,连你全家的性命都不顾了吧?”
雷姨娘满脸是泪:“不是奴家不招,奴家真的是冤枉的啊,老爷您可要好好查清楚,奴家若就这么被冤死,会六月飞雪的。”
“太师大人,这是从雷姨娘房中搜出来的。”
吴侍卫捧着一只药瓶匆匆进来。
把药瓶呈到何太师面前。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在奴家屋内?”
雷姨娘变了脸色,一脸不可思议。
望着这个凭空出现在自己房中的药瓶,雷姨娘恍然大悟。
“夫人好计谋啊。”雷姨娘把视线移向周楚月,咬牙切齿道,“奴家知道你妒忌奴得老爷宠爱,平时里也没少对奴家刁难,可奴家一直对你恭敬有加,从未计较过半分,不曾想你今日居然设这么一出陷害我?你也太狠毒了吧。”
周楚月没搭理雷姨娘,而是转向何太师,向他解释道。
“老爷,雷姨娘如此向我泼脏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还望你将此事好好调查清楚,好还我清白。”
雷姨娘一听怒火中烧,扯着嗓门冲周楚月嘶喊。
“周楚月你可别装了,你这个恶妇,不止给老夫人下毒谋害老夫人,就连你的母亲周老夫人都是你害死的!”
听了雷姨娘的话周楚月毫不慌张,仍然不搭理雷姨娘,不跟她正面对话。
她镇定自若地对何太师道:“老爷,后宅的事情你虽然管得少,可也应该知道母亲待我比亲生女儿还好,要说我谋害老夫人,天可明鉴……而我的母亲去逝之后也是验过尸的,乃心脏病发去逝,难不成连大理寺的仵作都能撒谎?”
第118章 雷姨娘死
何老夫人对周楚月好,府中上下谁不知道?
当年若不是何老夫人力保,周楚月也不会被扶正。
所以若说周楚月给何老夫人下毒,何太师怎么肯信?
周老夫人就不用说了,大理寺最有名的仵作亲自去将军府验过尸,说周老夫人是心脏病发而亡,不可能有假。
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雷姨娘见东窗事发,急疯便逮谁咬谁,企图混淆视听。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何太师还是把药瓶交到吴统领手上,吩咐他道。
“把它送给孙太医,让他验验此毒可与老夫人所中之毒一样。”
“是,太师大人。”
吴统领拿着药瓶离开了朝晖堂。
雷姨娘见何太师并不相信自己,又急又气。
狠狠瞪着周楚月,狠不能扑上去咬死她。
周楚月根本就不看她,微微仰着下巴。
一旁的吴玉琴打量着两人,对事情也是有了判断。
心想周楚月果然是个狠角色,下午害死母亲不说,还把它栽赃到雷姨娘身上,还真是一箭双雕啊。
众人各怀心思地等了半柱香的功夫。
吴统领带着药瓶回来了。
“禀太师大人,孙太医说此药同老夫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何太师闻言勃然大怒,揪过雷姨娘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
“我太师府待你不薄,老夫人待你也不薄,为何要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老爷,奴家当真是冤枉的啊。”
何太师重重把她扔在地上。
“冤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自称冤枉?”
雷姨娘充满绝望地望着何太师,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她身上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难以说清自己的冤屈。
“把这个恶奴杖毙,雷月荷关入天牢,等待处置。”
雷姨娘毕竟是太子赏给何太师的,就是犯了天大的事,处置她的话也是要同太子说一声的。
何太师说完起身进屋看了看何老夫人,叮嘱钱嬷嬷好生照料着。
之后走出房门,冷冷地扫了雷姨娘一眼,不顾雷姨娘凄厉的哭喊,气冲冲地离开了朝晖堂。
老母亲虽然病重,可他公务缠身,却也不能因为家事耽误国事,不得不先去上朝。
何副将从边疆告假,自然有时间在老夫人身边侍候,可他在屋子里哪里坐得住,半盏茶功夫没有就假称有事,走了。
何汐何晨还有何灵三人要去学院上学,也先后离了朝晖堂。
转眼间,一院子人就走了大半。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周楚月和吴玉琴几人。
“周楚月,你个贱人,你设计陷害我,你会不得好死的……”
“把她那张破嘴给我堵住,带下去。”
“呜呜呜。”
雷姨娘很快被堵住嘴,被吴统领拖了下去。
钟嬷嬷在后院受刑,不时传来可怕的惨叫。
吴玉琴听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缩了缩肩膀,望向周楚月道:“好可怕呀,活活杖毙啊,咦,瞧这惨叫声,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啊。”
周楚月瞟了她一眼,阴恻恻地道:“所以做人要知进退,懂得谨守本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撇下李玉琴,用丝帕掩着鼻子,走到门口探头朝里面望了一眼,顺便叮嘱了钱嬷嬷几句便离开了朝晖堂。
李玉琴自然不肯在这里多待,待久了只怕会沾染一身晦气,又没受她多少庇护没必要假装孝顺,多不值得呀。
连看都不曾看何老夫人一眼,拧着腰肢便走了。
大家都走了,唯独何洛守在床边。
突然,何老夫人的手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
“洛姐儿……”
何老夫人虚弱地喊了一声,何洛连忙凑过去,轻轻抓住她的手。
“老祖母,您醒了。”
只说得一句话,泪水便从眼角滚落。
钱嬷嬷难过地退到一旁,知道何老夫人牵挂着何洛,这厢怕是回光返照,交待后事了。
“洛姐儿别哭,老祖母好着呢。”
“嗯嗯,我不哭。”
何洛抹了一把眼泪。
何老夫人艰难地道,“洛姐儿啊,老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亲事,老祖母先前考虑了两个人,咳咳。”
话说到一半何老夫人剧烈咳嗽起来,同样的,也是咳血。
咳完之后接着道:“一个,是烨王殿下,生辰宴那天,老祖母也看出来了,烨王若对你有意,你嫁与他不失为一桩良缘。”
“一个,是你的堂兄何强。”
何强?
何洛听到这个名字,大为吃惊。
何强可是她堂兄啊,为何老夫人会认为他合适?
老夫人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接着道,“何强是你二婶娘捡回来的,并非你亲堂兄,他为人老实,也肯对你好,若同烨王的婚事不能成,便嫁给他,也定不会亏待你的。”
烨王倒可以考虑,一个傻子倒不能把我怎么样。
脸也能看,凑合着过日子也行得通。
何强就算了,嗤,他老实?笑话,知道他对我使了什么下三滥水段么?老实人做干也这般龌龊的事?
嫁给他不会亏待我?这也是天大的笑话。老祖母你把他们想得太好了,他们不过是为了图谋我丰厚的嫁妆,才会在你面前表现得那么完美。
真当他们会待我好?老祖母你别开玩笑了。
这些话,何洛实在无法说出口,面对一个弥留之际且一心为自己考虑的人,这些话无论如何不能说。
只得顺从地应道:“知道了,老祖母,洛儿会记在心里的。”
“好,那老祖母就放心了,让老祖母休息会儿,你回去吧。”
钱嬷嬷也道:“大小姐放心,老奴会派人日夜守着的,有事老奴会立刻派人去通知你。”
“辛苦钱嬷嬷了。”
何洛退了出去,带着素心回了月明楼。
※※※
太师府北边的天牢,阴冷潮湿,地上铺着薄薄一层稻草,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墙上插着的一支火把,发出幽暗的冷光。
雷姨娘披头散发地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勾着脑袋。
牢中除她之外,再无其它犯人。
突然听到咣当开门的声音,雷姨娘连忙抬起头。
便看到周楚月带着白嬷嬷,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周楚月用丝帕掩着嘴,走到牢房门口。
“把门打开。”
随着哗啦一起,狱卒打开了门。
周楚月撩起裙摆走了进去。
雷姨娘狠狠盯着周楚月,眼底里是说不出来的暴怒。
不用问,如此污秽之地她既然屈尊降贵前来,必定是来泄愤的。
周楚月走到雷姨娘面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阴狠的眸光里带着瘆人的笑意。
“怎么样?这里可还舒服?”
雷姨娘挣扎着想要挣脱她,却被她用手死死嵌制住。
“瞧这张脸多妖媚?多勾--引人呐,可惜啊,马上便要人头落地了。”
雷姨娘充满仇恨地瞪着周楚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如此恶毒,会不得好死的。”
周楚月得意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吧。”
雷姨娘狠狠瞪着周楚月,牙龈几乎咬出血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今日做下的恶,老天爷迟早有一天会让你还的,你等着吧。”
雷姨娘话未说完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干脆利落地打在她的脸上。
雷姨娘连忙捂住脸颊,鼻血喷涌而出。
“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骂完周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雷姨娘被打得昏头转向,晃了两晃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