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有好奇过夜寒年的父亲。

毕竟夜寒年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夜家的掌权人。

凡蕾也是一个人守在夜家大院里。

唯独，夜寒年的父亲倒是一直没见过。

没想到竟然去世了。

夜寒年脑海中滑过了在瀚海洲活蹦乱跳的他爸，眸光顿了下，“其实，不去也没有关系。”

璃云“啊”了一声，手指从他的掌心抽出来，转而拍了拍夜寒年的肩膀，慢吞吞地道：“这不是怕你偷偷的哭。”

夜寒年：“……”

莫名的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

翌日。

夜家公墓。

今日倒是起风了。

轻风拂面，面颊干涩泛着冷意，众人的衣角翩跹在一起。

璃云规规矩矩地站着，腿端着笔直，懒懒散散的姿态完全收敛住。

一言不发地站在夜寒年的旁边。

气氛很肃穆。

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和夜寒年那张脸有几分相似。

脸部轮廓立体分明。

刀削斧凿很是精致。

那双眼眸漆黑深邃，里面像是藏着万象星辰。

璃云盯着照片看了几眼，眉宇微微凝着。

夜博裕。

夜寒年的父亲。

年轻的时候创造了无数商业帝国的神话，现在就变成一张轻薄的二维影像。

如果还活着，那不知道是何光景。

“走吧。”夜寒年刚出声，夜金的声音就从侧面传过来，“老大，夜志高来了。”

璃云敏感得注意到夜寒年周遭的空气冷了几度。

气场压人，裹携着无边无际的寒凉。

像是被人戳到了禁忌。

一出声，声音冷得沙哑。

“拦着。”

夜金恭敬道：“是。”

夜寒年牵着璃云的手，转眸朝着南门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朝着北门走去。

璃云双眸微微抬了抬。

视线微转之间，远远对上一个人阴鸷的双眸。

这是夜志高？

***

夜寒年和璃云上了车。

没过多久，夜寒年的手机就响了。

夜志高。

“寒年，我怎么说也是你二叔，不让我祭拜你父亲是不是太过分了。”

夜寒年换了一个更加懒散的姿势，身体往后背靠着，显露出若有若无的张狂，“二叔，你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寒年，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夜志高像是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语气温润，“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

“二叔，我这儿还有事。”

话毕，夜寒年也不等夜志高有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转眸，夜寒年握住了璃云的手，没再提夜志高的事情，只是道：“明天我们就启程去瀚海洲。”

***

另一边。

姜家地下试验室。

姜杉杉脱了白大褂，拉开椅子坐下来，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怎么样？”

眼镜蛇挑眉，看着下属刚刚报上来的消息，“听说明天夜寒年要带璃云去一趟瀚海洲。”

“瀚海洲？”姜杉杉笑，“是个机会。”

“瀚海洲那位大佬不是好惹的。”眼镜蛇思索几秒，眉目有些深，“你要想在他地盘上搞事情，难。”

姜杉杉捏了捏细白的手腕，嗓音嚣张，“组织不是出现了一个半成品？他出马就行，让他取璃云一滴血倒是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