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韬略
作者:岂清 | 分类:历史 | 字数:16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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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我的错我负责到底
许菁雯还在那里哭泣抽噎着,一时觉得羞怯,又用锦被紧紧地盖住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
许菁雯那水汪汪的眼睛带着泪水,愈发娇羞可人。
丁瑜洲看到她那个样子越发心中爱怜不已,他最见不得女孩子们哭泣。
当年他见不得武媚娘哭,如今他见不得许静雯哭,反正只要是女孩子在他面前哭泣,他就会瞬间柔软下来,就会变成天底下最暖的暖男。
丁瑜洲克制着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在很短的时间内理好了自己的思路,更想到了自己补救此事的策略。
虽然找到了解决方法,但是她的内心一直在滴血,他极力地隐藏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毕竟自己酿成的苦果是要由自己来品尝的。
他裹了裹身上的长袍,穿好自己的衣服,随即又从地上捡拾起那些乱堆乱放的许静雯的长裙、首饰等物,将它们一一摆好。
许静雯见到丁瑜洲如此,诧异不已,继续低声哭泣着,不知丁瑜洲要做什么。
她的泪水早已沾湿了锦被。
许静雯见丁瑜洲站起身来,本来还以为他要远离自己,一边哭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丁瑜洲的反应。
只见丁瑜洲将自己的衣衫从地上捡拾起来,放在床边,那种温馨暖和的样子,让她愈加喜爱他,她本来对丁瑜洲就心生爱慕之情,看到丁瑜洲对待自己做出如此行为,愈加心生情愫。
许菁雯心里小鹿乱撞,她没想到与丁瑜洲还有如此深厚的缘分,那一夜将是她刻骨铭心的一夜,也是她终生难以忘记的一夜。
许静雯哭泣着,没有多说什么话,因为这种场合,丁瑜洲不问,她也不好意思说,除了哭没有别的法子。
因为她觉得女孩子哭,其实就代表女孩子在说话,她的哭声传递着他内心的想法,而丁瑜洲很明显地体会到了她内心深处的诉求。
丁瑜洲终究是性情温暖的人,是一个将男子独有的柔情可以柔软到骨子里的人,他是那种可以给女生以温暖至纯至性的男人。
他轻声地说道:
“菁雯,快别哭了,既然是我做下的错事,我绝对不会丢下你,我会努力承担所有的罪责,这件事说来,终究你是受害者,终究是我玷污了你的清白。我做下的事我会对你负责任。”
许菁雯察觉到丁瑜洲言辞严肃,语气中带着郑重的承诺,虽然还有淡淡的哀伤和惆怅,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勇于负责的态度,这让许菁雯深受感动,她不由得停止了哭泣,对丁瑜洲深情款款地说道:
“我一点也不怪大人,要怪就怪那酒,醉人心,让人失去了理智,我真的一点也不怪大人,我只求大人不要忧心才是。”
丁瑜洲听许静雯说得随和而又善解人意,那温柔的语气犹如抚慰他心灵创伤的汤药,让他瞬间觉得舒心而又惬意。
不过丁瑜洲很快意识到许菁雯素来知书达理,虽然现在的大唐女子还没有受到宋朝那种封建礼法的束缚,她们对于贞操看得也并不太重,但是终究是他误了人家,他必须得负责任,否则他会寝食难安。
丁瑜洲脑海飞速地旋转着,他考虑着各种因果关系,他觉得自己必须做出一个让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满意的答案,否则这将是他在大唐犯下的第一个错。
丁瑜洲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心想:
事已至此,终究是自己占了便宜,伤害了许静雯,自己委曲求全些也是自己活该受的。
丁瑜洲目前这种心态是严重受到程朱理学思想影响的,而在许菁雯看来,却是另外一种情形,她觉得丁瑜洲如此表现,完全是在呵护自己。
丁瑜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许菁雯继续说道:
“许小姐,终究是丁某得罪了你。当前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饭,我无法辩驳,我确实承认此事,也绝不会否认,还请许小姐穿上衣衫和我一起去见许大人吧。
许静雯见丁瑜洲神色凝重,那英俊帅气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语气比刚才还要郑重其事,还带着一股威严,让她不得不赶紧听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许静雯偷偷看着丁瑜洲的反应,见丁瑜洲在她准备掀开被子穿衣服的时候,赶紧转身,背对着她,脸朝窗外瞅去。
许静雯知道丁瑜洲是正人君子,若不是昨晚酒醉,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丁瑜洲也绝不会和她做出那种事来。
丁瑜洲越是如此禁欲系,越是如此冷酷,越是如此不近女色,却越让许静雯痴迷和陶醉他的这种反应。
大唐帅哥千千万,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而真正有内涵的灵魂却寥寥无几。
丁瑜洲在许菁雯看来,他是极品帅哥中的极品,是天底下难得的梦中情缘。
许静雯动作麻利,赶紧穿上衣衫,穿上那桃红色点缀竹叶纹饰的襦裙,不由得脸上泛起阵阵红晕,似乎都要红到耳根子后面,让她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
丁瑜洲一直背对着她,也不知她是否已经穿好衣服,也不敢询问,也不方便,只是一直挺直身板站在那里。
许静雯望着丁瑜洲高大的背影,那匀称协调的背影着实让她痴迷。
她看着丁瑜洲,不忍心打破这种难得的与丁瑜洲独自相处的场景,可是这种心境只是暂时的,终究是要被接下来的事情所打断。
许菁雯心中不忍,但也无法,只得说道:
“大人,我以后还是叫你公子吧,总觉得大人这个称呼太显老气,公子如此年轻,还是称呼公子最合适不过。”
丁瑜洲听到许静雯对自己这般说话,知道她已经穿好了衣衫,才缓缓回过头来,笑了笑,对着他说了一声:
“都行,许小姐想叫什么便称呼什么。”
丁瑜洲转头的刹那,他清晰地发现床上泛着的那一圈红晕,知道那是昨夜留下的,就是他罪恶的直接证据,让他再度心惊胆战,叫苦不堪。
他不敢想那不堪的画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见许静雯在旁,又不好发泄出内心的后悔,只暂且忍住内心的躁动和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有了动静。丁瑜洲清晰地听到屋子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