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州政府出于安全考虑的条款限制，丹菲尔记忆公司第一批的客户数量不能超过三百人。

另外，州政府要求丹菲尔记忆公司需要对这三百个客户进行术后的跟踪治疗与观察，一旦发生什么异常，需要及时向州政府报告。

至于何时开放第二批对外业务，还得等着州政府相关部门对第一批实验者的情况评析结束，符合规定了，才能拿到开放权限。

市民看到州政府的态度，越来越多的人愿意‘铤而走险’，冲着想当第一批客户。

在他们眼中，州政府都下发文件批准了，而且公司掌门人摩根教授也接受了手术，肯定不会出意外。

于是，接受记忆编程的名额被炒到了一百万美元的价格，不光是美国本土，从阿拉伯和亚洲来的富豪们都来抢夺这个名额。

这天陈旭和在国内的金娴视频聊天，金娴提到这个丹菲尔记忆公司，说陈旭好像一直在负责这个项目，问陈旭能不能帮她弄到一个名额。

陈旭奇怪道：

“你要这个名额干什么？”

金娴苦恼道：

“学习好累啊，为了拿到MIT的入学名额，我学得头发都少了好多。”金娴歪着头，用手捋了一下脑袋后边的马尾辫，强调一句：

“我现在手握着比以前细了！我保证。”

陈旭笑道：

“看着确实比我的细多了。”

金娴古怪道：

“你哪有这么长头发...”说到一半，金娴反应过来陈旭的黄腔，她恼怒道：

“呸，老不正经，不跟你说了。”说着装作要挂断视频通话。

陈旭赶忙转移话题说道：

“对了，你是要通过这个技术把书本知识全都编程进入你的大脑吗？”

金娴点点头，说道：

“是啊，那多简单啦。”

陈旭摇头说道：

“别，这个技术我了解，刚研发出来，样本测试都没几个，根本没法保证有没有后遗症，说得难听点，第一批的三百客户都是试验品。”

“哇。”金娴心有余悸，国内那些无良媒体把这个技术吹得天花乱坠，她差点信了。

陈旭又说道：

“学计算机确实累，如果你不喜欢学习，我可以给你买一个MIT入学的名额，不贵的。”

金娴哈哈笑道：

“哎呀先不着急买，我还在申请呢。”

陈旭问道：

“要不要我动用一些关系，让MIT的那些人给你安排一路绿灯？”

金娴想了想，摆手说道：

“不用啦，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旭能看出来金娴的犹豫，他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不想学计算机了？”

金娴撇嘴叹口气说道：

“是啊，我不想读计算机硕士了，好难啊。”

陈旭开玩笑道：

“那就不读嘛，你毕业了直接来美国，我给你安排活计，反正饿不死你。”

金娴笑道：

“给我安排什么活？说给我听听。”

陈旭说道：

“我打算以你名义成立一个对冲基金。”

金娴奇怪道：

“你的人，南希女士不就在做这个吗？”金娴特意着重说了南希是陈旭的人。

陈旭装作听不懂金娴的语气，解释说道：

“南希负责的是科研项目投资，其实和对冲基金有很大区别，未来你负责的是纯粹的对冲基金，真正的圈钱工具。”

金娴摇摇头说道：

“不好，你交给我的那个希尔顿酒店，连续三个季度亏损啦，明明我没做什么就一直亏钱，我尝试做点什么，它亏得更多，好气呀。”

陈旭哈哈笑道：

“这几年国内外经济下行，像那个规模的大酒店基本都是亏损，没事的，等你来负责这个对冲基金，我有办法让你一直赚钱。”

金娴问道：

“你怎么保证呀？”

陈旭压低声音，装作偷摸摸地说道：

“我在全球上万家大型公司都安插了底细，有他们提供的信息，再加上我编程实现的最优投资算法，赚钱很简单。”

“真的假的啊？”金娴很怀疑，陈旭才去美国半年，怎么可能安插那么多间谍。

陈旭嘴里说的底细自然就是通过百度李先生的新系统安插进各大公司的代码分身。

陈旭没有说大话，有代码分身实时反馈回来的公司经济动向，可以让他掌握第一手商业机密。

赚钱是表面的，根据市场风向进行商业布局，他未来甚至可以控制全球经济的命脉。

这些内幕，陈旭没打算告诉金娴，金娴只需要知道他可以赚钱就够了。

金娴看到陈旭自信满满的表情，笑道：

“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在美国等着我吧。”

......

丹菲尔记忆公司的第一批实验者成功进行实验，经过了两周的观察期，无一人表现异常。

丹菲尔记忆公司彻底打响了名号，各国之前观望的大佬开始给马萨诸塞州的州政府施压，让他们给丹菲尔记忆公司开绿灯，尽快开放第二批实验名额。

即使顶着各方压力，州政府依然很保守，决定延长观察日期，暂时不允许丹菲尔记忆公司开放后续业务。

这天陈旭在南希家商量近来的南希基金投资的比较优质的科研项目，南希提到了丹菲尔记忆公司，问陈旭什么时候开放第二批实验名额。

陈旭说他也不知道，便给公司CEO摩根教授打去了电话。

南希见陈旭把摩根教授给叫来了，有些慌张，她问道：

“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陈旭笑道：

“还好吧。”

不一会，摩根教授登门拜访，摩根教授气色看起来不错，估计他脑子里关于监狱服刑的记忆像是曾经看的一场电影已经慢慢消退了。

之前的宣传自然是作秀，摩根教授不会让自己真正地陷入痛苦回忆中。

摩根教授见到陈旭很热情也很客气，恭恭敬敬地给陈旭汇报了工作情况，说不出一个月，州政府那边的文件就会下发。

陈旭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公司其他的事情，才让摩根教授离开。

南希在一旁看着，从头到尾都不敢说话。

等摩根教授离开，她才开口问道：

“天呐，你对摩根做了什么？”

陈旭笑道：

“稍微篡改了一下他的大脑记忆，让他对我又感恩又惧怕，就是现在这个效果。”

南希诧异道：

“修改的大脑记忆不应该很快就会消退吗？”

陈旭笑道：

“我有办法不让其消退，并且效果增强。”

南希捂住嘴，惊恐道：

“你对股东们有所隐瞒了？”

陈旭摊手说道：

“技术上的事情，他们不需要全懂，他们能赚钱不就好了吗？”

南希点点头，原来这就是陈旭答应让摩根教授掌舵丹菲尔记忆公司的后手，她又问道：

“对了，那你是不是对摩根脑子里原来的记忆也了解很清楚？”

陈旭点点头，说道：

“嗯，很遗憾的是，摩根家族对这一辈的长子都隐瞒了大部分的家族企业，或许他们想真正洗白自己家族吧。”

南希不可置否，呢喃道：

“也对，要不然摩根家族也不会把摩根教授推出来接受这个记忆手术的。”

南希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她有些害怕地看着陈旭，同时往一边坐了坐，撇嘴说道：

“你还真是个危险的人，我得时刻小心被你给‘编程’了。对了，你是不是早都对我动了手脚，才让我这么迷恋你？”

陈旭嘿嘿笑道：

“你才意识到吗？对你的操作要复杂和高级得多。”

南希眨眨眼睛，看着陈旭的表情，一时分不清陈旭说得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