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查克就召开了紧急室友会议，会议主题是：关于住处一次可进入陌生人数量的商议。

陈旭看到查克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查克连夜打印好的文件。

陈旭在厨房准备了咖啡，问查克要不要也来一杯。

查克摇摇头，说他刚才吃了燕麦牛奶。

陈旭端着冒着热气和醇香的咖啡坐到查克的斜对面，笑道：

“开始吧。”

查克便开始诉说昨天晚上，他被那么多女孩包围是有多么得别扭和煎熬。

陈旭无奈道：

“你以为我不是吗？一开始的时候我差点想溜出去。”

查克微微睁大眼睛说道：

“幸好你没让我独自处理这个状况，要不然我就要考虑你对室友的忠诚度了。不过，我看后来你很适应，和她们聊得很开心，还把威士忌搬出来与她们共享。”

接触到查克怀疑的眼神，陈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

“我是出于待客之道，而且既然是雪莱带来的姑娘，肯定要给雪莱一些薄面的。”

查克皱起眉，他觉得陈旭的理由没法反驳，他拿起笔在文件上一边写一边说道：

“我这边建议对雪莱实行限制入内的条约，你怎么看？”

陈旭哭笑不得，雪莱真可怜，他说道：

“雪莱也是好意，她看我一直没谈过恋爱，所以想帮我找一个女朋友。”

查克疑惑道：

“哦？这样啊，那你会在昨晚的五个女生中找一个女朋友吗？”

陈旭摇头道：

“不不，当然不会，诶？你说的五个女生是什么意思？”

查克说道：

“我看雪莱对你很上心，我甚至觉得雪莱是那些女孩中最合适你的，因为她也是学计算机的，如果你不介意另一半比自己高的话，你们俩...”

“打住打住，别说了。”陈旭在脑子里有画面之前，及时打断查克后边的话。

面对查克的不解，陈旭解释说道：

“我们那有一句古话，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和雪莱是好朋友，我们不会在一起的，这一点我保证。”

“所以你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和另外四个女生在一起咯？”查克说着还往文件上记录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段时间都不打算谈恋爱，这一点我也能保证。”陈旭语气坚定道。

“很好，你在我的名单上又加了几分。”查克嘴里念叨。

最后，查克拟定了一个关于限制进入住处的陌生人数量的试行标准：

以陈旭和查克作为主要参考，两人都认识的这类人，查克给取名叫‘泛泛之交’，比如雪来，这些人的待定系数是1；

两人中有一人认识的这类人，查克给取名叫‘单方面陌生人’，这些人的待定系数是2；

两人都不认识的这类人，查克给取名叫‘双重陌生人’，这些人的待定系数是3。

单次进入公寓住处的人流量的待定系数不能超过5，否则这次进入被评为危险进入，需要室友两人商讨后才能决定要不要给对方开门。

比如昨晚那个情况，陈旭开门前需要经过查克的同意。

陈旭看着查克拟定的试行标准，忍住笑，问道：

“5？会不会太少了，我觉得7合适一点。”

查克想了想，又拿出一张白纸，说道：

“好，那我们接下来商讨一下这个最终评价标准到底定在多少。”

“下面是关于‘关于限制进入住处的陌生人数量的试行标准’中待定系数标准的商议。”

“......”

这天陈旭在研究生办公室忙活，计算机学院的瓦斯博士兴奋地跑到人工智能学院来找他。

虽然瓦斯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说是什么事，但陈旭看瓦斯激动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来的目的了。

他走出办公室，带瓦斯来到一个没人的走廊角落，问道：

“怎么了？瓦斯博士。”

瓦斯小声地说道：

“算法完工了。”

陈旭笑着锤了一下瓦斯健硕的胸口，说道：

“好样的，我这就给你联系买家，你们商量一下价格。”

瓦斯诧异问道：

“怎么还商量呢？之前不是说好五百万的吗？”

陈旭看着这个有些傻乎乎的家伙，笑道：

“你可以把价格往上提啊。”

瓦斯摇摇头说道：

“对方不压价我就满意了。”

陈旭笑道：

“祝你好运，你先回去，我待会就帮你联系。”

“好的。”瓦斯嘿嘿一笑，离开了人工智能学院。

目送瓦斯离开，陈旭拨打了南希经理的电话。

南希听说陈旭要收购算法，问陈旭心目中的价格区间是多少。

陈旭回道：

“五百万左右，你看着给吧。”

南希办事效率很高，以加百利对冲基金的名义收购了瓦斯手里的算法所有权，价格正好就是五百万。

瓦斯很兴奋，在周末的时候拿出一笔钱请陈旭在内的，还有那些给他帮过忙的师弟师妹出去吃喝玩了一整天。

一直玩到晚上，众人还意犹未尽。

大家坐在野外篝火跟前聊天，有个师弟对着手机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杰姆？”

这个师弟便把手机递给身旁的人看。

看到手机屏幕的人也啊了一声。

“快给我看看。”大家都来了兴趣，纷纷凑过去看。

瓦斯看到这一幕，笑道：

“出来玩就别玩手机了，那些肉应该腌制入味了，我去拿来烤。”

旁边的人却把手机传过来说道：

“瓦斯博士，你应该看看这条新闻。”

“有什么好看的。”瓦斯说着，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他缓缓皱起眉头。

“竟然有这种事？！”瓦斯喊了出来。

陈旭装作还不知情的模样，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

瓦斯苦笑道：

“加百利把我的算法重新卖出去了，你知道多少钱吗？”

陈旭问道：

“多少钱？”

“一千两百万。”

“天呐，转手就赚这么多？这些对冲基金果然黑，对了，是哪家冤大头接盘的？”陈旭装作一脸痛心的样子说道。

“百度。”

“好吧，有些意思哈。”

有师妹喊瓦斯一起去烤肉，瓦斯却坐在地上不肯动弹，手撑着下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放佛不是赚了五百万，而是损失了好几百万。

陈旭从聚会中回来，半道上接到了南希的电话。

电话里南希问陈旭，赚的这七百万是打给陈旭账户，还是留在陈旭在加百利基金里。

陈旭回道：

“就放在基金里吧。”

南希笑着夸赞陈旭不仅是个计算机天才，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陈旭笑了笑，这笔生意他可不是为了赚钱。

第二天白天，瓦斯又是激动地找到陈旭，说他发现一个大问题。

“什么？”陈旭问道。

“百度接手的那个算法比我之前的原版算法多了好几百个G。”

陈旭笑道：

“没准是经过功能优化或者改写之类的。”

“那不该是精简算法，让内存占用变小吗？”

陈旭笑道：

“难不成还是加百利在算法里夹带私货啊？”

“这可说不准。”

陈旭拍了拍瓦斯的肩膀，说道：

“别在意这个算法了，从加百利接手这个算法，算法就成了资本的工具，咱们搞科研的还是不碰这浑水为好，做你后边的项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