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怕啊，怕少女厌了他，恼了他，从此以后，不再和他说任何的话，这样的孤独，夜修远不是没有尝过，理应来说，他应该习惯的，可是...可是...人啊，就是那么的贪婪，一旦尝过甜头，那些苦的，便不想再要了，他便是如此。

“嗯...”夜修远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敢去看少女的眼睛，只能低下头，可怜的就像是祈求主人疼爱的小狗一样，夜修远把自己脆弱的后颈暴露在少女面前，仿佛自己的生死都在少女的一念之间。

“为什么要这样做。”换句话说，夜修远为什么会救她，明明前世他们并不认识啊，夜修远又为何会为一个并不认识的人，耗费这样大的心力，甚至是冒着被天道诛杀的风险。

“我...因为，墨墨，我心悦你。”从前世就开始了，夜修远怂了一辈子，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一种解脱感悄然升起。

“呵，可是我们并不认识不是吗？”萧墨冷笑道，话中却是夜修远从未见过的薄情，夜修远被萧墨这样的神态刺的后退一步，他即使心里都已经有准备了，可还是被萧墨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

萧墨在触及夜修远眼里的受伤时，心里没来由的疼，就像被人活生生剥去一块肉似的，但她还是忍住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欺骗，越是最亲的人带来的伤痛就是越大的。

萧墨已经被人抛弃一次了，她绝对不允许第二次的。萧墨想到这里，软的心立马又硬起来了，这次如果她不狠下心的话，她真的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了。

“墨墨，前世，或许你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确实心悦你很久了，墨墨，我没有骗你的。”夜修远忍着涩意说道，算了，总归是他对不起墨墨，忍受这点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萧墨别过眼睛，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刚硬下去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你...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我不管，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修远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准备在今天把一切事情都统统告诉少女。他不会再骗着少女了。

“我...墨墨，你听说过万物之始吗？”夜修远顿了顿说道。

“万物之始？”萧墨眼睛眯了眯，看着夜修远说道：“你说的是...天道？”她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原先的所有疑惑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是也不是。”夜修远怕萧墨误会，连忙解释道，他知道少女对天道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果知道自己是天道的话，他们注定没有走在一起的可能了。

萧墨疑惑的看着他，夜修远继续解释道：“天地初开，万物因情而生，世间万物都离不开情一字，灵兽因情生出灵智，修行者则是因情选择大道，天道...也不例外。”

夜修远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十分的复杂，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的冰霜，是萧墨看不懂的情绪，但是萧墨还是感觉到了夜修远内心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