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凌像是被抽去全身最后一点儿力气似的，他还在苦苦挣扎的：“她，萧墨她是雨柔的孩子，是雨柔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羁绊，你...你真的舍得，舍得这么对她吗？”

“你难道就不怕，不怕雨柔在九泉之下也过的不安稳吗？”傅凌尝试着打亲情牌，别的东西，他都可以连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的说自己可以不要，但是萧墨，是他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存在。

在傅凌看不见的地方，傅若羽的手微微蜷缩了，可是表面上却还是淡淡的点着头说道：“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傅凌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恨，恨我对你不好，恨我那些日子对你的折磨，但是，你我都知道的，雨柔，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萧墨她更没有做错，雨柔对你的好，相信不用我多说，你应该就会知道吧...”

“够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傅若羽的表情有些失控，看起来还有些偏执的疯狂：“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萧雨柔那个女人。”最讨厌的就是了。

是，傅凌说的没有错，傅凌再怎么折辱她，在怎么在看不到希望的童年里面侮辱她，可，自己那看不见任何希望的童年里，曾经是真的有一丝光照射进来了，恰恰好照在自己的小心尖上。

每当自己很冷的时候，想起那道光，总是浑身暖暖的，可...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这一生，最美好的光彩是萧雨柔给的，可最痛苦的事情，何尝又不是间接因为萧雨柔而发生的。

“若羽...”傅凌的脸色很苍白，他没有想到傅若羽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要装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傅凌，你不要再自我满足，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大慈大悲的圣父好不好啊...”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败你所赐吗？”傅若羽笑着，眼底还似乎是有眼泪反射的光芒。

自己也是跟萧墨是一样的赤子丹心的少年，无奈何，没有一个人教会她什么是爱，也没有一个人，在她最冷的时候给她一个怀抱。

或许曾经有过，但早已经死在那个冬天了...

“对不起...”好半天傅凌才干巴巴得吐出了这句话，现在的他感觉到自己十分的可笑，在市场上的逻辑分明，一针见血的口才，在傅若羽面前，却显得格外的空白，磨蹭了半天，也才吐出这么三个字。

“对不起？”傅若羽都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自己被折磨了那么多年，就换来一句对不起，然后再劝自己放手？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

傅若羽冷酷无情的说道：“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啊？”

傅凌听到傅若羽的话，一颗心渐渐得沉下去了，他放弃了自己全部的希望：“傅若羽，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是不会放过我们了，但是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好歹也要我做一个明白鬼吧，就当是，就当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傅凌商量的说道，他想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