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里的Momoko，化妆师正在给她编线条复杂的脏辫，她嘴里不断默念着歌词。

卓尧楠走到她面前，对着这位熟人的小女友，他轻轻敲了敲桌子。

“Momoko！”化妆师提醒她，“卓总来探班了！”

Momoko吓了一跳，立即从凳子上跳起来，被扯到的脏辫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用紧张，你随意，我只是来看看”卓尧楠蹙眉道。

“是……”Momoko还是像过去一样谨小慎微，羞涩地低下头。

祁甜在电视前已经看到过她的蜕变，只是没想到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她，私底下还是那个温婉胆小的小桃。

“这是我们另一张王炸，祁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卓尧楠轻蔑地说。

祁甜微微一笑：“呵，Momoko真人比电视前还要上镜，今晚的造型也很厉害，加油！”

Momoko脸红了，温柔地笑着说：“谢谢，你是……”

“噢，她是间谍，不用管她！”卓尧楠依然是口无遮拦。

“啊？间谍……”Momoko捂住嘴巴，瞪大眼睛。

祁甜真想一脚踹死旁边那啥，但还是忍住了，她还是要点脸的。

“呃，我是慈航的工作人员，只是跟卓总来学习观摩，不是间谍~卓总开玩笑呢！”

“哦……”Momoko看着祁甜有点出神，毕竟都是女孩子，她就没那么紧张了。

“你叫祁天？”

Momoko的口音完全没了乡音痕迹，但在听的方面偶尔会出错。例如tian的声调，在她的老家是不分高低的。

祁甜一愣。卓尧楠先是冷哼，然后伸出手来捏住祁甜的脸蛋。

“你看清楚，她是个女的，而且长得比祁天丑多了，小桃，你眼光还是那么差啊！”

祁甜用力挣脱他的咸猪手：“她眼光怎么差了？瞿寒言比你正常多了好吗？起码知道尊重女性！”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几个人都完全石化了。

祁甜直觉自己说错了话，但没等她想好怎么圆回来，卓尧楠就用力揪住她的手臂。

“喂，你跟我过来。”

祁甜被他生生地拖走，而Momoko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祁天……真的是你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你会知道……”

卓尧楠将祁甜拉到化妆室外，旁边有一个训练室，他大步走进去，里面有两个选手正在练舞。

“出去！”他大吼一声，将两个无辜的选手吓得颤颤巍巍，他们一前一后跟卓尧楠鞠了个躬，逃离现场。

呜呜呜，卓总为什么发火啊？太吓人了叭！

两个选手出去后，卓尧楠猛地将门关上。

祁甜不由得倒退两步，跟他保持距离。

“喂，你发什么疯？”祁甜决定先声夺人：“被我说中了吧？哈……”

“闭嘴！”卓尧楠紧握拳头，朝旁边的石墙狠狠砸了一拳，墙面粉刷了不久，墙灰簌簌地往下落。

祁甜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小桃和瞿寒言的事？”卓尧楠的声音冷得像块冰，训练室里鸦雀无声，他的话都带着回音。

祁甜踟蹰了一下：“嗯，你听我解释……其实……”

“别给我编！”卓尧楠动怒了，眼中冒着怒火：“他都跟你说了多少？你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