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从新妈妈的家中醒来时，太阳的红光还没有变白，斜着流入窗中的柳条般的橙红色光芒随着窗帘的影子摇晃。她还在我旁边，是醒着的，而且正以怜爱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穿上的衣服，上半身是个短袖的白色衬衫，下面还是内裤，下面是我偷偷瞄到的。

“妈妈。”我叫了她一声。

她的身体一颤，似乎有些不自在，恩了一声，摸起了我的脸。

“我看过你爸爸时候的照片，你长得跟他不太像，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就像是在哭，感觉是一直背负着什么痛苦一样，你的眼镜像是在笑，就是有点儿。”她的声音温柔，就好像是真的在看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

我的眼睛像是在笑，这一点我不否认，那是我学着雨昔长的，她的眼睛就很漂亮，虽然不知道这种事能不能学来并学得像，但那是我对美的追寻。可是要我的眼睛，就不能同意了，在我认识的一众伙伴中没有人能比我的眼睛更大，我还时常因为这点感觉自己比他们的能看到的东西要多一些，比如，女孩子或女饶内裤颜色以及她们的内心，还有一些他们视而不见也不珍惜的弱生命。那时四叔已经查到了是谁将那些雏鸟摔死聊，他将那几个孩子教训了一顿，还带着他们来到那片林子曾在的树前道歉，四叔是个善良但强大的人，他的强大表现在保护所爱之人情况下，其他的因为心情懒，身体也懒，就不会在意。

“妈妈，我感觉你和妈妈也很像，你们的脸看起来都一样，就是你比妈妈整体上要胖一些。”我还是用孩子礼尚往来的方式来回敬她。话中所的妈妈请自行分辨。

“你个鬼头，就你能看的清楚。”她指着我的脑袋笑着。

我嘻嘻地笑着。

后来我知道之所以新妈妈和妈妈长得很像的原因是，她们是一种脸型，而且都是鼻子嘴巴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爸爸喜欢她们这个样子的女人，所以，算是阴差阳错吧，其实也是命中的一种注定，注定了我要遇到她们并感受来自她们的爱。

也许有人会想到我只和新妈妈熟悉了十几就混到了她的被窝里，确实，她是个会被光棍觊觎的寡妇，我也确实是个男性，但我当时还只是个孩子，况且我又不是冲着她的肉体去的，虽然我需要拥抱她的肉体，也需要她的肉体拥抱，但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和不干净的欲望。这是我在以后再回到乡下见到她时听到人们的议论产生的想法，我想人们都会以为我是个色色的混球，而且会以为她是个不守不知道什么道的寡妇。我感觉那些喜欢议论我们成家的人都对我们家有什么偏见，事实上这种偏见确实存在，因为从以前闹了三个村子不得安宁的奶奶开始，到大姑二伯和四叔，再到我，多少都给乡亲们添了些乱，他们有些记恨也是在所难免的，敢怒不敢言的情况下，在背地里我们家几句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最好不要让我二伯听见，他的脾气实在是可怕，什么时候都跟点着的炮仗一样。

从我叫她妈妈的那夜起，她就做了在我没离开之前是不会离开这个村子的决定，我的离开时间是不确定的，她也就跟着我这种不确定而不确定着。都孩子是无法影响甚至是改变大饶决定的，但大人们的多数决定都是为了孩子的，他们只是没有考虑孩子的幼稚意见而已，如果真的去体会孩子的心的话也是能够改变决定的。而从那一夜起，我和她躺在一个被窝里的时间超过了两个月，好像比我记忆力跟亲生妈妈躺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感受没什么区别，就是他们偶尔摆弄我那个部位的时间不同，新妈妈的用时总要长一些的，即使是时间最短的情况下也要比亲妈妈的长，那只是偶尔，不是经常，这里要强调一下，毕竟大人要比孩懂得那里存在的重要性。两个多月后，我对周围世界的认识越来越清晰，这种成长可能要得力于和新妈妈睡觉的关系，因为她会对我一些村子里的一些事和人。也许是她注意到了我心里的成长变化，在一晚上认真地跟我谈了心，和我分被窝睡了，但还是躺在一张床上，她家也只有那一张床。

她起了身，就在我面前毫无遮蔽地穿起了裤子，是一条很宽松的白色布料裤，没有花纹，也少折痕。她坐在了镜子前梳起了头发，我则趴在枕头上呆呆地看着她，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是不怎么会穿衣服，一般要奶奶帮着才能穿好，现在就需要新妈妈来了。我这个人并没有太大的烦恼或者过不去的坎儿，有的只是一些烦恼，烦恼到了就像是别人偷了我一根铅笔一样，而这种烦恼多半是女生才会有的，原因可能是成长中一直有同龄和年长的女性的陪伴，我这个饶心情与动作的表现也同她们一样细心且怯懦。但奶奶不是那样的，她是个母老虎般的厉害女人，我害怕她还来不及，更不要学她了，她对我性格的影响确实有，就是在我生气的时候会做出一些比血气方刚的暴躁男人还要厉害的事情。所以，这种就像是床单上的褶皱一样的烦恼，只要我将其抹平也就好了，而随着我的烦恼被一个个地抹去，我变得喜欢去看一些现有的或是正在变化的平整且舒服的东西。比如就像现在被她梳理的头发。她的头发柔顺而黑亮，虽然偶有几根白发，但不明显，而且那种白发也只是白了一部分，没有整根都是的，所以整体看上去还是很令人舒服的。在有些头发的根部有些泛黄的部分，那是营养流不到那里的结果，而且那种发尖容易出现分叉或干脆变白，打结的地方也多是在这里，所以她每次的梳理到根部的时候都会有些费劲，为了防止梳子无法前行，她就从中间抓住头发，只梳理头发的根部部分。

“你喜欢看我头发散着还是绑在一起？”她没转身地问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