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的悍妻她紫气东来
作者:彼桑桑 | 分类:古言 | 字数:13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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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只要我活着,她就是个妾
司恒笑着说:“可算有件好事了,我还以为这云端城跟我司家八字不合。”
洛小翡瞟了他一眼,“司老爷是在影射我吗?”
“不敢不敢。”司恒也就是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他轻叹一声,“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在他们前面挡风遮雨,反而要倚仗我的孩子们,心里惭愧。”
洛小翡说:“孩子大了,不能拘在身边,要让他们去面对风雨,这样才能快些成长。司家出了两位侍郎,以后门槛估计会被踏破了,您和司夫人在家帮孩子们相看都忙不过来。”
司恒点头,“陛下说的对啊,安家不是看不上司家吗?到时候我非要给华儿选个好夫婿,不蒸馒头争口气。”
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也就司华的亲事他能做主。司音自然是夫人做主,司若和司尘陛下会赐婚。
洛小翡笑笑。
安意现在在牢里,等安老国公回来,他肯定好不了。
洛小翡突然有些后悔,就因为她下了不能打孩子的旨意,估计见不到安国公揍安意了。
跟司家父女告辞,洛小翡直接回宫,先是去了崇文殿,处理需要她盖印的折子,之后她就回了寝宫补觉,晚上还得扫大街。
沿海。
炎城百姓迎来了洛东,战争留给他们的创伤犹在,而守护他们牺牲的那几万洛家军却再也回不来了。
看到洛东的时候,百姓们无言只有两行泪。
闻人兮和闻人暖以及南无花,片刻不停,直接去了乱葬岗。
闻人兮和温家人喷洒药水,南无花放出了蛊虫在周围寻找怨虫的踪迹。
洛东安顿之后赶来,也背上了桶,一边喷药一边说着百姓们回报给他的情况,“前些日子出现了一个怨尸,被怨虫控制攻击百姓,是那位镇远侯的夫人派出了身边的暗卫,才将其制服,之后焚烧了尸体。”
南无花也回来了,“蛊虫查看过,周围并未有怨虫的踪迹,您说会不会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把您从云端城调走?”
洛东摇头,“云端城有小翡,调走了我又能如何?”况且裴沐和云之御也在,云端城如今是固如金汤。
“那就是把您单出调出来,然后谋害您。”南无花认真地总结道。
“那更不用怕了,勿问不是在呢吗?”洛东冲着远处抬了抬下巴。
只见前方肉眼勉强可及之处站着勿问,这位离那么远还用帕子捂着鼻子。
“有那么毒吗?”南无花一副不在乎地样子。
“我好像有些头晕。”洛东揉了揉额头。
“你俩真是不拿我的药水当回事,有毒,很毒。”闻人兮故意这么说的。
其实这克制怨虫的药水,只要不是直接喝就没事。洛东头晕应该是沿海炎热,一时不适应,有些中暑。
闻人兮迅速喷完,之后便换了地方,当时的战场下还埋了不少尸骨,也得喷一遍。
好在人多,闻人兮将药水桶分发了出去,士兵们分散到五城周边。
南无花最累,哪都得走一遍,她的蛊虫比较傻,遇到毒物直接吞掉看不出什么,她得就近跟着看蛊虫当时的反应。
蛊虫吃过温北炎养的怨虫,当时就疯了,直接撞碎了蛊盅,之后满地乱窜,最后直接撞晕了,醒过来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南无花走了一天,半夜才回到营帐,把情况回报给洛东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次来的人不多,主要是沿海本就有洛家军驻守,而且他们对付怨虫需要高手。
南无花把装蛊虫的盅放在了旁边,然后脱了衣裳泡进了浴桶。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盅里的虫子突然躁动不安。
她吸了吸鼻子,并未睁眼。
她擅长使毒,对气味一向敏感,而这个人的味道她记得最清楚。
南无花面前站了个黑衣人,他黑布遮面,看不清他的神情。
南无花等了好一会,来人都没出声,她只好睁开了眼,“我很困想睡了,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困了便一起睡吧,夫人,你不想我吗?”月善解开了黑布,一张分外妖娆的脸,在烛火中那般好看。
南无花自嘲地一笑,她就是喜欢这张脸啊,每次看到都会心软,可这次不会了,可能是看多了好看的人,觉得月善也不过如此。也可能是感情不在了,月善少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光环。
南无花突然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月善转开头。
南无花冷笑,一下子就明白了。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她捞衣裳的时候顺手碰了一下盅,小虫子爬出来,满地乱转。
月善眼中闪过厌烦,再回头时南无花已经穿好了衣裳。
“怎么?不敢看是怕你的新婚妻子生气?”南无花此刻的语气意外平静。
她曾想过无数次他们的重逢,是撕心裂肺的痛,是劫后余生的喜,或是涣然冰释的轻松。
可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情景,这般心如死灰。还眼见着他在灰恶狠狠踏了几脚,断绝了最后一丝复燃的可能。
月善神情柔和,眼神温柔,“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我如今是海国的臣子,你这个叛臣的妻子也一定不好过吧,跟我去海国,我保你一世安稳。”
南无花凝视着他,好一会才问道:“我跟你去海国,那位长公主怎么办?”
“她是我的妻子,我和你已是过去。但她大度,不会因为我们的过往迁怒于你,海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你愿意,公主愿许你国师之位。”月善轻叹。
南无花点了点头,然后抬眸看着他,突然大笑出声,“渣男,海国闹怨虫了是吧?”
月善神情未变,“没有,公主只是惜才。何谓渣男?”
南无花冷笑,这是经常在闻人兮嘴里听到的。
她说:“回去告诉那位长公主,只要我活着,她就是个妾。”
“你又何必呢。”月善轻叹,“我知道你舍不下我,但此事已是定局。”
南无花感觉胃泛酸想吐。
那个长公主怎么地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认识也没见过。
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为了恶心月善,可没想到反被月善恶心到了。
与此同时,正打算就寝的洛东,看着一地虫子头皮发麻。
他认识这些虫子,长得比一般蛆胖,都是南无花养的。
这可都是南无花的宝贝,万一踩死了南无花肯定会放虫子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