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了看明珠空下的位置，心有不属的看着乾清殿的门口，似期待什么又像回忆着什么。

胤礽和胤禔对看，弘昭这些孩子已经走了两年了。今天是参加院试的日子，怨不得皇阿玛出神，这也让他这个天下之主体会到了考生家长的忐忑。

康熙毫无兴趣的让梁九功宣下朝，“胤礽、胤禔留下！”

胤禩和胤祯回头的看了看，胤禛顿了顿往前走，如果不是他脸太冷，旁人就能看见他那戏谑的眼神。

胤禛从那夜后两年都没见过弘昭，皇阿玛给的官方解释是弘昭和乌那希、弘昱去蒙古找小九，小十不放心跟着去了。可他不相信，总感觉小九在做着什么是皇阿玛不想让大家知道的。

坐在邬思道的对面出神，喃喃自语，“先是小九夫妻走出了京城，随后雅利奇也远走他方，两年前，也不对是一年多前皇家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走出了这座四九城。任凭如何查探的结果都是人在蒙古，连梁九功这个乾清宫大太监都不清楚那就奇怪了。”

“万岁爷，不想让人知道必是不能对人言的事，可能涉及到……也是万岁爷的爱子之心！”

胤禛垂下眼眸，“皇阿玛看似重用爷，可胤禩也得到了皇阿玛的扶持，我们两个性格不同的人就像之前的太子与直郡王一样在朝上打擂台。让爷实在没底，就是老八他想当直郡王，爷也不会成为二哥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脱离这个泥潭，作为局外人才能看的明白。”

邬思道眉头紧蹙，“万岁爷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以前还有迹可循，从太子大病后万岁爷的性子要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随时像爆发的危险源。爷你还是从太子那里寻找机会吧，正好弘晖阿哥在宫里太子多加照顾，你时常去毓庆宫道谢也是可以的。”

胤禛摇摇头，“太子自打把弘皙过继后越发低调内敛了，除了精心为了嫡子寻医问药外，基本上都不问世事。宫里有消息皇阿玛要给太子在外修亲王府，可修到哪里却是没有消息。以前铁狮子胡同还能传出点消息，现在……”

“这贾公之后还是有些能力的，只是不知道他的消息从哪里来的！毕竟了解铁狮子胡同的人全在外面，他是如何了解的？会是十爷……”

胤禛摇摇头，“如果是小十出手那满京城都会知道有人放细作了。最关键的是这些人有些是梁九功选的，如果他出手皇阿玛不会如此平静。”

“那是太子？”

“爷也不知！总之感觉皇阿玛这两年的变化太大，太子不能继承皇位是铁打事实，可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着实有些怪异。前两年因为胤禩他们出手爷也掺了一脚，可因皇阿玛两年都没有去蒙古巡视而耽搁了……”

“预备好的事情必定有用到的时候，这不是着急的事，只是万岁爷的目光越来越投向年纪小的阿哥爷，这对您……”

“你问的也是爷想弄清楚的，十三祭泰山，十四塞到了京郊大营，十一、十二在内务府，小九、小十跑到蒙古给岳父放羊，小八在吏部，老五、老七忙着军校，爷在户部，老三在礼部，老大在兵部。起初皇阿玛把儿子都放到哪个部们谁也没在意，可到现在一看还是有些门道的。把老大、老三撇到一旁，这是金口玉言说了不行的，把要保护的都塞到不起眼的地方，呆在实权部门的就只有爷和小八了，最关键是皇阿玛真的属意还是给外人看的。”

这个问题邬思道也无法回答，但是从没听万岁爷有疾倒是真的。“四爷，你咱们是不是可以这么想，如果万岁爷高寿那您和八爷……如果……那您和八爷都有希望！爷你也有个八爷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另有弘晖阿哥，但是单单只有一个满族阿哥是不行的！”

“钮钴禄格格记名是记名了，可没赐下来这件事让爷对皇阿玛的态度有些拿不准。不管是属意是爷还是小八都会有个结果，可卡到这里实在说不过去了。”

康熙根本不记得什么钮钴禄氏的小姑娘，他一心都扑在钮钴禄皇贵妃身上。毕竟时辰好的女子大把都是，儿子的那些福晋哪个命都不错。

他不记得可有人记得，良妃就偷偷的让人在宫里盛传胤禩多年无子都是郭络罗氏的问题，想选一个旺夫旺子女人给胤禩当侧福晋。这个侧福晋的选点上在旺夫旺子上，这就不得不让人沉思了。

康熙听到传言时没怎么在意，毕竟胤禩自己本身就存在我问题，有没有孩子还真不是着急的事。

“梁九功，既然良妃那么着急，就把那个秀女赐给老四吧，让他不要谢恩了。”

李德全悄悄的看了一眼就把头低下了，万岁爷越来越难琢磨了。这事吧，真是越想要越不给，看来九爷躲出去是多么正确的事，不都说远的香近的臭吗，就像四爷和八爷真的应该去外面看看，何苦在万岁爷跟前找自在。这些人就没看见之前太子爷总在乾清宫转，把万岁爷烦的啊，结果人家来的不勤快了，他还总想着。

暗一看大殿没有外人直接飘然落地，“主子，弘昭小爷几人院试都过了，而且小爷还是案首，乌那希格格和弘昱小爷被点为禀生，喜的明相放了两车的鞭。”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孙儿。能在文风鼎盛的江南他们有此成绩实属不易，那他们……”

“暗九传来的消息好像是要到蒙古等您汇合，毕竟明年还要考乡试！小爷几人的信明天就能到。”

康熙欣慰的捋胡子，“李德全，让人准备保成、保清爱吃的菜，晚上朕要请客。”

“万岁爷，要不是在宫里不便，您的身份是要人放鞭施粥庆祝的，毕竟一个家里出了三个秀才可是要大兴啊！别人家有一个麒麟儿就已经欢天喜地的了，您这一下得了三个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康熙埋怨的看了李德全一眼，“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朕出京不便哪有他明珠的事！对了，一会你悄悄的给明珠府上送些赏赐，告诉揆叙这是赐给他阿玛忠心王室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