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和先生的心声。我，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能够听见别人的部分心声，特别是在他们情绪波动最厉害的时候。”凌霞回答道。

“什么？那你也能听见我的心声吗？”

“有时候是可以的，比如刚才我就能听见您在怀疑那是否是真的风和先生。”

“厉害了，那现在呢？”元熙收敛了心神，减少精神力的波动，但思考也依旧不停。

“您在想像现在这样我是否还能听到。”

“确实如此，看来你的能力并不是来自于灵力和精神力。”元熙放松了心神，刚才他怀疑凌霞的能力是否是因为感受到精神力的波动，现在看来还有一些其他缘故。

“这个能力我在修炼之前就有了，只是当时并没有现在这么强。以前的时候只能模糊地听到一些意思，一些感受，但是现在却能够听清在想什么了。”

“传说，每一个种族都有一个特殊能力，这是上天在创造他们的时候赐予给他们用以生存的能力。但是我从来没有从人族发现过任何特殊的能力，人族就像是一张白纸，别族的功法稍作改造，便可以使用。难道你这便是人族的能力？”

“您自己都在想，族群的能力应该是大多数人都能有的，我这个能力，好像......只有我拥有。”

“确实如此。”元熙刚才没有注意，情绪波动地厉害，又被凌霄察觉到了心中所想。

精神力从元熙脑海中涌出，将凌霄包裹，顺着凌霄的经脉一缕一缕地探查。

“首领，有点痒。”精神力在凌霄身上流淌而过，虽然赵宇已经很注意控制精神力了，但是依旧让凌霄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头流向脚下。

“你对精神力很敏锐，身体对灵力也很亲和。凌将军那套功法不适合你，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这，我怎么配当首领的弟子，我现在都还没开天门。”

“可能只是方法不对，凌将军也曾和我探讨过，他感觉他的功法侧重身体，而开天门更注重掌控灵力，所以他模仿兽族的修炼，并没有开天门。”

“什么？父亲也没有开天门吗？”凌霞惊呼，她父亲也是人族中数一数二的修士，渡过五次天劫，乃是五品修士，没想到竟然没有打开过天门。

“是的，就像兽族修炼身体的大多也都没有打开过天门，可能开天门并不是修炼必须的。凌将军在效仿兽族修炼之后，天门越发紧固，如今他体内灵力早就超过了后天修士，但是却无法冲开天门。所以你打不开天门也并不见得有什么问题，只是你并不适合凌将军的功法。”

“父亲能行，我也一定能行。”凌霞突然说道，她生怕这些话都是元熙安慰她的，因为此时元熙情绪十分平静，这让她无法再探听到元熙的心声。凌霞虽然嘴上说自己天赋不好，但却也没有一点气馁之心，如今元熙让她改换门庭，变更功法，就像是否定了她从前的努力。

“你呀。”元熙笑了笑，准备爬起来，凌霞注意到他的动作，立刻将他扶起。

元熙看着她满脸的坚定，已然明白她所想，继续说：“不是说你不行，而是有更适合你的功法。你体内灵力水平并不低，如果用合适的功法，应该已经接近二品了。”

“我有这么强？”

“你玲珑剔透，又对精神力敏感。我从前获得过一门功法，来自一名灵族，它诞生于一股清泉，天生掌握一门功法。但进入灵国之后受到灵国环境影响，不再认真修炼，甚至连功法都被他卖了用来换酒喝。功法乃是天赐的好功法，给他实在浪费，但却适合你，因此我想将它传授给你。至于说收你为徒，只是因为你确实有天赋，乃是我贪心罢了。我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也和凌将军相当，修为也还算可以，如果你不愿意做我的徒弟，我也不强求你。”

“不，不，我怎么会不愿意做首领的徒弟，只是......”

“这师徒的关系也是我游历中所学，后来在人族中推广开的，虽然有些许弊端，但终归利大于弊。我在人族中立下的关于师徒的规矩，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防止一些人仰仗自己修为，不尊重老人。你我之间，不必太注意这些。”

元熙回答，他对凌霞并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只是人族少见的天赋，他也不愿凌霞浪费自己的天分。

在人族之中，自己绝对是资源最多的，凌霄拜自己为师，虽然元熙也不能说能够给她提供完全正确的指导，但是应该也比其他人好。

至于让其他族的修士教她，一来人家未必愿意，二来人族的秘密也不便让他人知道。

元熙做首领这些年早已明白，人族的未来不在于自己多强，而在于那些孩子们。只有整个族群强大了，才不会像角族一般，失去了首领就群龙无首，很快被人族吞并。正是因此，元熙才会在人族中推广师徒的方法，并因此定下了许多规矩。

有人教导的修士自然强大的快，年轻修士中很快就会有人强过他们的师傅，为了避免他们不尊重他们的师傅，元熙才会制定规矩。如今施行了数年，人族也在肉眼可见的变强。

元熙种种念头闪过，情绪也自然的波动了起来。凌霞隐约之间捕捉到了些许声音，已然完全明白元熙目的。

“我愿意拜首领为师，只是我从前都是父亲教的，此时还要问过我父亲。”

“这是自然，不过功法先教给你，师徒之事，可以再说。”元熙笑道，伸手指在凌霞头顶。元熙已经在人族中分享了许多功法，只是这门功法几乎找不到适合的人，元熙便没有公开，准备以后如果可能还能用来和外族交易。

功法流入凌霞脑海，赵宇也在心中默默记下。

这个功法名为《清泉书》，虽然是修炼功法，却如同山歌一般，冉冉上口。

凌霞心中默记，不由得唱了出来，灵力随着歌声流淌，流通七窍，原本牢固的天门竟悄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