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成欢:绝色神后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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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翡翠手镯
苍于归被他箍得难受,但只字不提。她知道沈朝晔这么多年来的心情,那种焦虑、担忧以及遍寻不见的一次次失望,她也同样能够理解。
她回拥住沈朝晔,只放他一个人安静地消化这些感情,多余的却并不开口。
良久,沈朝晔才哑着嗓子说道:“我好开心。”
苍于归又等了一会儿,才听见他继续说:“我好多次在想,我找不到你了,我要怎么办。后来我又想,我只是找不到你而已,你活得好好的,就很好了。”
苍于归没有说话。
沈朝晔说:“我无数次想对你说,只要你还能出现,只要我还找得到你,以后你要杀人,我给你递刀,以后你要放火,我给你添柴……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能毫不犹豫把脖子送给你抹。但是这么久了,我找不到你。”
他说着,有些哽咽:“苍于归,我找不到你。”
似乎黑夜之中,感情才能肆无忌惮地膨胀、然后猛然爆发。苍于归也红了眼,但仍然一言不发。
“我找了你好久啊……”沈朝晔的声音颤抖着,“我要疯了。”
苍于归将他抱得更紧。
“所以苍于归,”他说,“我不放你走,你就不允许走。你既然被我找到了,就算你杀了我,阴曹地府里我也要缠着你一起投胎。你这辈子别想扔下我你听到没有……”他的语调有点不稳,像是害怕苍于归没有听清楚一样,他又大声重复了一遍:“你听到没有!”
苍于归哭笑不得,觉得这男人真是幼稚。但一边又用出乎意料的轻柔语气道:“我听到了。其实这些话我也想对你说,既然你先说出来了,那我再问你一遍,你记住没有?”
沈朝晔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当然记得住,说这些话我又不是不过脑子。”
苍于归弯了弯唇角。
沈朝晔忽然放开了她,与她四目相交,发誓似的郑重道:“以后你办事我撑腰,你杀人我递刀,你放火我添柴……”
苍于归心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而后就见他小心翼翼地与她十指相缠,温柔地说:“只有一点,你是我的。”
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男人说话一半真一半假,真心像没有安全感的『毛』虫一样把自己一层层包裹在密不透风的硬茧里,做什么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欠揍样,如今连发誓也发得像是玩笑话。
只有在说话时那双熠熠闪光的眼睛、那因为内心忐忑而无法轻松上扬的唇角会稍稍暴『露』一些他的真心诚意。
如果观察得不够仔细,连这点得之不易的微末真情可能都会被略过。但也许是今夜的气氛太适合,又或许是沈朝晔终于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胆怯地试图用真心换真心,苍于归能将这份细微的感情放大无数倍、再准确地捕捉到。
当坚强的人破开硬壳,总是难免有些矫情的。
然而这份矫情落在苍于归的眼睛里,莫名就成了满腔无处安放的辛酸。
真是心疼。她想。
而后她说:“那你要抓紧了。”
沈朝晔今夜眼中闪烁的光辉,或许会成为她此生难忘的景象。
云来客栈依傍灵湖,月『色』悄悄没进湖底,又随着波光滟滟投影在墙上,是一派水漾的柔情蜜意。
沈朝晔轻轻抓起苍于归的手,碰上他的面具,玩笑似的说:“摘了奴家的面具,看了奴家的脸,奴家以后就是官人的人了。官人,您待如何?”
手下的面具泛起一阵金属独有的冰凉,苍于归『摸』到沈朝晔脑后扎紧的细绳,说道:“那今天起,你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就是我的人了。”
面具脱落。
恰似眼前雾霭散去,潋滟水光之中,他容『色』皎皎似月照飞霜,眉目本该常年如极东山巅积年不化的皑皑冻雪一般纤尘不染,偏偏此刻那双桃花目里含了脉脉深情,像夜『色』中海上明月共『潮』生,褪去了那份清冷,反而成了诗篇中绝美的风光。
只是细细一打量就会发现,那双从来都像是仙鹤展翅一般弧度清高的眼,居然在眼尾泛起了烟熏似的红『色』,分明是一副半醉不醉的姿态。他眼尾连着面颊生出的酒晕,在此刻的寂静之中无端添上了几分暧昧。
苍于归便道:“喝酒了?”
沈朝晔“嗯”了声。
苍于归道:“为什么我闻不到酒气?”
沈朝晔就说:“我来之前收拾过了。”
苍于归好笑地盯住他。
沈朝晔又将她揽进怀中,这次并没有把脑袋埋进她的肩颈里,只是声音闷闷的,“我来之前有些害怕,我怕你怪我这些年没找到你,叫你吃了这么多苦头;又怕你跟我装傻,或者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想着要把所有我的心里话告诉你,但是很多东西听起来矫情,不好意思说给你听,只好多喝几口酒壮胆。”
苍于归正心想着难怪他来得这么晚,就听见他说:“但是酒气不好闻,我怕熏到你,又怕你到时候嫌弃我,所以里里外外收拾了好多遍才算让自己闻不到那股子味道了。”
沈朝晔说着说着,自己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也觉得这样太幼稚。
苍于归也失笑。
而后沈朝晔说:“不过为了你,再郑重小心也是值得的。”
笨蛋。
苍于归张了张嘴,却仍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好把自己埋进这人的怀抱之中。
沈朝晔又笑了。那笑声低沉,尾音撩人,仿佛鲛人自海面跃起时鱼尾勾起的弧度,一刹那的丽『色』便叫人毕生难忘。
他拿出一只玉质的手镯,这手镯是紫『色』翡翠制成,约莫二指宽,『色』泽清透、流光闪烁。镯面上雕着踏云而行的麒麟,云纹流畅,麒麟线条分明,雕琢人的手艺之精湛一眼便能看出。
他将手镯套进苍于归的左手,说道:“你右手要拿剑,要执笔,所以我将这手镯套在你的左手上。这样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侧,不必担心你因为其他任何事情丢下我。”
苍于归愣了下。
沈朝晔捧住她的手像捧着价值连城的珠宝,“接下来的比赛,不管对手是谁,我希望你记得我会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