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乾清绝望呐喊，一切显得那么无力。

时间再次静止，那个存在的降临掐断了乾清最后的希望。

魔力耗竭，血脉无用。

“擂台王者！”

乾清想用超能力拼一拼。

“无用的。”

那道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炸响，乾清又一次神志不清，无法思考。

“你不乖，为什么还要回来？”

质问，又是质问。

“我想救筱晴，我不希望她陷入困境。”

“呵，女人。”

“既然你如此关心她，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她死亡吧。”

说着，天空中降下无尽的威能，它没有直接落在筱晴身上，而是步步紧逼，一点点消磨着乾清的心脏。

乾清无力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心中绝望且麻木的说着：“不要，不要，不要……”

最后的距离，筱晴的发丝已经因为上头的威能根根贴紧头皮，她的双腿弯曲，眼看着就要跪到地上。

“绝望吗？”

“绝望。”

“很好，那就让你更加绝望！”

“死吧！”

声音突然拔高，无形的威能化作实质的能量显现，犹如天塌了一般，厚重的云层压垮了筱晴，将她彻底吞没。

“哈哈哈哈哈！”

声音大笑，它很享受折磨人的快感。

绝望吧！痛苦吧！让我快乐！

正当那个存在放声大笑之际，云雾缭绕中，响起筱晴清脆的声音。

“无畏。”

顷刻间，云雾猛地收拢，暴露出站在原地的筱晴，她抬头望天，眼神漠视，左手直直伸出，手掌的五指逐渐聚拢。

“可笑！”这回，声音直接出现在上天，它讥讽道：“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影响到我？哈哈！天真！”

“就让我给你看！”

声音戛然而止，乾清望向筱晴，她的拳头已经成型，可是……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你究竟是谁？！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

声音消失，连同那个存在一起消失。

秒杀？！

乾清瞪大双眼，怎么可能？！那个存在几乎是无敌的……对了，无敌。

这么强吗？

乾清心动了，他有能力剥夺筱晴的能力作为己用，只要直播平台稍稍……

邪念刚升起就被乾清掐灭，再怎样，他都不会去抢筱晴的能力。

“没事吧？”

四周的时间仍处于静止状态，筱晴小跑到乾清身边，满脸关切。

“没事。”乾清笑了笑，问道：“你是怎么突破时间禁制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就挣脱了。”筱晴摇摇头。

“这样啊。”乾清感叹，真是个好能力。

不用想，肯定是「无畏」的功劳。

“没事就好。”乾清伸出手，想要摸了摸筱晴，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害怕再也没有机会。

而就在他手即将触碰到筱晴脸颊的最后一刻，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那明明只差一点就能碰到的脸此刻变得无比遥远，而另一股力量正将他拉扯出身体。

在离开的最后时刻，乾清见到筱晴的嘴唇翕动，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乾清离开。

……

某个未知空间。

乾清如提线木偶般出现，他四肢张开却动弹不得，在他对面，是个人形光影，没有脸也没有肌肉线条。

“你是谁？”乾清思维转动，虽然他无法开口，但对方肯定能得知他的想法。

“初次见面，我就是9……时空。”

果然听得到。

不过乾清没想到会是9……时空，他只以为是那位里世界之主没被筱晴消灭，然后寻仇来的。

乾清：“有什么事吗？”

“你完成了使命，我必须将你从我的时空中剥离出去。”

“剥离？”

乾清想起来，当初是9……时空收留了他们，而他们来自另一个时空，虽说他没有学过关于时空的知识，但不难猜到相斥性。

就是说，你的本源生命决定了你会出生的时空，一旦你离开原本的时空就会导致该时空能量缺失。

根据守恒定理，哪怕是再细微的能量缺失都会引发灾难，反之亦然。

“没错。”9……时空似乎不愿意多说。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乾清想到。

“你可以这么想。”

“我会回到本源宇宙？”

“不，我会将你送回属于你的时空。”

“真正属于你的时空。”9……时空强调道。

“地球？”

乾清立马想到。

“我想是的。”

“可以让我去告别吗？”

乾清没得选，他只想在走之前说一声再见。

“抱歉，你存在的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危机，我无法满足你的愿望。”9……时空拒绝道。

“好吧。”

乾清心头失落，他已经失去了语木，现在又要失去筱晴。

“你还有想问的吗？如果没有，我现在就会将你送回……地球。”

“他们呢？和我一起来的。”

大佬、凤凰还有那个老头，老头可还交给了自己一张卡片，说是注入真气就能加入某个组织。

“在完成属于他们的使命后，我就会送他们回去，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

“我知道了。最后一件事，我的使命是什么？”

“消灭里世界之主。”

“原来如此。”

难怪会在这时候将自己送走，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希望还会再见。”

9……时空说完话后，乾清眼前的画面消失，无边的黑暗将他吞噬，在黑暗中，乾清感觉到自己仿佛在行走，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有一天，他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出租屋。

“梦……吗？”

他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潜意识告诉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

起身，乾清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脑屏幕，熟悉的开机界面，却没有期待的镜头。

“小波？”

在心中喊了喊，没有回应。

他沉下心去感受，体内的超能力全都没了。

没了，一切都没了。

果然……

是梦吗？

拉开窗帘，屋外的小巷子里早餐摊正要收摊，人们的行为没有任何异样。

天上也没有直播画面，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而又不真实。

“哈哈。”

乾清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

他的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流出，原来，原来都是梦啊！亏他还认真了，什么召唤、什么直播、什么修真全都是梦，根本就没有！

他愤怒地抬起手，正要敲到窗台上，却发现自己胸口的口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是？！

他睁大眼，不敢去看，但已经摸到了那玩意的雏形。

是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