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晴雁和望津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战暂时难分上下。

“若是我的师傅因为你迟迟不肯放弃渊欣而要杀你，你当如何？”

晴雁积聚着体内的灵力，再一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不会放弃的，即便贵派的宫主执意要杀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晴雁皱了皱眉，

“你们相识相处的时间甚短，为何如此执着？”

望津摇了摇头，

“晴雁师姐，你一直勤于修炼，没有喜欢过谁，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晴雁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模一样的话她在找望津前一天听渊欣说过。

那时候渊欣因为和望津的感情被宫主在镜璃阁内关禁闭，抄写功法。

晴雁于心不忍，便过去看她。

“师妹，你还好吗？”

“师姐？”

渊欣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有些惊喜地看着来人，

“你怎么过来了？”

随即又有一抹担忧的神色挂在了脸上，

“师姐你还是回去吧，若是被师傅知道了你来看我，你也要被关禁闭了。”

晴雁看着镜璃内和周边布置的阵法，知道渊欣是走不出这个门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

渊欣闻言知道师姐是来劝自己放弃那人的，有些苦笑。

“师姐，我是真的喜欢他，没法儿放弃他。”

晴雁忍不住皱了眉头，

“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你就要弃师门于不顾吗？”

“师姐！”

渊欣有些慌张，

“我从没有想过要背叛师门！”

晴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冷静，

“门派禁令，不允许弟子婚嫁，或者爱上他人。”

“你犯了重戒不说，还不愿悔改。”

渊欣摇了摇头，

“师姐，你一直勤于修炼，没有喜欢过谁，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随即她便走进了阁内，看着满屋的功法经文，高高的书架仿佛也要把她禁锢起来。

“我自幼在师门长大，宫主将我视如己出，师姐师妹们待我也极好，但是，”

渊欣似乎是有些困惑，

“每当我问到一些问题的时候，师姐师傅都会告诉我一个特别明确的对错。”

渊欣转过来看着晴雁，

“是的，每当我觉得事情应该是有双面的答案的时候，师傅只会告诉我一面的答案。唯一的，正确的答案。”

渊欣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当我问师傅为什么我们门派的人不能嫁与她人，一开始我以为是我们修行的功法不允许我们成亲，宫主告诉我，感情只会影响我们修炼。”

“但是师姐啊，”

渊欣似是叹了口气，晴雁觉得这个平时看着乖巧的师妹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我从未拿起过，又如何放下。”

晴雁捏紧了手中的剑，

“师门内其他师姐师妹也从未拿起过，大家也都是这样修炼过来的。”

“这不一样，”

渊欣摇了摇头，

“你们没有过这样的困惑，但是我有了。”

“历届除了宫主继承人以外，都是可以婚嫁的，只是从我们这一代开始有了限制。”

晴雁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渊欣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

“我知道的师姐，但是我真的没有要背叛师门的意思。”

渊欣看着自己已经抄了的一摞又一摞的功法经文，

“师姐，这里的书我都按照师傅的指示抄了一遍，但是我越来越坚定自己的心意了。”

晴雁看着眼前几乎是劝不动的师妹，觉得似乎要失去她了，即便她不会背叛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