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骗你谈恋爱
作者:公子夏南 | 分类:幻言 | 字数:26.6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明国使臣到访
虞应文被流月交给这座郡城的郡守后,两人又上山去月老庙,找这座庙管事的绿朝云,私底下与他告知了此事。
当初墨熙全国建造月老庙,一是对流月的功劳做出的赏赐,二是这些个月老庙都有皇帝的眼线在暗处看着,既保证了月老庙的安全,又能时刻知晓全国各地的重要情报。
“墨熙比他那个老爹聪明多了。”孟茯笙坐在马车里和流月赞美皇帝,还不忘贬低一下墨雍德。
他们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绿朝云自会通知暗卫,让人暗中跟着押送虞应文的队伍,务必不会再出意外。
然后两人就不做停留的前往下一座郡城。
他们这里玩的愉快,另一边的玲珑正“撒泼打滚”呢!
“你动静小点,别打扰本王处理政务。”平渊王看着在缩小了的玲珑在池塘里肆意翻滚、挥洒怒气的样子,气得训斥道。
他一个番地王爷哪里真的有那么多事,淼林郡景美人善,因为在明国的偏远地区,反而没什么外乡人来往,但每个人都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若不是有伤风化,或许家家夜不闭户。
平渊王只是思女心切,别说今日在小池塘翻滚扑腾的玲珑了,就算是半路上看到些长势不太乐观的花朵,也大发脾气,就是一个人对着花朵怒骂,照料花朵的婢女就躲在树荫下,看平渊王骂完走人后再上去浇花。
任平渊王怎么口吐芬芳,水中的玲珑都岿然不动,等对方骂的口渴,就会气呼呼的跑出去找水喝。
然后又不知道跑去那个角落思念自己宝贝女儿l。
现在留在王府里的两主子都不是人,发泄的方式都很匪夷所思,但是看下人们毫不惊慌的表现来看,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平渊王府距离暮月都城至少有半个月的车程,国不可一日无君,玲珑的梦里曾出现过墨熙为了自己,暗中亲自从暮月到自己身边,但是早上一睁开眼睛,孟终究只是梦而已。
玲珑越想越明白,也就不再继续在水里扑腾,人家位高权重,怎么会没了自己就不行了,自己好歹也是条蛟龙,和龙沾点边的神物,才不稀罕他一个小小凡人呢。
然后“看破红尘”的玲珑就开始无尽的修炼,只有自己修为高了,才能保护自己,不被凡人欺负,平渊王就这么点地,要在这里修炼,他一个不注意摆摆尾巴,王府的后花园就给摆平了。
蛟龙喜水,他在淼林郡的上空盘旋,好不容易发现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二话不说就隐蔽起来潜心修炼,大有要修炼成龙再出山的架势。
这边是被渣男激励的扬起斗志的小蛟龙,那边是恩爱的“老夫老妻”。
孟茯笙和流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契合,不用说就能懂对方的想法,明白对方做的任何决定,说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
孟茯笙就感觉自己的生活十分惬意,舒服到了一种不好意思的地步。
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她感觉好像对流月不怎么公平,被人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旁人会误解,今儿上街的时候就被人误以为是父亲带着女儿。
孟茯笙先前说自己是流月的徒儿,那是因为流月当时是以神君的身份生活,他们这些外乡人又不知道神君的模样,孟茯笙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所以被人说是流月的女儿就很不高兴。
她气呼呼的小模样看在流月的眼里,流月回答那个大娘的话瞬间就让她解气了,他说:“她是我的童养媳。”
说完就面不改色的拉着人去下一家店铺,孟茯笙实在是忍不住,在转身的那一刻捂嘴偷笑。
他们是没有看到身后的大娘听后扭曲的脸庞,因为流月这个年纪,放在些世家里,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他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孟茯笙都替他害臊。
不过她也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现在的自己年纪确实有点小,但流月不都说了吗,自己是他的童养媳,童养媳都应该做什么呢?
孟茯笙仔细思索。
暖被窝、伺候爷起身穿衣、给爷准备好三餐、让爷时刻高兴。
孟茯笙联系到自己和流月的相处模式,感觉自己才是爷,她这具身子畏寒,流月就给她暖被窝,她早上爱睡懒觉,流月会给她准备好朝食后再伺候自己起身,她爱吃,就每天在各大小吃摊、美食街穿梭。
想着想着,孟茯笙就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回报人家,她幽冥神君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虽然日后都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但还是该有些小坚持。
孟茯笙的小坚持就是每天晚上拿着热水袋进被窝,美名其曰给相公暖被窝,早上哆哆嗦嗦醒来,把流月按回被窝,自己下楼买朝食,回来以后站在小板凳上给流月穿衣。
变扭的说自己今天只要用三餐就行,剩下的时间随流月的喜好安排,
直到她看下午看到一家热腾腾的包子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看,流月第一次不顾她炽热的眼神,把孟茯笙带回了旅馆。
明国使臣到访
孟茯笙虽然没有恼火,但心里难免有点小失落,她给自己加油打气:没事没事,小失落小失落,不打紧的。
旅馆里的菜既说不上难吃,又说不上美味,平平淡淡的吃进嘴里,都说得不到,越想要,孟茯笙现在心里心心念念
她的肉包子。
流月放下筷子,孟茯笙见状也缓缓的放下还没吃完的晚膳,平日里自己放下筷子,流月就会伸手过来给为自己细心擦嘴,然后他也就不再吃了。
流月吃相很好,也不用什么荤腥,孟茯笙还是直起身子为他擦拭嘴角,然后屁颠屁颠站在楼梯过道喊下面的小厮上来收拾餐具。
流月养她的这几天,孟茯笙的身体几乎都习惯了她大口的进食,今天突然吃得少了,睡前就开始咕咕叫着饿。
刚开始还能捂着不出声,后面实在是饿的不舒服了,流月这才点燃蜡烛,无言的走出了房间,唯留孟茯笙与饥饿作斗争。
流月又不是某渣男,他下楼当然不是另开一间房间睡,直奔旅馆后厨去了。
上楼的时候尽量放轻了脚步,孟茯笙这个吃货,鼻子特别灵,在闻到味的一瞬间从床上猛地坐起。
孟茯笙那么饿了,流月也不可能花大量的时间做什么绝食美味,面条有现成的,再打一个鸡蛋就算是完成了。
人到真正饿的时候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能填饱肚子就行,孟茯笙狼吞虎咽的吃完面条,连汤都不剩。
孟茯笙吃面的时候倒没有什么想法,一心只想填饱肚子,吃完以后开始觉得自己这样不行,明明是要做人家童养媳的人,怎么又让人家伺候自己了。
她不好意的放下了大碗,流月自然的给她擦嘴。
“知道错了吗?”
孟茯笙:???
她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错事了吗?!
“我的童养媳就要宠着,她开心了,我就开心,她要是委屈了自己,我会难过也会生气,她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流月的眼神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肯定:“所以,你知道错了吗?”
孟茯笙迟疑的点点头,心里暖暖的,胃里也是。
“明天带你去吃肉包子。”
孟茯笙:“好!”
说到吃,孟茯笙绝对是最积极的。
孟茯笙又回归到原来被人伺候的童养媳状态,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比同龄的小姑娘长得还要高,脸上的小软肉看得人很想伸出手捏一把。
三个月后,又是红梅绽放的季节,孟茯笙和流月来到的郡城的一座上头开满了红梅,听说是郡守夫人喜欢红色,更爱艳丽的梅花,郡守就为其夫人在自己的山庄上种满了梅花,没到梅花绽放的季节,两人总要恩爱的到庄子上享受一段美好的二人时光。
听说郡守和她夫人的相遇就是因为红梅,他也是少有的后宅只有一位正式的大人,两人不用秀恩爱,举手投足之间就胜过天下夫妻万千。
两人被郡守夫人邀请山上,在山上住到三月,与他们告辞后返回暮月都城,天气逐渐回暖,他们来时走的慢,慢慢悠悠的一路吃、一路逛,回去就没了顾虑,四月初就抵达了。
与他们一起到的是明国派来的使臣和献上的美女。
墨熙不广纳后宫不是秘密,他除了一位逝去的正妻,后宫只有一位妃,那是从前的良娣何氏。
暮月的一国之君并非不爱美人,只是这美人要是男子才行。
当然这是从前的太子殿下的想法,现在的皇帝只认玲珑一个。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找玲珑解释清楚,这件事还是等日后的墨熙亲自来告诉大家吧。
虽然墨熙能以一国皇帝的身份拒绝朝臣广纳后宫的要求,但是却不能用来拒绝别国皇帝的好意,但对方又没说一定要送进自己的后宫,那就随便找个借口送下去好了。
人家刚来,自然要设宴招待,明国是大国,暮月虽然富饶但与之相比略逊一筹,他也完全没有要向暮月示好的理由。
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该提防的地方依旧要保持警惕,也要向大国显示自己国家的富强,不能输了面子。
流月这个总是能让暮月几度被人谈论的人物,这种宴会少不了邀请他,不过这种邀请通常都会被礼部的当作惯例,表面上的工夫都做好了,但是神君本人向来是连皇上的面子都不愿给的,他们也没觉得自己的面子能大过天去。
皇帝这次提议差人去通知流月,务必要让他到场,流月本来就要准备去,当然,原因只是因为孟茯笙想念皇宫里的美食了。
国师未出关,但是她的席位从没有被撤下,神君已经成年,本来两人的位子应该拆开来的,但是流月不许,这么多年来,每当有使臣或者不知情的人问起,都只能无奈答一句:“那是国师和神君的席位。”
今天流月去参加宴会,也没有令宫人多备席位,两人再次共坐一席,十一年前的一大一小,今日再次呈现。
这一次谁也没有问神君是否要添加席位,只是比其他桌上菜更迅速了些,毕竟全场只有孟茯笙一个人是真的来蹭饭的。
美人会在今天的宴会上亮相,皇帝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也是这样,他就越有理由不将她们纳入后宫,在场的几位大人,就赐给她们做美妾吧。
墨熙的眼神越发亮,孟茯笙的目光就越毒:好你个人渣,玲珑在家里苦守“闺房”,你不去慰问就不说了,居然还敢对外面的莺莺燕燕感兴趣!
孟茯笙看着皇座上男人,殊不知自己身旁的男人正在盯着自己。
明国皇帝的眼光着实不错,这一个个都是长腿细腰的美人,小脸蛋一个比一个精致娇艳,舞蹈也是明国独有的,真是养眼,看得人目不转睛。
这些个美人刚跳完舞,就被皇帝墨熙赐给了当初让自己扩充后宫的几个老臣,就不知道他们这把年纪了,还能不能有这个福气享用。
有几个惧内的听到以后额头开始不断冒虚汗,但帝王的话是命令,不是请求,他们没有权力拒绝。
孟茯笙看到这里才算是满意了:看你还有点良心。
然后她继续吃手上没啃完的鸡爪子,味道还不错,
今夜的宴会本就该这样平静的过去了,但是回去的路上却被舞女不小心泼了一杯酒,对方的手正要伸上来给他擦拭,就被流月一个闪身躲开了,也没有回应宫人是否要下去换身衣服的询问,拉着身旁孟茯笙的小手就飞走了。
舞女因为在宴会上已经被墨熙指给了几位大臣,所以自然是跟着大臣们回去,至于他们的夫人会是什么反应和态度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