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骗你谈恋爱
作者:公子夏南 | 分类:幻言 | 字数:2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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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
下头候着的小厮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此番场景,三两个人麻利且淡定的连人带武器的拖了下去。
“还有吗?”流月面不改色的站在比武台中央,四周都是原本观战的仙门子弟,不过这场比试结束的太快,他们都没好好打量。
男人鲁莽的行动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算是提醒了在场众人。
“一起吧。”
对于流月的挑衅,六个年轻子弟沉不住气,迅速写好生死状,很有默契的围住了流月。
修仙者大部分都是剑修,这里的六个人里,只有一个用的是鞭子。
“咣!”新一轮比赛的开始了。
他们大概是同一宗门的子弟,招数都差不多,这阵阵列应该也摆过不少次,才能配合的如此默契。
五人齐齐向武台中央的男人刺去,流月飞身离地,挥鞭之人早有预料的舞动编制向他抽去。
那人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邪笑,但是事与愿违,这些招数他能想到,别人就不能提前预判吗?
流月不躲,手隔空触碰到长鞭,鞭子被冰冻住,那人眼疾手快的松开了鞭子,被冰封的鞭子从半空中掉落,不幸的砸到了他们其中的一名同伴,那人本就站的离武台边近,这一下直接被砸了下去。
失去武器的人用悬浮咒解救队友,其他人则继续对流月展开的攻击。
流月到如今都淡然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几人,他们使出了全部法力向流月使去。
流月不是不尊重对手,只是如果自己出全力回击,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的忌日。
还是不痛不痒的大手一挥,把几人施展的全部攻击都反弹了回去,刚才对流月有多狠,现在身上就有多痛。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自讨苦吃。
小厮快步走上比武台,几个人又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让人不禁怀疑流月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连他手底下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也不是小厮淡定,只是把惊恐都压在肚子里,等走至无人的角落,各个都大喘粗气,努力平复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脏。
两次比试后一小部分人都已经失去同流月比试的想法,各自半斤八两的,流月是八两黄金,自己呢?
半斤废铁。
刚才的两场比试就能看见,流月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人家挥挥袖子、动动手指头就秒杀了对手,而且放水极其严重。
虽然表面上冷冷的,但深究其内心,还是很和善的。
比试到这里也就正式结束,至于虞应文和墨青所期待的事,到最后也没发生。
且不但没有因此打起来,反而被人家尊重肯定了。
大部分人来时都在京城里找了旅馆住下,事情都结束了,流月没赶他们走,反而好菜好肉的招待大伙,这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出去以后总不能再说人家的不是了。
你还别说,国师府的伙食还真不错,大鱼大肉,酒水憨甜,这时就有人看到流月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些青菜寡汤,每个人的心里顿时开始了不同的设想。
流月不管他们的看法,自己用自己的,以他的修为,一年半载都不用进食,今儿个用些清淡的小菜陪同大伙一起吃,已经给足了面子。
十一年来,他只顾着修炼,因为一旦停下,就会想怀竹,这才导致如今流月年纪轻轻的,修为就可以以一敌万。
午膳过后,所有人谢别流月,清河山的仙尊对他很有好感,还不想那么早离开,就和流月约好明日上山去月老庙上支香。
敌人铁定是做不成了,不如相互结交,做个朋友。
原本正打赌起劲的某些百姓们见此场景,亏了的必然气氛,但赌流月赢的那一方,可是笑得合不拢嘴,于是流月的知名度有上升了,现在连三岁的奶娃娃张口就是神君威武!
一边危机解除,一边未得逞的人恼火万分,自然是不肯就此放弃,要说虞应文报复流月的理由,那就是母亲惨死,庄氏被后人辱骂,作为儿子的虞应文可不答应。
庄氏罪有应得,是被天罚,可惜事关国师孟茯笙和神君流月,若说牵连,那几个大夫又做了什么,就被庄氏杀人栽赃于旁人。
亏得虞应文是个文官,怎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他的兄长虞应武这个武将都明白是非,虽然对母亲的离世感到悲痛,但到底是她自己自作孽,怪得了谁。
墨青与流月之间的确没有什么恩怨情仇,但是为了生存,总有些迫不得已。
这件事好不容易平息了下去,但虞应文这边不想放手,还想整些幺蛾子出来,暮月所有人都知道国师十一年前闭关,到现在都无动静,有人猜疑此事,神君现在法力无边,会不会与之有联系。
传言可真是一波接一波,不过事情很快就被摆平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清河山的那两位在流言传开前去了趟月老庙,留言传开后,他们以只身名誉担保国师还在闭关,有飞升的可能。
一时间众人就开始交流国师飞身的事情,这两位的身份没有必要撒谎,所以大家都相信不误,本来是可能,到后面却变成,国师已飞身,位列仙班了。
世事无常
这不但解释了传言,还帮助流月应付接下来的事,虞应文成为了流月追妻路上的忠臣。
清河山下来的那两位其实是没见到孟茯笙的,但是谁叫对方很是欣赏流月,危急时刻就帮了一把,还不忘叮嘱他查查背后的黑手,不铲除干净,只怕坏事不断。
这事孟茯笙那里在第一次流言传出的时候就已经命人去查,第二次就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幕后黑手。
来传话的小狐狸把事情说的一清二楚,流月收到后立即进宫,皇帝大半夜起来处理政务,一脸“你最好是有要事,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神情。
第二日,皇帝下令命虞应武前去苏州,押送虞应文进京审问。
事情本该进行的没那么快,但流月使出了一招必杀技,彻底制服了皇帝:“玲珑在明国平渊王府,被小郡主收留。”
话恰到好处,既说明了玲珑所在的具体地址,又含糊的说清对方的近况,让人不好一时之间决定对平渊王府做出什么动静。
要是虐待,墨熙肯定要讨回去,要是细心收留,那皇帝也少不了给对方好处。
皇帝不让别的人去押送,特意派虞应文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墨熙这是要试探虞应武的忠诚,如果他弟弟在押送途中逃跑或者消失,那就少不了虞应武的帮忙。
虞应文要是明是非,关心兄长,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逃跑,这是在至自己的兄长于不顾。
太后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立刻去乾清宫见皇帝,虞应文、虞应文在辈分上是墨熙的舅舅,可也不要忘了,他们最终的关系是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王不需要一个表面上的忠臣,背后的佞臣。
虞应文和虞应武本都有更得皇上青睐的资格,自己身为舅舅的身份是最好的一张牌,但却被他们打的稀烂,真是不忍直视。
原本作为笑话的魏昭近些年越来越受皇帝的喜爱,好像自从他被孟茯笙治疗过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余氏也是每日喜笑颜开的。
一个原因是魏昭受皇帝重用,孝顺识大礼,身为母亲感受最深的,二是原本气焰嚣张的荣氏一下子没了两座靠山,女儿当年贵为贵妃,连带着弟弟魏晗也高升。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五皇子谋反,一朝失败,连带着他、他的母妃和自己的得力下属都当场斩立决。
定国公魏正远因为受不了这般打击,听到消息后就昏厥了过去,每个八月也一起走了,作为世子的魏昭顺理成章的继承爵位。
荣氏本应该被赶出定国公府,但余氏可不想被人说闲话,也不想让她过安生日子,让她在府里做低等下人干得活计,和下人们住在一起。
荣氏也明白一句老话,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不,在勤勤恳恳的干活呢。
世事变迁,都是你想不到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很令人吃惊,虞应文竟然为了活着,真不顾自己兄长的生死,连夜逃出了苏州。
虞应武回京城后代替弟弟虞应文进了大牢,皇帝放下话,虞应文一天不归朝就范,一天不放虞应武出来。
太后劝了一次后就没再去找皇帝,上次墨熙是如何告诫她的:“后宫不得干政。”
真是一句话把太后堵死,这丞相府到如今,也算是完了。
皇帝自然也不会让定国公府一家独大,今年的科举也该提拔些英才上来,是该让吏部的人知道些规矩。
帝王之术,制衡之道。
各国都有些暗地里的规矩,提拔新人最多不过正五品,墨熙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现在的朝野是该清扫一番,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
忠臣,要先忠于天下黎民,再忠于天子。
再说孟茯笙这边,月老庙是差不多修建完毕,接下来几天里,她都忙着打扫和装饰,大部分的摆设她希望能弄的与暮月京城里的月老庙相似。
她特地问了去传话的小狐狸,听说庙门前有一颗银杏树,高大挺拔,上面系满了红色的丝带,上面用墨写着信者的愿望。
孟茯笙就让人弄来一棵银杏树,等到月老庙开了,他们就先写好愿望挂在树上,当作美好的开始。
苏大是个很值得信任的狐狸,别看他长得好看,但人可聪明着呢,孟茯笙表面上不说,但是很放心把月老庙交给他管理。
现在想想他们的“大恩人”,她的做法也很有道理,上次见她,自己能感觉出对方的生命力薄弱,可能也没多久的时间了。
按理说,她救了整个有苏氏,虽然灵力低微,但是身上应该有神泽,作为她行善的证明。
神泽是金色的,是能使靠近之人温暖的光芒,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但依旧能感受的到,为什么那天没有看见。
孟茯笙思考良久却被来人打断了,那人一身夜行衣,但是看架势不是来打架的,但孟茯笙没有放松警惕,询问来人的目的。
那人可能不经常说话,所以开口第一句话没说出来,他轻咳一声,这才出声:“郡主放心,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我家主子要带玲珑离开,特意吩咐我离开前要与小郡主打一声招呼。”
这人还真有趣,带走自己的人,还到人家主子面前报备一声,她就算是拒绝了,对方难道还会改变主意不成。
孟茯笙既不拒绝,也不答应的回了一句:“那你要去问玲珑,他若是愿意随你去,我也管不着。”
玲珑此时推开孟茯笙的房门,大声拒绝道:“你回去告诉他,我不走。”
那人装作没听到,眼看着抓着玲珑的胳膊就要离开,却被细瘦的美人儿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地上。
果然人不可貌相,就算是瘦弱的小美人,也可能隐藏了强悍的实力。
孟茯笙就坐着看好戏,那人与玲珑交了几次手,转眼把目标放在孟茯笙身上,原本好好看戏的人被牵连,真是好生的无辜。
不过那人的运气可真是糟透了,虽然孟茯笙现在的修为不及流月和玲珑,但也不是他一个区区会武功的凡人能匹敌的。
他连孟茯笙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定格在原地。
孟茯笙微微笑着对他说:“告诉你主子,我的人,除非他想离开,不然谁都别想带走。”霸道又嚣张,这才是幽冥神君该有的性格。
随后她就解除了对男人的束缚法术,让人离开了。
孟茯笙不清楚对方是谁,但玲珑可是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想就这样离开,对方别想用身份捆绑自己,现在的他好歹是一条蛟龙,才不是原先那个无能为力的小锦鲤。
玲珑心里委屈,但还是和孟茯笙到了声歉,关上门落寞的回了自己院子。
此夜,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