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菲走进来，看着季漠，似乎完全没注意一旁已经站起来了的楚汐白。

“见过大公主。”楚白菲走到床边，小月万福道。

“汐儿？你怎么在这？”楚白菲似乎才注意到楚汐白，语气有些惊讶。

“听说漠哥哥病了，我带些糕点来看他。”楚汐白似乎很害怕楚白菲的样子。

“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楚白菲没再理会楚汐白，看着季漠语气温柔。

“还好。”季漠语气漠然。跟楚白菲正好两个温度。

“汐儿做的糕点很好吃。”楚白菲咬了一口，夸赞到。

“姐姐喜欢就好。”楚汐白一直小心翼翼。

“嗯，我很喜欢，把这些都送给我吧。”楚白菲有在笑。

“姐姐喜欢我改日再做给你吃，这个漠哥哥已经吃了。”楚汐白小心的抗争着。

“没关系的，漠也不会在乎的，是吧！？”楚白菲转头看着季漠。

楚汐白也一脸期待看着季漠。

季漠没法选择，他不屑施舍给谁希望，也没心情散布给谁绝望。

“你们姐妹很像啊。”季漠说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在你的眼中，除了慕容云樱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吧。”季漠没回答，让楚白菲很生气。连言语都变得刻薄起来。

“我说过，我不要从你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季漠眯起眼看着楚白菲，身上的戾气缓缓散发出来。

楚汐白看着季漠，她第一次听过那个名字，她没想过季漠突然之间变得像个野兽。

“季漠！”楚白菲恨恨的看着季漠，愤然离去。

楚汐白看着季漠，季漠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放松了全身的力气，摔在了床上。

“漠哥哥……”楚汐白不明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汐儿，你先回去吧，我很累了……”季漠边说边闭上了眼睛，好像已经累的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

楚汐白看着季漠，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离开了。

季漠觉得心像撕裂一般裂开了一条口子，有潺潺的血液流出，却没有疼痛袭来。或许是自己已经习惯了那种鲜血淋漓的痛感，以后都不会再疼了吧。

季漠忽然觉得这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毕竟以后的日子他不用再顾及心的感受，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想他的云儿了。

他不怕疼痛和死亡，只怕在这个没有她的地狱中，他连思念她的一颦一笑都不可能。

好在现在已经麻木了，就算有一天会失血过多而死，又能怎么样！？

季漠觉得，无论什么情况，自杀的人永远是个懦夫，而明明知道会死还坦然接受的才是勇士。虽然他不屑于生死，但是，他还是喜欢做勇士。

只是，对他来说，勇士就是明明知道此生不复见，还依然不会放下。

我愿意用最柔软的线条把你镌刻在我的生命里，哪怕到最后我们被迫分离，我也可以守着那残影四处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