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抱紧了大佬
作者:爱笑的暹罗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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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开查
“明争暗斗,皆与我无关。”祝封正低眸瞧着她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差些要以为这真是位不谙世事的天真姑娘,“今我为鸿胪寺卿,只顾外患,不顾内忧。”
“波斯国和骆越国的使者入京了吗。”
郁欢明知故问,浅谈着,“不知何时秋将至,还以为是在那个酷夏。”
马车缓缓前行着,路人穿着厚了些,不再单薄。
祝封正含笑瞧着她,温声道:“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商贸一事也是我朝底层贪污之过,没必要对波斯发难,倒是骆越,进献了一位美人,当得是天下第一倾城绝色。”
郁欢默默饮茶,那双眼睛明亮,很会洞察人心。
适时,马车缓缓停下,这座宅邸占据了整条街道,恢弘气派。
郁欢扶着高霖下车,祝封正紧随其后,领着二人往里走,他们刚进,这大门便紧闭着了,祝封正解释道:“祖父已辞官,你是他的最后一位客人。”
“受宠若惊。”
郁欢持着客套的微笑,满园花开,凉亭内一老朽正悠悠看着书,她福身,“臣女拜见祝老。”
祝靖寒放下书,一个眼神,祝封正便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他道:“我已不在朝堂,只作普通老人,无需这般礼节,你瞧,这满园花开多美,可秋将近,欲凋零了。”
郁欢伫立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花开花落自有时,伤春悲秋却不道秋去来年春又至。”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祝靖寒轻声低吟,示意她坐,目光落在高霖身上,“瞧着不像个会伺候人的。”
郁欢落座,朝高霖勾了勾手,低声道:“也算缘分,她叫高霖,还这般小,不知这世道会吃人,郁府不好留的人,不知您能否收留收留。”
一个姓氏,便足以让祝靖寒联想到那些盘根错杂之事,他允了,斟了一盏茶,递给了她,“尝尝。”
郁欢礼貌接过,浅尝一口,苦不堪言,她神色不改,挥了挥手示意高霖离开,而后才道:“苦,犹我的一生。”
“事到如今,已无转圜的余地,我释权,退出这场争夺,把局势摆在明面来,丫头,你是斗不过的。”
祝靖寒叹了声气,“这局棋,结局已然注定,破不了局,只能再摆一场新的了。”
“或许,这局还在延续呢。”
郁欢抬眸,“执棋者,深陷局中,往往是看不见破绽的,老人去新人来,两者又何尝没有纠葛呢,高霖的出现,不就是变数之一吗。”
她没有势在必得,她只是找到了一丝机会,她不奢望绝地翻盘,但也定要抓住这丝机会偷得更多时间。
“蓄力一圈如砸在棉花上,徒劳之功。”
祝靖寒摇摇头,拾起一旁的书籍继续翻看着,“牵扯的太多,便理不清了,越是乱,越是险,越难胜,陛下有他的考量,你已身不由己。”
想靠一个高霖重翻旧案,可取,但动摇不了其根本,反而让自己失了先机,让对手更加防备。
“越乱,越有生机。”
郁欢不赞同道,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紫檀桌上画了一个圆圈,“我可用之人不多,还望您能助我。都以为我身在这局中,可若这局中从未有过我呢。”
祝靖寒思索着她这句话,眉头逐渐蹙紧,“行差踏错,整个郁氏都将为你陪葬,谁也保不了你。”
她是要以死相逼,重叙那前缘,可也只有真的死了,郁氏的余威才能真正显现出来,但她真的甘心赴死吗,答案是不可能。
“双方逐鹿,敌手未必不会对我施援。”
郁欢缓缓起身,“您不也没看清楚我真正针对的人是谁么?”
祝靖寒抬眸,恍然大悟,随即苦笑连连,布满皱纹的手在桌面轻轻叩着,“不服老不行啊,众人皆未看清过这局势,偏你眼光独到。”
都道这局势在像朝云国那样演变,却不知这场斗争,至始至终都是那道未见天日的遗诏,是陛下和太后的拉扯。
郁欢作揖,郑重道:“在户部无可用之人,还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郎中范海,或能为你博一缕生机。”
天光尚明,祝靖寒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右眼,沉声道:“禁军统领广文老了,却还捏着权任着官,到底是陛下不动他还是太后不动他,恐只有那位死去的申盼知道了。”
郁欢拧眉,“您的意思是?”
数年前在湖边身死的申盼,身上所带的遗诏内容已然现世,只是这遗诏转为广文所藏,一招用过了,便不能再故技重施,不能再打草惊蛇。
“猜测罢了。”
祝靖寒嗤笑一声,摆摆手,“趁天色尚早,你去吧。”
“是,郁欢告退。”
姑娘起身往外走着,至拐角处她又回头望了一眼,老朽的眼神落在花上,那书籍哪里动过半页,又是在伤感了。
究竟是怎样的一道遗诏,足以让这么多人牵扯其中,甚至连陛下都不敢妄动。
直到坐在祝家的马车上,车内摇摇晃晃,她才从那份大胆的想像中醒来,也许大家都错了,广文亦是身不由己,申盼尚在世间。
范员外已在用食,闻说祝家的马车到了,赶忙亲自出门迎接,却只见一个清丽的姑娘不见祝家人。
姑娘颔首以作礼,“郁欢见过范员外。”
范海拱了拱手,“见过郁小姐。”两眼瞧了瞧四周,而后将人迎进了府。
正厅。
郁欢开门见山道:“近些日子涌入京都者不少,朝堂新起之秀更是不少,我想请您帮忙查查,这些人的户籍都是何处,又是受的谁的举荐,又与哪些人多有纠葛。”
“人来人往,这一查不知到何年去了。”范海略显不悦,查那么多卷宗,定会累个够呛,“世家旁支引入仕途也是常态。”
郁欢的笑容僵了僵,“可你不觉得这一两月来,有些反常吗?不仅是入朝为官的,便是在街营生的,都太巧合了,他们的荣华富贵来得太容易了,又是在同一时间,若是有谁生了反心,暗箱操作,这可都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