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他们天黑的时候也没有走出林子，只能在林子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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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山地很潮`湿，夜风很冷。男子们大多几个人靠着睡觉。

王进安排了站岗的人，负责警戒。他看见秦云和菊`花靠在一起，走过去，看着秦云说：“好好睡一觉吧，天亮后我们赶路，找个落脚点，好好地休整。”

“你坐吧。”秦云拍了一下自己的左边，她的右边是菊`花。

菊`花不说话，只是看了看王进。

王进坐在了秦云的身边，秦云说：“大当家，对不起，都是我害了弟兄们。我真不该太任性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别太自责了。我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地活着打鬼子，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大当家说的对。姐姐，你别难过了。你身体好好的，我们还要打鬼子，给他们报仇了。”菊`花说。

“大当家，陈子平他们战死在虎头山，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呀！我们是不是上去，安葬好他们。”秦云说。

“我们不能上去。小鬼子肯定会派人驻扎在虎头山，他们占领了虎头山，我们上去，又是送死。陈子平他们都是好样的。要是我们因为他们又去送死，他们不是白死了么？他们用生命掩护我们，就是想让我们活着，多打鬼子。”

“姐姐，这次听大当家的吧。要不……”菊`花没有说完，停止了。

“好。我们多杀鬼子，用小鬼子的头祭奠他们。大当家，天亮后，我们去什么地方？难道我们就这样在山里转悠了？总得找个地方暂时住下来呀。”秦云心里感到很渺茫。

王进看了秦云，月光下，发现她面容憔悴，满脸愁容，安慰着她说：“云姐，放心吧，安身之地，我早已想好了。”

“什么地方？”秦云和菊`花两人同时问。

“关子堡。”

“关子堡？我们去关子堡？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再说，那是狗汉奸李本山的老家，他会不会回去，发现我们？”秦云问。

“云姐，狗汉奸暂时肯定不会回去。关子堡虽然成了一片废墟。但是，我们只要整理一下，那是一个好地方。我们重新修建工事，如果是小股小鬼子，我们可以跟他们干仗。要是小鬼子发现后，出动大队人马，我们可以撤到关子堡后面的大山里。那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为什么不去？再说，虽然是废墟，修理总比重建要方便多了。”王进说。

秦云觉得王进说得很有道理：“好。我听你的。大当家，你也休息吧。”

“好。休息，你们也休息。”

“你就在我身边吧！”秦云轻声说。

王进听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身，他闭上眼睛，低着头，没有躺在草地上面。

“你可以躺着睡觉呀。”

“躺着太凉了。整个身子都会着凉，坐着好点。云姐，你也最好不要躺着，你跟菊`花坐着，背靠着睡觉，更好。”王进没有睁开眼睛，他真有点困了。

“嗯。”秦云应答一声。

……

小鬼子摸上来了，秦云看着黑压压的小鬼子，心里未免紧张起来，她在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么多的小鬼子？

秦云急了，顾不上喊“打”，自己就朝着小鬼子打了一枪，兄弟们都开抢了，她看见小鬼子一个个倒下了，不由兴奋起来，小鬼子来吧，你们多来些，姑奶奶好多打小鬼子。

“云姐，撤吧。”王进说。

秦云没有理会王进，她甩开了王进，继续打着小鬼子。她突然听见了炮声，她的身边也落下了一发炮弹。

王进一下扑在了她的身上，炮弹炸响，她推开王进一看，只见王进一身是血，她吓得不由大喊：“王进！王进！”

王进一个激灵，醒过来，看见秦云的身子在颤抖着，嘴里发出“王进”的声音，但是，声音像是压抑着，嘶哑着，他抓着了秦云的手：“云姐，你醒醒，你醒醒。”

秦云醒过来了，她才知道是一个噩梦，她投进了王进的怀抱：“王进，我怕，我好怕。王进，你千万不能有事呀！我不能没有你。王进。”

“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地么？别怕，云姐。”王进轻轻地拍着秦云的肩膀。

菊`花被吵醒了，她装着没醒，依旧闭着眼睛。

“王进，我，我噩梦了。梦见你……吓死我了。王进，我，你，你千万不能真有事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弟兄们也不能没有你。”秦云说着，一只手围住王进的腰。

王进赶觉到了秦云胸器贴紧了自己。他有些不自在，但是，又不能推开她，怕推开的时候，秦云的胸器“伤害”到自己，他说：“那是梦，云姐，放心，梦是反的。我肯定会好好的。”

“梦里，太可怕了。小鬼子的炮火……”

“好了，好了。那是梦，别想了。你继续睡觉吧。”王进想轻轻地推开秦云，不想，他的手，还是碰着了她的胸器，弹`性，柔软，他赶紧把手移开了。

“我怕。王进，你抱着我。”秦云说。

“你，你跟菊`花背靠着，我怎么抱你？”王进轻声说。

“她，她……她坐直了，没事的。”秦云感觉到，菊`花的背没有跟自己的背接触了。

菊`花听见秦云说让王进抱她，赶紧坐直了。秦云说了后，反应过来，菊`花这个丫头醒过来了，她在装睡。她的脸发烧了，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王进见菊`花坐得笔挺，他也知道，菊`花是醒过来了。他轻声说：“菊`花醒了。”

“我没有醒，我什么都不知道。”菊`花也轻声说。

秦云松开了王进，回头打了一下菊`花：“你这个死丫头，偷听我们说话！”

“嘻嘻……”菊`花笑起来。

“你还笑，看我怎么咯吱你。”

秦云说着，咯吱着菊`花。

“别闹了。兄弟们都在睡觉，别吵醒了他们。好了，我去查岗。看看换岗了没有。”王进说着，站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

“这就对了。不当着我的面，你们想干什么都行呀。”菊`花说。

“你这个丫头胡说什么？看我撕烂你的嘴！”秦云说着，手伸向了菊`花。

“姐姐，别。你看，大当家都去查岗了，你快去吧。”

秦云见王进真走了，她赶紧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