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人家这样传说自己。须臾现在也吃了这哑巴亏。

当初在兀竺宫，的确虐杀了一些人，毫不留情。那是为了教训公孙奥。可是如今坏名声已经出去了。人家这样议论自己，也只能担着这个名儿了。

襄王很快就回到承华殿里来了。看见须臾一个人，闷闷的，也不说话。

襄王想要开口问问，又怕她多心。这个丫头单纯，认死理。如果自己问她，她不定怀疑自己疑心她，反而伤了她的心。

襄王想到这里，只字不提，只问问：

“前天在宫里看到王后娘娘了，还问这段日子，诗文学得怎么样了？我说学得很好了。王后娘娘让写好的诗文拿过去看看。怎么这段日子不见你研墨了。该读的书还是要读的。学问好了，人就灵气了。”

“我才不要读什么诗文。王爷是鸮，那我也做鸮。”

襄王差点笑出来，“不行。要做凤凰鸟。”

须臾问道：“东伯夫人怎么样了？我这些日子听得风言风语的，也没有过去看她。”

襄王回答说：“病得不轻。还要一些时间缓缓。你不用担心。”

“外面风言风语，都说是我做的。”须臾对襄王说。

襄王没有想到：须臾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

“我说了，你不用担心。”襄王说，“会查清楚的。我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

……

襄王府里面有人对夫人投毒的事情，也传到宫里。昆仑命伏明室准备了一份礼品，过去看望。

伏明室带着紫霄，到襄王府里见东伯夫人。只见东伯夫人形容憔悴，面色苍白，看上去身体的亏损不少。伏明室安慰许久，说道：

“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这样居心叵测，对夫人下手。夫人是出了名的贤惠，襄王府里人人称道。怎么会这样？”

紫霄撇撇嘴说道：

“怎么十几年就没有事？有人一来就有事了？还会配制毒药，还能飞檐走壁，神不知鬼不觉，放到夫人的饭蔬里。这个一般人怎么做到？有个人，外面看着像个仙子，内心里面狠毒着呢。夫人不可不防。”

伏明室呵斥说：

“空口无凭，怎么敢这么说？你这个死丫头，真是昏了头了！对着夫人说这样的话？不是还在调查吗？”

紫霄说道：

“调查，只是走个样子，瞒住外人的口罢了。谁不知道王爷现在宠爱那个人，一句逆耳的话都听不得。明摆着只要害死夫人，这后宫就没有对手了。她就可以风风光光封后了！不是这个意思吗？”

伏明室说道：“事情还没明白，这话说的也太早了。”

折眉女御说道：

“也难怪紫霄女御这么说。宫里都这样传呢。那个小主可是无法无天的！你想，陛下她都敢下手，还有什么不敢的？可不是个天煞星下凡？也只有王爷宠着她。要是换个人，早拿到刑狱司里打个皮开肉绽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躺在殿宇里晒太阳？”

东伯夫人说道：

“这件事情就不要议论了。王爷听到了烦恼。我素昔也没得罪她。能够护着的还只管护着。想她也不至于对我下这样的毒手。也许只是一个意外，或者一个误会。”

伏明室看东伯夫人神形都是憔悴的。哀叹几声。不方便打扰，带着紫霄回王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