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二嫁:嫡女医妃
作者:欲念无罪 | 分类:都市 | 字数:30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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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情况不对
第419章 情况不对
走着走着,落月突然停在了一家药铺门口:“我去一下,你不许跟进来。”
墨雪舞有些担心:“你要买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找我给你看看?”
她好赖不计算个神医,医术之高明也是落月亲眼见识过的,没道理信不过她吧?难道是什么……难言之隐?譬如男科方面?
不过落月既然不曾开口求助,她也不能随意启用电子芯片,否则就成了窥探他人隐私,八成也会遭天谴的。
知道她是好意,落月却依然摇头:“没事,我……有数。你等我,我马上出来。”
墨雪舞只好点头,乖乖站在旁边的柱子后面等着。她虽然刻意戴了面纱,却仍不愿吸引太多目光,低调一些总是好的。
这家药铺的买卖显然不错,人来人往的,不时有求医者提着大包小包的药离开,又有各种各样的病人急匆匆地入内,有的满脸痛苦,有的满脸希冀。她不由感慨:小小一间药铺,也能看尽人间百态……
“哥,我会不会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一阵嚎啕痛哭突然传来,墨雪舞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孩子,跌跌撞撞地往这边奔来,嚎哭声正是从女子口中发出来的。她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抹的胭脂水粉早已乱七八糟,红红绿绿,遮住了本来面目,十分滑稽。
那男子大概又急又担心,早已满头是汗,一叠声地安慰着:“没事没事!肚子疼而已!吃几副药就好了!死不了!别担心别担心!”
“真的吗?哎哟好痛啊!”女孩子一只手捂着肚子,不停地尖叫,“我真的不会死吗?你不要骗我,我不想死……哥我好痛!快救我……哇!”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奔到了柱子旁,那女孩子似乎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踉跄扶住了柱子,跟着哇的吐了起来!
墨雪舞就在柱子后面站着,这些秽物喷在柱子上,立刻四散飞溅,她本能地脚尖点地往后一退,还好没有被溅到。可与此同时,她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不由皱了皱眉,又往后退了一步。
“梅儿!”那男子大叫了一声,赶紧扶住了她,接着抬头看着墨雪舞一叠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姑娘,实在对不起,梅儿不是故意的……”
墨雪舞摇头:“无妨,快去看病吧!”
男子道了声谢,立刻扶着那女孩子进了药铺,还能听到他的喊叫:“大夫!大夫救命啊!”
隔了一会儿,落月才走了出来,两手居然空空如也:“好了,走吧。”
墨雪舞却探头往药铺里看了看:“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孩子,没事吧?”
“哪个?哦,跟大哥一起来的那个?”落月了然,“没事了,大夫说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吃几副药就会没事。”
墨雪舞放下心来:“那就好,走吧。”
“吧”字还未完全落地,她却突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不由脚步一顿,本能地抬手乱抓:“晕……”
“小舞!”落月一把搂住她的腰,吃惊不小,“后劲儿这么大吗?”
墨雪舞轻轻喘息着,有些疑惑。虽然都是晕眩,但她觉得此刻跟方才看地图时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看地图的时候,是因为眼花而头晕,而此刻,仿佛是脑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震颤。怎么会这样?
难道看地图看得太多,有后遗症了?不会这么惨吧?
幸好,眩晕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便渐渐消失,眼前重新变得清明,她也有些怀疑方才根本是错觉,便摇了摇头:“大概是后遗症,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走吧。”
看到她的脸色好看了些,落月一时也没想到别处去,答应一声扶着她而去。
只不过等两人走远,连背影都看不见之后,药铺后面的角落里突然慢慢走出了一个人,居然正是方才那个盯着落月看的乞丐!
他眼里的光芒依然妖媚而诡异,只是又多了几分冷意和恨意,仿佛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一路将墨雪舞送回房中,落月依然极不放心:“真的没事?要不要去告诉苍云一声?”
墨雪舞摇头,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没事,就是地图看多了嘛!放心,我会量力而行的。倒是你,哪里不舒服啊?真的不用我帮忙?”
落月原本白皙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然后摇头:“不用,我可以。”
好吧,这种事也不能强求。墨雪舞只好放弃,看着他离开了。
吃几口糖葫芦定定神,她重新拿出地图摆开,深吸一口气才低下了头,一边嘀嘀咕咕:“是不是不能直接这样看?比如角度不对,或者需要迎着光……卧槽不行!还没开始看呢!怎么就晕了……”
其实她一向是个好宝宝的,很少说粗话。可这幅地图也太操蛋了,刚一搭眼,还没看出个四五六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就涌了上来,脑子里甚至开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小蜜蜂在飞啊飞,还看个毛线!
第419章 情况不对
闭上眼平复了片刻,晕眩倒是减轻了,脑子里的嗡嗡声却还在继续,无端令人烦躁不堪,憋闷得很。墨雪舞扯了扯领口,总觉得想做些什么来发泄一下,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总之,就是不舒服。
我就不信了!几根线条,还能把我弄死!
咬了咬牙,她重新低头,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眩晕的感觉还在,可纸上的线条明明很安静,并不像之前那样变成无数扭啊扭的蛇!
线条既然无异常,为什么会晕?
脑中的嗡嗡声更响,墨雪舞越发烦躁,竟然有了一种将这幅地图挫骨扬灰的冲动!
刷拉,面前一空,图纸已经被抽走,北堂苍云的声音跟着响起:“小舞,你要把自己折磨死吗?”
墨雪舞不自觉地咬牙,边说边抬头:“我就不信治不了它!给我!”
北堂苍云叹口气,把图纸折叠起来放在一旁:“听我的,这东西未必有用,我早说让你别看了,偏偏你要以死相逼……”
他的声音突然消失,因为墨雪舞这一抬头,他突然发现她原本黑亮的眼睛居然泛起了隐隐的绿光!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一直参不透这幅图导致太过烦躁,才引发了她体内的邪性,还是这幅图本身有问题,果然可以控制人的神智,并引发了邪性?
不管怎样,这幅图必须毁掉,不能再让她看了!
“发什么呆呀,给我!”墨雪舞起身,胳膊绕过他的身体去拿那图纸,“一定有办法看的时候不晕的,我要再试试,你别添乱!”
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北堂苍云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一下用的力道实在不算小,甚至连语气都透着一丝异样:“小舞!”
一股剧痛从手上传来,墨雪舞哆嗦了一下,眼中的绿芒开始隐没,只剩下了满满的疑惑:“干什么?你这是怎么了?”
北堂苍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唇角立刻露出一抹笑容,却依然紧盯着墨雪舞的眼睛:“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再看这玩意儿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却要为此受这么多折磨,我看着心疼。”
还好,她的眼睛正在恢复正常,这是不是表示那股邪性也暂时被压了下去?可是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不是只有在碰到后背的胎记时,才会出现这样的异状吗?难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变故又出现了?
或许是因为绿芒从出现到消失的时间太短,也或许是因为邪性并没有真正发作,墨雪舞并不曾察觉到任何异常,就只是叹了口气:“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顶多就是有点恶心头晕,也算不上什么折磨。我就是想着,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不能轻易放弃,万一真的见鬼了呢?不过你是不是先放开我,好痛啊!”
北堂苍云立刻松开了手,呵呵地笑笑:“不小心太大力了点,没事吧?”
墨雪舞虽然修为已废,却绝不是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忍耐力又超过一般人。问题是北堂苍云刚才用的力道实在太大,她整只手都被攥得通红,连骨头都隐隐作痛,不过还是笑笑摇头:“没事,我没那么娇弱,不过你还是再让我看看吧,万一真的能发现什么呢?”
“不行!”北堂苍云毫不犹豫地摇头,伸手去拿那张纸,“我就说这个东西根本毫无用处,干脆毁了它,省得你走火入魔!”
“别!”墨雪舞急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好好好,大不了我现在不看了,先休息!你别冲动,万一真的毁掉了重要的线索,后悔也晚了!”
北堂苍云却依然挣扎,因为他眼前总是闪烁着墨雪舞冒着绿光的眼睛:“这不是线索,根本就是一个恶意的玩笑,我不能让你因此受到任何伤害!小舞,放开我,我要毁了它!”
“苍云!”墨雪舞也是真的急了,居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人命关天啊!”
人在情急之下,力气一般都会比平时大得多,再加上北堂苍云毫无防备,居然被她推得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才重新站稳,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小舞……”
“我知道你为我心疼,可我不过是头晕恶心,你知不知道当你内伤发作痛苦不堪的时候,我有多么心疼?”墨雪舞虽然在一叠声地质问,眼里却有着明显的疼惜,甚至有着掩饰不住的浓烈的痛苦,“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我不怕跟你一起死,可是我更想跟你一起活!比起和你死同穴,我更愿意和你生同寝,我要和你一起享受阳光雨露,我要你每天都疼着我,爱着我,护着我,守着我!苍云,我也有亲人朋友,可他们永远只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的整个世界,你是我的全部!没有了你,我将一无所有,只要有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 ……唔……”
眼前人影一闪,已经落入了北堂苍云温暖宽厚的怀里,双唇也瞬间被攻占,唇齿之间只剩下了北堂苍云那独特的清新如阳光的气息。
北堂苍云虽然紧紧搂着她,浑身上下却泛起了一股不可遏制的颤抖,因为他的心,正在剧烈地颤抖着。
初见时,墨雪舞是凉薄淡漠的,他这威名赫赫的不败战神甚至一度怀疑,他虽然征服得了天下,却永无可能征服这个温婉的女子,因为她表面的温婉下,遮盖着一颗冷漠而决绝的心。即便后来他们彼此倾心,他也以独特的方式闯入了墨雪舞的心里,可他在毫不保留地付出自己的全部的同时,却始终无法确定墨雪舞是不是已经真正完全的属于他。
可是这一刻,他不再怀疑了,因为墨雪舞心里有他,只有他。凉薄如她,应该是第一次在北堂苍云面前如此崩溃,把自己的整颗心活生生地剖给他看。
所以,北堂苍云心疼。
他仿佛要用这一个吻把所有的爱全部都给墨雪舞,所以吻得霸道而浓烈,仿佛恨不得把这个早就在他心尖上的人生生吞到肚子里,与她融为一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再也不要分开。
可是吻着吻着,他突然感到嘴里进入了几滴咸涩的液体,不由微微抬头:“小舞,你哭了?”
墨雪舞只是静静地流泪,不但没有嚎啕大哭,甚至连啜泣声都没有,可就是这样无声的落泪,才更搅得北堂苍云心乱如麻,甚至整个人都被搅乱了。
“别哭啊,乖。”北堂苍云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温柔得就像天边的一抹微云,“我不是说过吗,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是不会让你哭的。我本来想着绝不会让你哭,可好像你仅有的几次哭泣都是因为我,我有那么失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