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的办公室内。

他面前的空间弹跳出系统内部人工智能的通知。

“目标物质已经抵达总部。”

而此时雷尔却并不怎么在乎那个已经基本上“死亡”的生物武器，他知道这是扎克的杰作，但同时也有些不爽，因为扎克所掌控的生物就在他麾下的分部基地，然而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如果不是因为加州出了事情，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雷尔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是对方安插在自己机构当中的武器损坏了之后，还要自己去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

按照扎克的说法，美其名曰是选择雷尔亚当作为人类阵营当中真正的科研领袖者，但从雷尔的角度来理解，实际上他更像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

哪怕扎克说得再如何冠冕堂皇，但真正让雷尔能够忍受这一切的，反而是自己的小女儿，因为他知道简就在扎克身边。

……

“你不爽也没有办法呀。”

扎克的全息投影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雷尔的办公室里。

“看样子我在网络防护上投入的资金算是白费了。”雷尔淡淡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扎克的身影。

而扎克则是仿佛丝毫没有听出雷尔话中的不善之意一样，微笑着说道：“我说过的，整个人类世界的所有电子系统都能为我所用，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

雷尔摇了摇头：“那你干脆黑一次威尔人的系统，让他们把自己的母舰炸了不是更简单？”

“要是有这么简单，我还需要你？”扎克冷冷地瞥了雷尔一眼。

从始至终，扎克似乎都是维持着一副不怎么正经的形象，但是这一刻他却表现出了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一种冷厉。

“算了，懒得跟你浪费时间，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扎克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回收的那些物质要归还给我，具体应该送到什么位置过后我会将定位信息传输到你系统当中。”

“就为了这事？”雷尔问道。

“也不完全是。”

扎克优哉游哉的在雷尔的办公室里溜达着说道：“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提醒你一下，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包括所有的科研项目进程，以及一些隐秘的、自认为不会被发现的事情，当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所以只要你做的事情不会干扰到我最初交代你的事情，我们依旧还是合作关系。”

“否则？”雷尔侧过眼淡淡瞥了扎克一眼。

而扎克则是冷冷一笑：“你要明白人类阵营几十亿人口当中，不单单只有你一个人是天才。”

“怎么？必要的时候可以找个人代替我，是这个意思吧？”雷尔问道。

“为什么要明说出来呢？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扎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雷尔。

“毕竟是合作关系，所以有事情就要直接明说出来，比较好。”雷尔似乎完全不在意扎克的威胁。

“当然。”扎克点了点头。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他话锋一转。

“你的前一个合作伙伴，已经从威尔人基地溜出来了。”

“你是说？”雷尔眯起了双眼。

“你们钦定的本世纪最大罪人啊。”扎克嘿嘿一笑。

“威尔人没有直接杀死他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此短时间就让他从第六区逃了出来，这事的确比较出乎我的意料，话说，你们的情报系统可是真的闭塞啊，不久之前把你的加州分部基地搅得天翻地覆的家伙就是他，为什么这样的情报居然是我第一个来告诉你的，真是搞笑，建议你可以把手下一些混吃等死的废物开除了吧。”

雷尔的脸色微微沉了沉。

……

是他亲手设计让阳和巴恩斯两人被威尔人逮住的。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阳脱困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很多很多。

这个人似乎就是很难死，第一战的时候被砍了头都死不掉，现在想要除掉他更是难上加难。

雷尔很清楚为什么扎克会忽然出现来找自己说这一番话，他自然不是好心来提醒自己要提防阳的。而是在察觉到阳脱困之后，重新给自己叮嘱，不要再做一些可能影响局面的无用功了。

“……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包括所有的科研项目进程，以及一些隐秘的、自认为不会被我发现的事情……当然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所以只要你做的事情不会干扰到我最初交代你的事情，我们依旧还可以是合作关系……”

这是扎克的原话。

这些所谓的“事情”，自然就包括雷尔意图除掉阳这一件事。

……

“即使他干扰到我们的计划也不进行处理？”雷尔看向了扎克。

“他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扎克的回答很简洁。

……

“我明白了。”雷尔点了点头。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设计陷害阳之后扎克一丁点儿态度都没有表示，甚至看起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

很显然，他仿佛知道阳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在威尔人手中的。

……

“哦对了，你需要加快对那个工程师的脑部记忆解读，这件事情能够越快完成越好。”扎克叮嘱了一下。

“这我当然知道。”雷尔淡淡地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扎克也点了点头。

……

“那就先这样吧，告辞。”

……

说完，扎克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

雷尔虽然也很不爽扎克这样无视自己的系统防护在他的大本营来去自如，但是没有办法，他的网络系统的确没有能力抵挡这个无孔不入的家伙。

而且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扎克刚刚消失，雷尔面前才弹跳出关于加州事件的分析结果，模糊的影像分析之后得出的结果就是作案者有很大概率是罗阳。

然而这消息对于雷尔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扎克已经先行一步告诉了他真相。

看样子，这种速度上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