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尼一脸懵逼地看着阳手上悬浮着的捕鲸叉，她甚至都忘了生气和委屈，就想知道这个家伙去哪里学来的魔术……

当然阳自己也是一脸懵逼。

……

这两个人在西部二脸懵逼的时候。

几千公里之外，亚当科技和军方的共同合作的军事基地之中。

某一个审讯室里，同样有人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不同的是他们并不懵逼。

此时这个封闭的审讯室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可能是现在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二。

……

“说起来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也是在一个类似这样的小屋子里，就不能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交流方式吗？”扎克转了转手腕，他现在双手都被拷在了桌子上。

从兵工厂被击落飞机之后，他就被军方的人押送到了这里来。

跟方舟生物不同，扎克不需要被关进高压能量加持的牢笼锁起来，而是锁上手铐就可以了，因为他的资料一直以来军方都掌握着，毕竟在几年前他就已经是出了名的黑客，中情局特勤局都知道这个年仅十几岁就把国家情报系统搞奔的毛头小子叫什么。

他们知道扎克并不是强尼那种能够瞬间变成几米高的怪物的生物，所以轻松制服了他，像押普通人类犯人一样就把他带走了。

而现在审讯他的人并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曾经同样审讯过他的雷尔·亚当。

缘，妙不可言啊。

……

雷尔张开口正想要问点什么，结果扎克又一次抢先开口：

“让我猜一下，你肯定是要我告诉你阳的去向，那么老实说，其实我不可能知道他会去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来救我了。”

扎克说话的语气非常平淡。

雷尔沉默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呃……你是问为什么我不知道阳去了哪里还是问为什么我认为阳不会来找我？”扎克反问道。

“我是问，为什么叫他阳？意思是现在他脑子里的那个人格已经不是上一次那个的对吗？”雷尔继续问道。

事实上，雷尔手中所掌握的阳的资料并不算多，但也肯定有不少，而在这些资料当中，就包括了阳的双人格信息，其中最缺失的就是双人格的评估，但这一部分正好被大洋彼岸的左灵补足了，只不过对于阳的人格评估，左灵也只是笼统的概括了一下，她对阳的了解太少了。

“对啊。”扎克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什么，直接就承认了。

而且心里还嘀咕着：我还没告诉你我自己人格也变了呢，嘿嘿……

此时，也许扎克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在和雷尔交流的时候他的主要主观人格发生了一点点奇怪的变化，他现在的行为风格比较偏向于原本那个扎克，而不是汤姆琼斯那种人工智能的思维方式。

就像他自己跟阳所说的那样，他现在的状态还是属于互相融合的阶段，本质上还没有完全完成。

……

“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哪？”

雷尔两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平静地看着扎克。

“真的不知道啊，知道的话肯定告诉你了。”扎克咧嘴笑了笑。

“这么老实？”

“哎，毕竟现在落到你们手里了嘛，没什么办法。”扎克摊了摊手。

“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你即将收到的审判？”雷尔淡淡说道。

“哦？审判？”扎克眉头一挑，略显惊讶的问道：“原来我还有上法庭的权利啊，军方不是应该把我秘密处理掉吗？”

“诶，你好像知道的挺多的。”雷尔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啦，军方没有打算给你什么公正的审判，你下半辈子大概率应该就在秘密监狱里面度过了，介于你的这种情况，他们应该不会允许你能够接触到任何类似电脑之类的电子产品了。”

“这样啊……”

扎克皱了皱眉头，暗自嘀咕道：

“那不是说我下半辈子都不能***……呃……咳咳，我是说，我对这个结果表示非常遗憾……”扎克迅速改了口。

“另外问一下，这个是什么人决定的？”

扎克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奔溃的神色，相反，他一直表现得很轻松。

这一点连雷尔都感觉非常不科学。

“我。”雷尔的回答很简洁。

“你们做的危险系数评估，军方根据你的评估来判断应该如何处理我，对吧。”扎克点了点头说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雷尔点了点头。

“这样啊，看样子你是铁了心想要从我这里套出点什么来啊。”

扎克低下头，想要把脸凑到自己的手附近，这样才能抠一抠鼻孔，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座椅位置也是被固定着的，他无法离开椅子。

重新靠上椅子椅背之后，扎克耸了耸肩说道：“这样吧，我鼻子现在很阳，你帮我抠一抠，或者找个人给我抠一抠，可以吗？”

他的态度可以说非常诚恳了，就是这个要求嘛，有点找死。

雷尔面不改色地盯着扎克看了五秒钟，然后转过头，指着旁边的监视窗口说道：“你，进来。”

从内部是无法透过监视窗口看到外面的情况的。

此时，在监视窗口外面看着内部审讯的军方人员都下意识避开了雷尔的指尖方向。

有个走神了的倒霉鬼就没有躲开。

他丧着脸走了进去。

贡献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

最后扎克很礼貌地跟这个军装叔叔说了谢谢，对方则是一脸冷漠地擦着自己指甲上那些恶心人的污垢，面部表情的离开了审讯室。

……

“还有什么奇怪的要求吗？”雷尔歪着头对扎克问道。

“呃，暂时还没有想到。”

他耸了耸肩，接着说道：“事实上，我很不希望我下半辈子都被关在什么神秘监狱，虽然说我知道那监狱在哪里，但我并不想进去，所以我现在正在想我到底有什么筹码能够让你拉我一把的，事实上我一开始被抓的时候就在想了，而且很幸运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好像想到了……”

扎克脸上露出了一抹和阳非常相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