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知道。

司傅有可能便是傅时离。

就像陆离的存在一样。

游戏里，改变外表，改变设定，甚至连记忆，都能影响到这个人的行为，从而一点一点，影响了这个人的思考方式。

脑，有时候亦是是镜子。

·

明凌唇边笑意渐渐冷淡。

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喜欢的人。”容初道：“他也许是阿司，也许不是。”

顿了顿，她继续道：“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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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凌直到容初离开，都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叫“也许是”。

什么叫“也许不是”。

明凌不觉得容初是在开玩笑。

那一刻，她的眼神深处，分明是是无处可藏的思念，她眨眼时，甚至让他错觉，她的眼角，有泪落了下来。

虽然只是错觉。

明凌打电话给司傅。

司傅那边等了一会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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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傅正准备打电话给容初。

明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明凌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

“啊，是第一次见，在大学…………没有，我肯定，如果见过，我一定记得…………不可能吧，你会忘记吗…………这是什么意思？”

司傅回答的时候觉得莫名其妙，最后，他问了句。

“阿时是谁？”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知道，他已是面沉如水。

可是明凌同样不知道。

“方映初回来了。”明凌对司傅道。

“我知道啊。”司傅却兴致缺缺：“然后呢？”

“你会去见她吗？”

“无所谓吧。”司傅想了想，说：“还是算了，见了，我怕我心软。”

明凌也这么想。

方映初在他面前，和在司傅面前，大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很懂得司傅。

所以，一直以来，仅仅是欲擒故纵，便已将司傅拿捏得死死。

“她可能会去找容初。”明凌说。

“啊？”司傅愣了愣。

“介意我观战吗？”

“啊？”司傅懵了懵。

“需要我现场直播给你看吗？”

“…………”

他们的对话最终以司傅的爆粗结束。

·

容初一直往前走。

直到明凌看不见的位置，她才慢慢停下来。

小路的尽头是未开门的居酒屋，左侧是已被围蔽起来正在施工工地，右边则是有些年代感的书屋，她转身，看向来时的那条马路。

司傅正在打她的电话。

可是容初没有接。

她不是不想接，只是，她不知道，接通之后，她应该说什么。

告诉司傅事实吗？

还是继续利用这个人，套取出游戏的线索？

·

容初站着没有动。

她在迷茫。

·

游戏的模拟太过真实，真实到她已经要怀疑自己，这究竟是一个游戏，抑或是她的一场梦。

书屋的门拉开，有人走了出来。

容初下意识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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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

是个男生，大约一米七多，穿着西装款的校服，一手拎着纸袋，另一只手随意的扯了扯领带，神色有些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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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眼。

男生抬起头来，他视线落在容初身上，神色淡淡，而后眉头微皱。

仿佛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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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眼。

容初与男生的目光对上。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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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男生忍不住先出声，他在看清楚了容初的样子后，似乎感到不可思议极了，足足接近一分钟的时间够，他才忽而笑出了声。

容初在这一刻，也觉得惊讶。

但是与男生不同，惊讶之后，她就冷静了下来。

“陆谦？”她问了句。

“对。”男生点头：“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