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都是真的吗。

他是真的在开心。

还是，假装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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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下意识的抿紧唇，而后，她才笑了笑：“是啊，如果真的是莫比乌斯环。”

在莫比乌斯环的世界中，两个平行空间连接，时间可以循环，空间可以循环，也人的意识在其中也不断的循环。

一个陷入循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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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和米莫在房门外。

房间里，容初和傅时离的谈话内容，它们全部听到了，并且一字不漏。

而系统，在一瞬将信息同步。

“怎么办呢？”可可问。

那只是无声的属于机器人之间信息的交流。

“我们并没有编号零一的产检报告。”米莫说：“记录没有进行过产检，也没有出现过检查报告。”

可是系统在数据检测后，确定这是一份真实的，确确实实是由实验室亲自做出的检查报告。

可是，并没有检查报告出现的过程。

容初甚至还没有怀孕。

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却还是出现了。

即便是人工智能，超级人工智能，也在这一刻，出现了计算失败。

它开始分析容初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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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乌斯环。

这有可能是莫比乌斯环的世界。

仅仅是众多可能中的，其中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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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离放下了检查报告，他看向十指交错托着下巴的容初。

他发现她并不开心。

与他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傅时离一顿，他道：“小初。”

“嗯？”容初抬头。

“是在怀疑我吗？”仿佛一针见血，问得突兀但直白至极。

容初一怔，下一秒，她无奈的笑了：“不是。”

她道：“没有针对你，我只是，谁也无法相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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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容初发现这份检查报告的时候。

她第一反应，便是认定这是份虚假的报告，可是，很快，脑中各种思绪在翻转，仿佛一场无声的战役，互相交战互相猜疑又互相厮杀。

在图书馆的那时，容初问可可：“这是真的吗？”

可可给出的回答：“是的。”

而后，可可似乎也迷惑了：“报告是真的，可是日期并不符合呢，按照日期，这是一份属于六十五天后的检查报告。”

六十五天之后。

一份属于未来的检查报告，并且被系统判断为除了日期外，都是毫无漏洞的极其接近真实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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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克莱因瓶。

没有内部，也没有外部。

但是克莱因瓶在三维世界中，是不存在的。

而后，在梦中，陆谦告诉了她另一个答案。

——莫比乌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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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容初把桌面上的纸带圈拿了起来，她说：“没有正面，没有反面，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

在傅时离平淡的，甚至有些柔和的目光下，容初继续道：“你看过《克莱因壶》这本书吗。”

“没有。”他道：“是讲克莱因瓶的吗？”

“算是吧。”

“有趣吗？”

“很有趣啊。”容初唇似有几分笑意，冷冷的，她道：“一个虚拟游戏，最终却让主角再也分不清究竟什么是虚拟世界，什么还是现实的世界，结果，他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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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壶内还是壶外，别无他法验证。我这能在浴缸里割腕。

然后会怎样，我不知道。我甚至无法看到结果。

如果这是壶内，恐怕会游戏终止。如果这是壶外——其实，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将这百转千回的思绪击个粉碎才是我的本意。

从开始的地方开始，在结束的地方结束。这样就行。”

——《克莱因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