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帝妃:邪王快接驾!
作者:萌兔小七 | 分类:古言 | 字数:16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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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六章
“啊!”叶姝忍不住惊叫了声,抓住沈钺的手,“那落樱……樱嫔娘娘……”
“被救了过来。”沈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此事已经与我们无关了,早些睡吧。”
叶姝点头,挨着沈钰躺下。沈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她这会儿回过神来却心绪复杂。沈钰竟然会酒后失德,冒犯落樱。她心中自然明白这其中肯定是有人用了些手腕,可是若真的全然是计策的话,沈钰也不见得会那般容易上当。
她对沈钰并不算了解,然而偶尔听闻旁人提及一两句皆是夸赞这位太子殿下品行好,为人温厚的。虽然她心知太子定然不会这般简单,可也明白能够让人都这般品评,太子定然有过人之处。
所以,想要算计伪装多年的沈钰,又岂是简单的计谋所能够轻易达到目的的。沈钰为太子多年,什么样的手腕没见过?
如果不止是计谋,那又是什么……
叶姝想得迷迷糊糊,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惊得她直接从沈钺臂弯中坐了起来。
“怎么了?”沈钺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叶姝的肩膀,把她搂入怀中,“可是做噩梦了,不怕不怕……”
叶姝浑身颤抖,听着沈钺的声音半响才平静了下来。她抓着沈钺的手臂抬头看过去。
“子昭,你老实同我讲……”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之所以是落樱,是因为她与我有几分相似?”
纵然没有看到中秋宴的实际情况,叶姝也把一些暗中涌动的事实,猜测得分毫不差!
沈钺浑身一僵,这般的反应不用他说话叶姝就明白了过来。
她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低声道:“果然如此。”
可是,太子为什么会盯上她?
“我与太子不过几面之缘,他为何会……为何会……”不是叶姝自作多情,也不是她妄自菲薄。她知道自己容貌不差,可是比起后宫佳丽三千,比起这京中名门闺秀来说,她实在算不上出挑的那个。
沈钺喜欢她源自于当初她救了他性命的话,那沈钰呢?
她与沈钰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平日里见面也不过是客客气气,紧守规矩和礼仪,怎么就惹得沈钰对她另眼相看,甚至于让落樱给利用了呢?
再想起沈钺屡屡不愿意她与东宫过往从密,叶姝不由抓着沈钺的手问道:“王爷早就知道了?”
沈钺低头看着她,屋中只留下一盏小烛台照明,昏黄的烛光透过床幔更是弱了三分。叶姝有些看不清楚沈钺的表情,只半响才听到沈钺开口。
“当初我利用蕲州私盐一案向母后求娶你的时候,就隐约猜测到太子对你有意……”沈钺重新把叶姝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低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好好处理的。”
如果沈钰对叶姝的念想已经到了让他略受撩拨就顾不上落樱是后宫妃嫔的身份的话,那叶姝这个弟媳的身份,怕是也不会让他望而却步。
他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对叶姝,对他的妻子报着这种不可见人的欲、望呢。
沈钺轻轻抚摸着叶姝,哄她入睡,动作温柔无比只一双眸子中却透着寒彻心扉的冷意。
夫妻两人这才睡下,而对于某些人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了。
等着人都退出去之后,皇后脸色煞白地盯着被扶进来的太子,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让外面守着的宫女颤抖了下,下意识离门口更远了些。
“你身为堂堂太子,什么样的女人要不来,非要去招惹你父皇后宫的女人!那落樱不过一个舞女出身,你——”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沈钰,口气这才缓和了下来。
“你是否是中了那贱、人的算计?”
沈钰摸了一把脸,抬头看向皇后。
“自然是中了人的算计。”他声音低沉,说得咬牙切齿,“不然,我怎么会……怎会……”怎会把持不住,在这种情况下动落樱。
皇后缓缓舒了一口气,“那偏殿中所用的一切东西我都让人守着,到时候寻了御医来一样样地查,只要是有人刻意算计,到时候你父皇自然不会迁怒于你。”
沈钰点了点头,半响抬头看向皇后。
“母后,落樱那贱、人,到时候母后可想办法暗中交给我来处置。”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惦念着那贱、人不成?”皇后脸色变了变,“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今日这般在乎那落樱,不过是她与……”
“母后!”沈钰猛然起身叫了一声,打断了皇后的话,“落樱这般算计我,我岂能让她干脆利索地死了?”
皇后双手紧握,“你可知道,为了你的清白,她不能死。”
“我可以等。半年不行等一年,一年不能等两年!只要没了父皇的宠爱,她在这宫中熬不过三年。纵然熬过了,三年后谁还会在意她的生死?”
沈钰脸色阴沉得可怕,“纵然她命大,等到我继承大统的那一日……”
第六二六章
“噤声!”皇后猛然喝断了沈钰的话,“你父皇正当壮年,这般的话说出来,万一传入他的耳中,他岂能容下你这个太子?”
“父皇,正当壮年啊……”
皇后这边,母子密谋,而落樱宫中却是一片凄苦之色。所有人都苦着一张脸,偶尔私下还会低声念道几句今后该如何是好。明心偶尔听进去一两句却并未多言,她只默默给落樱熬着药,然后又端去内殿。
她这边放下药,正想着该如何把药给落樱灌下去,一回头就见落樱双目清明地看着她。
“娘娘可算是醒了?”明心面上一喜,立刻过去跪在床头看着落樱,“娘娘觉着可好了些,头晕吗?会不会恶心,难受……”
“我无事。”落樱拉住了明心的手,“皇上和皇后……”
“皇上震怒,今晚酒宴不欢而散。皇后这边说让御医一定要保住娘娘性命……”明心说着看过去,“娘娘受了这般委屈,皇上却……”
“你说什么胡话。”落樱微微有些喘息,“在皇上心中,自然是太子为重。我当初一语叫破太子不轨之举,皇上自然是不高兴的。”
她说着示意明心扶她起身,目光落在一旁小几上的汤药,“这可是御医开的汤药?”
“正是。”落樱连忙端起来,“娘娘快喝了吧,早些好……”说到这里,她一顿,神色有些惊恐地看着落樱,“娘娘,这药中,会不会……会不会……”
说着她手就抖了起来,满满的汤药撒出来了不少。落樱见状连忙道:“你且放下,我问你,这抓药、熬药,你可让旁人做了?”
“如今宫中乱成一片,都是奴婢做的,并没有旁人插手。”明心说着忍不住骂了一声,“平日里娘娘这般照应她们,如今不过是出了些许的事情,竟然就想着各寻出路了。”
“人各有志罢了,我还没生气,你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落樱端起汤药喝了一口,继而喘息着看向明心,“倒是你,跟在我身边怕是没前途了,你若是没有想好,我帮你安排一条出路,可好?”
明心脸色一变,沉声道:“当初明心差点被那御茶间的刘老太监给强抢去了做对食,那刘老太监已经磋磨死了不少小宫女。若非娘娘心善救了我,如今我说不定被丢到宫中那一口井中了。如今娘娘不过是遭一番磋磨罢了,何至于说这般丧气的话。”
她给落樱打气,转而才又道:“奴婢的出路就是伺候在娘娘左右,旁的一概不想!”
落樱见她气恼得小脸发白,这才笑了笑。
“我知道你对我心怀感激,只我这边日后怕是日子不好过。死倒是不至于,皇上和皇后娘娘且需要我活着呢,不然太子就更是有口难言了。嫔位应该也能保住,可是只有位份,没有宠爱,最后也不过是艰难度日罢了。给你安排一条出路,也是给我安排一条出路。日后,说不得我与小公主,都要让你照顾呢。”
“娘娘……”落樱这一番话让明心彻底愣住了,半响她才低声道:“娘娘,事情未必就到了这一步……”
落樱轻轻摇头,沉声道:“万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不然,真等到到了那一步,怕是我想把你安排出去都晚了。晚些时候,你就去御膳房那边,寻以为姓秦的管事嬷嬷。”
她说着从手腕上取下一个不太起眼的绞丝银镯子,一把塞进了明心的手中,“把这个拿给她看,她就会明白的。还有,我的妆匣最底下一层的绒布下,还有几张银票,过会儿你把管着的碎银子拿走一半。”
“娘娘,这些钱银你还是留着傍身的好……”
“我用不上,到时候你若真有心,就拿着这些买通关系,照顾我和小公主就是了。”落樱说的话有些多,这会儿只觉得头晕,往后一趟靠在床头,半响才又低声道:“明心,你听我的话。你跟着我有些时日了,对我素来忠心耿耿,旁人我顾不上,你的后路我却是要安排好的。”
明心双眼含泪,半响才咬牙道:“奴婢听娘娘的话。只娘娘也要照看好自己,先把这些药喝了吧。”
但凡有一线生机,落樱也不愿意就此死了。因此她接过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才摆手道:“收拾东西离开吧,小心些,别被人看出什么异样来。”
明心点点头,临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落樱一眼,见落樱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鼓励的笑容,这才猛然转身离开了。
殿中烛光摇曳,落樱看着明心离开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躺了回去。她原本就没有寻死的意思,然而撞柱的那一下就算是作势,也不能太假了,不然被人一眼看穿,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会儿一躺下来,落樱就觉得头晕脑胀。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压抑不住她唇角的笑容。
沈钰,沈钰,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上辈子你强加到我身上的耻辱,这辈子我全部还给你了!太子之位,想来你也坐不了太久了。
这世间,怎么能够容易一个强逼、羞辱了其父的妾室,不顾纲常伦理的太子呢?
落樱心中清楚,今晚不过是拉开了一个序幕而已。沈钰定然保不住他的太子之外,甚至保不住他的性命。而沈钰之后,就是沈铬。
这对兄弟,这辈子倒是可以继续做一对难兄难弟。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努力活下去。她要如同上辈子一般,熬到最后,看看他们的下场!而这辈子,她更要在这其中留下浓重的一笔。
不然,就算重活一世,她也无法甘心!
漫长的一夜终将过去,叶姝听到外面丫鬟婆子洒扫的声音,不由勾了勾唇角,在沈钺温暖的胸膛前蹭了几下这才睁开双眼。
“我吵醒你了?”一睁开,她就看到双眼含笑低头看过来的沈钺。
沈钺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道:“我早些时候就醒了,还怕吵醒你呢。”
两个人在被窝里温存了片刻,因为有孕的缘故也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叶姝撩拨地沈钺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就连忙停手了。
沈钺一把把她按在胸口,半响才低声道:“你这个……”
叶姝搂着沈钺,等着他平复下来这才叫了玉璧、玉粒进来伺候。两人一并用过早饭,沈钺出门去内务府,叶姝这边就看了看这半旬府中的账册,顺带让巧燕把采薇给请来。
那一日留了采薇在庄子中,原意是让她看看庄子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却没有想到后来事情闹大了,倒是忘记了这一出。如今叶姝脉象好了些,这才又叫了采薇过来。
采薇到的时候叶姝已经斜在美人榻上了,她上前屈膝行礼,见叶姝招手这才近前了些。
“那一日在庄子里,怕是你也吓得不轻吧?”
“奴婢尚且好些,当时事情关紧,卫楚与卫戍两人并未把消息传开,只他们两个知道。”采薇虽然在庄子上,知道真相的时间反而比叶姝更晚了些。她知道的事情,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