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实验室？

那是位面海的必经之路，怎能让他们在实验室蹲到裴凉亦？

云衾十万火急开着车去了实验室，幸好那群来蹲裴凉亦的人还没有抵达，实验室里空无一人，不过有主电脑的进出记录显示裴凉亦比他先来这去了位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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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海空间里的时间永远属于夜晚，不会天亮。

裴凉亦来到位面海时，就眺见两个纤瘦的轮廓孤寂地坐在沙滩上靠在一起，发丝轻扬。

他走近，看见南曦的头倒在鱼骨头的肩膀上闭着眼，胸口还在起伏的呼吸证明她还在，只是她的身体透明得近乎支离破碎，周围被一层淡淡的白光环绕。

鱼骨头见裴凉亦居然识破他的谎言找到了这里，略显慌乱：“裴……”

“嘘。”裴凉亦示意鱼骨头安静，他坐在南曦旁边，捧着南曦的头让她倒在了自己怀里，她似乎正熟睡着。

鱼骨头为自己之前骗了裴凉亦感到有些愧疚，她小声对裴凉亦道：“她说她累了，希望我们遵从她的意愿。”

看到南曦这一刻，裴凉亦焦急的心情反而瞬间变得平静下来：“她对你说的么？”

“嗯。”

“只要我还是裴凉亦，我就不会放弃。”裴凉亦坚定道，抱起南曦准备离开。

怀中的人儿忽地动了动，南曦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裴凉亦的侧脸：“狗毛……”

“曦儿！”裴凉亦欢喜地唤了声。

南曦的声音很虚弱：“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你能不能放下我。”

“还有机会。”裴凉亦不甘心道。

鱼骨头见状，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一边。

“我知道你要救我，就算要救我，能不能也让我好好和你说最后离别的话？”南曦卑微乞求。

裴凉亦垂了垂眸，放下南曦，坐在沙滩上将她拥入怀中。

南曦笑着道：“我以为……最后是鱼骨头陪着我离开，没想到还是你。”

“你不会离开的。”裴凉亦亲吻着南曦的额头，“我会救你，我一定能救你。”

“够了，我死了就是死了，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起码在我死后这段时间我还睡到了你，对吧……哎呀，这话怎么听着怪恐怖……。”南曦语言故意轻浮道，“我呢，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睡了你，这不是成了么？”

泪水逐渐涌上裴凉亦眼眶，他抱紧了南曦。

“你为什么以前要拒绝我啊，要是你以前早答应我，哪还有今天这么多事。”南曦说任何话都是风轻云淡。

“你说得对，如果能时光倒流，我在你那时开口一瞬间就会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出事。”

“但是N型驱动没有用，时光可以倒流，可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裴凉亦悔恨道：“是我没用。”

“你已经很厉害了。”南曦轻声安慰着他，“怪就怪天地法则吧，你也不是神仙，无力改变。”

“你想说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带你走吧。”裴凉亦还是觉得，哪怕还有一丝希望都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