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这次身体检查的指标也都一切正常,很健康呢，玛修。”

dr.罗曼将视线从刚刚被机器里吐出来的检查报告收回，微笑地对着坐在面前的粉发少女说道。

“谢谢你，医生。”玛修也笑着回应。

“一会去工房我再帮你检查一下灵基状态吧，玛修。”达·芬奇说道。

亚从者的状态特殊,如果说dr.罗曼这边负责的是玛修作为人类的身体健康，那么达·芬奇负责的无疑是作为从者的灵基部分。

对此,玛修习以为常,“好的,达·芬奇亲。”

达·芬奇点点头，转向杵在这里的第四个人，“真是的，这下你就可以放心了吧，立花？”

这么一问，不仅仅是她,连dr.罗曼和玛修也同样看向等在墙角的橙发少女。

事实上,他们觉得藤丸立花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

昨天刚刚从第五特异点回来，本来今天进行健康检查的应该是迦勒底御主才对,然而藤丸立花说什么也要拉着玛修先进行检查。

当然,每次回来之后,他们也会给玛修检查，不过不会那么着急就是了。

此时,她的表情显得也有些犹疑不定,“健康,是很好啦……那么，玛修的寿命呢？”

“……寿命？”dr.罗曼下意识地反问。

达·芬奇也发出了疑问，“玛修的寿命……有什么问题吗？”

“欸？”这下，换成藤丸立花愣住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还是dr.罗曼那轻快的语气唤回了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思绪，“预测寿命这种事我是不擅长啦，不过以玛修现在的身体状况的话，健康地活到八十岁应该不难吧~”

“真的吗！？”藤丸立花带着少许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理由要骗立花你嘛。”dr.罗曼笑眯眯地道。

达·芬奇却觉察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问道：“立花，为什么你要问玛修的寿命？而且那种问法，好像觉得玛修活不长了一样……？”

万能的天才一挑明，dr.罗曼也反应了过来：“对啊，立花，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

藤丸立花的目光在扫到话题的中心——也就是坐在dr.罗曼面前的玛修身上的时候一怔，下意识地停下了口。

粉发学妹同样正略显茫然地看向她。

她终于明白了。

……成功了！

所谓的修改根源……原来会是这样！

怪不得从大圣杯里出来，她问玛修的时候，玛修回答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她的确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修改了玛修的寿命，不是“原本短命的人造人类经由修改根源后延长了自然寿命”，而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玛修短命这种事”。

在所有人包括dr.罗曼、达·芬奇和她本人的认知之中，玛修的寿命原本就是与普通人类无异的。

不仅仅是玛修的身体，她毫不怀疑，就连迦勒底的电脑和纸质记录留存上，相应的部分都会被修改。

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意识操作了……修改根源，的确是从根源之上，一切就被修改了。

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

藤丸立花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禁在心里嘀咕起来。

话说这样一来……搞不好，修改根源这件事，是不是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

虽说她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

本来只是想通过大圣杯许愿，以冬之圣女外貌出现的圣杯终端却回答她，无法达到「」的祂没有办法抵达根源，变成打通通道由她自己去根源之涡修改……

都到了那种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放弃啊，所以只有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回过神，藤丸立花发现dr.罗曼、达·芬奇和玛修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禁头皮发麻。

反正就算说谎，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在万能的天才和前·智慧之王面前圆过来，而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相信他们，所以迦勒底御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始说了起来。

“那个……我说的可能跟迦勒底的记录和你们的记忆有点不一样……事情是这样的……”

大致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藤丸立花觉得嘴巴都有点发干。

听完她的话，三人都陷入沉思，还是达·芬奇率先反应过来，“原来如此……立花你这样说起来，我隐约觉得奇怪的部分，终于能够说得通了。”

“达·芬奇亲，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达·芬奇点了点头，说到：“当然，毕竟说到人造人（homunculus）……虽说玛修是以试管婴儿技术制造的人造人类，短命也是其一般特征之一。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恰好长寿的个体，但一般也不会超出三十岁，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死去，就这个角度来看，原本寿命就跟普通人一样的玛修是很异常的例子。”

“因为人造人（homunculus）没有必要特意追求使用寿命。——抱歉，到医务室找样品解析的时候，偷听了你们的谈话，你们在说的话题，我出于个人原因很感兴趣。”

一个稍显冷清的声音从藤丸立花身后传来，她转过头，才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摸进医务室的帕拉塞尔苏斯，一脸理直气壮，对偷听毫无愧色的样子。

“这么说来，帕拉塞尔苏斯先生是人造人的专家呢，既然你已经听到了，不妨发表一下你作为专业人士的看法吧。”达·芬奇似乎是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来到，不怎么惊讶地道。

帕拉塞尔苏斯点了点头，说道：“所有的人造人（homunculus），更进一步，可以说是所有的人工生命体，都是抱持着创造者的某种目的而被制造出来的，所以在制造的时候被优先考虑的是性能，而不是使用年限——也就是寿命，这就是人工生命体普遍短命的缘由。”

“反正只要掌握了最关键的制造技术，需要多少都能制造出来，一个用坏了再制造新的就可以了，剩下的只需要反复积攒制造所需的材料和金钱即可，能够用这些解决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玛修，观察了一会继续道：“在我看来，玛修你也是在这个信条下，被制造出来的人工生命体，以你原本的工作来看，想必比起寿命，被优先考虑的是御主或者亚从者适性、魔术回路的质与量之类的吧。”

“……呜，无法反驳。”dr.罗曼叹了一口气。

玛修倒也不介意他过于直白的说法，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准确的说，事实比帕拉塞尔苏斯说的还糟糕一些，原本玛修的设计是以作为master的性能为优先，正如达·芬奇所说，能够活到三十岁左右，但没想到的是她作为在纯粹无菌室中生长起来的生命，很难适应特异点充满污染的外界环境，她主动要求进行了亚从者实验，这导致她的寿命进一步缩短了。

医务室之中因为dr.罗曼的叹息声和玛修的应答而一时沉寂下来，直到被帕拉塞尔苏斯打破。

“话说回来，master，你现在已经是到达根源然后返回的魔术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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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

我……顶着锅盖回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