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看着上面都照片，盛彼岸也凑过去看，她的手还被时盛按在空气身上呢，盛彼岸这下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了。

照片上的她，脸颊侧过了一点点，因为开了美颜，所以光线特别的柔和，她转头勾勒出的弧线都被软化了，时盛的脑袋也有些转，在照片上看起来，就好像他们两个在看着对方。又因为光线，照片看起来有些晦涩的暧昧不清。

唯独有空气对着镜头吐着粉红色都小舌头，盛彼岸看着照片上两个人交叠着放在空气身上的手，低头看看，猛然惊醒，“唰”地一下就把手给收回来了，看得时盛都忍不住咂舌。

怎么感觉…手上多了些东西呢？盛彼岸再低头定睛一看，多了一撮黑色的毛。

看看没，再看看空气，飞快地把那撮原本术语空气的毛好给它，放在空气身上，小心翼翼地道歉，“Sorry啊！呼呼，不痛不痛，我不是故意的……”

空气呜咽了一声，往地上一躺，开始装死。盛彼岸嘴角抽搐了两下，转头告状，“时师兄！它碰瓷！”

时盛在一边看着他们，再一次笑得不可自抑，“没关系，它最近换毛呢，很正常。空气，起来给姐姐做个揖。”

空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支起后腿站了起来，两只小爪子交叠在一起放在前面，吐着舌头歪着脑袋看着盛彼岸。两只小爪子站得还贼稳了。

“好厉害。”盛彼岸忍不住感叹道。

“空气，听到了么？姐姐夸你厉害呢！”

空气立马“汪汪汪”三声。好像它真的听懂了一样。

时盛笑得弯起了眼睛。

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随着新年的一步步临近，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了，但是屋子里却温暖如春。盛彼岸看着自己面前这张笑脸，又想起了照片上那一张张带着温暖笑意的脸，心脏上有块空缺的地方好像被填补了起来，顿时觉得满心都是幸福，快要溢出来了。

得到了她一直渴求的温暖，就算明天就要离开人世，盛彼岸都不觉得遗憾了。

时盛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别有深意地开口，“彼岸，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室友关系了……”

“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盛彼岸速度超快地跟上，讲真，她也还没接受自己现在已经身为人“友”的这个事实，但是却一点都不后悔昨天晚上自己说过的话。

时盛看着盛彼岸神色复杂地点点头，“那盛彼岸小姐，我们时候才能放弃这个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给我一个名分呢？”

盛彼岸看他一脸正经，说出来的话又让她那么想笑，于是就学着他板着脸，“时盛先生，等到年底发奖金了就成。”

“哦~”时盛挑挑眉头，“看来我登上正位的时间指日可待了呀！让我算算，大概还有六十几天，是吧？”

“真聪明！”

“那……”时盛突然狡黠一笑，往前面走了一大步，直接跨到了盛彼岸面前，“奖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