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凡心中，尽管他认为应采鹅是他见过最让他心动的女子，但和刘绣比起容貌来，应采鹅真的不及。

杨凡竟不由伸出手，在刘绣的脸上划过。

杨凡突然做出这个举动，任谁都是大吃一惊。

应采鹅吃了一惊，开始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杨凡。刘绣吃了一惊，所以她没有防备。杨凡自己也吃了一惊，所以他再度伸出手。

刘绣怒了，喝道：“杨凡，你干什么！？”

杨凡道：“你真的很美。”

刘绣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喝道：“你个小屁孩！我比你大两岁，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你根本不配！”

杨凡微笑道：“你是男人的时候，倒贴给我，我还不干呢！”

“你！”刘绣大怒，但也没办法发作，只得向杨凡瞪起大大的眼睛。

“杨凡，废话少说！刚才不是要杀我吗？还等什么？杀吧！”

杨凡摇摇头，道：“我并不想杀你。”

“可你不杀我，我却要杀你。”

“刘绣，放下仇恨吧，这样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刘绣冷笑，“若是我把你一家人全杀了，你能放下仇恨吗？”

杨凡一时无言，最后淡淡的说道：“怕是不能。”

“那不就对了。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手下留情。你若是放过我，以后我还会再来找你，找杨树，找赵无忌，找你们三个报仇！”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疑问。”杨凡突然道。

“什么疑问？”敌人的疑问就是自己的疑问，刘绣问道。

“血洗刘家的是我哥和无忌哥，为什么你非要把我也搭上去？当然，我这样说不是为了推卸责任，只是很好奇罢了。”

“为什么？”刘绣充满怨恨的盯着杨凡的眼睛，厉声道：“若不是你，你们赵家会取胜吗？你就是那场战斗最大的变数，若不是你，莫师叔就不会死。莫师叔不死，就凭你们赵家当时的力量，会是我刘家的对手？”

“所以……尽管杨树和赵无忌是我最大的仇人，但你也拖不了干系！”

“我明白了。”杨凡点点头，道：“你已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少废话了，动手吧！”

杨凡闭上眼睛，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

刘绣却以为杨凡在想着折磨她的方式，伸出手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咙，悲壮的说道：“你不动手，我自己动手，我才不会受你的折磨！”

杨凡突然睁开眼，一掌朝刘绣后脑打去。

刘绣的眼神突然一僵，顿时向后倒下。

杨凡再一次当起搬运工，将刘绣扶起，往肩上一甩，走进祠堂。

火堆旁，摆放着两个女人。

杨凡和应采鹅坐在火堆边，沉默着。

应采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打算怎样处置我姐姐？”

杨凡道：“你刚看见了，是她要杀我。”

应采鹅点点头，道：“我不管你们的恩怨。既然你胜利了，那你不能忘记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

“陪我玩啊！当然，你如果不愿意陪我，那也不能干涉我，得放我走。”

“我陪你。”

“太好了！”

见应采鹅兴高采烈的样子，杨凡疑问道：“你不管你姐姐了？”

应采鹅道：“这是你们的恩怨，看你样子也不想杀她，那她就由你处置了。”

“真的？”杨凡追问道。

“嗯！”应采鹅点点头。

“好吧。”杨凡嘴角掠过一抹微笑，一对眼珠子在应采鹅这边瞄来瞄去。

应采鹅被杨凡看的有些心虚，将杨凡的棉袄拉进了一些，道：“你干什么？”

杨凡微微一笑，起身，朝刘绣走去。

最后，他在刘绣身旁蹲下，将刘绣的一衫退去。

刘绣是水魂境魂客，早已不怕冷了，穿着完全是为了装扮而已。

应采鹅瞪大眼睛，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杨凡，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姐姐……”

火堆上的火焰熊熊燃烧，偶尔有残渣在燃烧时“喳嚓”的响，无论祠堂内被烘烤的有多暖和，依然抵挡不了从外面侵袭进来的风寒。破旧的窗，飞走的瓦片，让这个祠堂无法做到最好的保暖。

杨凡和三个女人呆在祠堂里，相信除了他以外，其她的三个女人都是冷的。

至少杨凡知道，刘绣一定很冷。

虽然刘绣已是水魂境魂客，但她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无法运行火魂力提升身体的温度抵御风寒。

应采鹅呆呆的坐在杨凡身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痴痴的问道：“杨凡，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杨凡头也不回的反问道：“做什么？”

应采鹅皱眉道：“就是那样！”

杨凡道：“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那样是哪样。”

应采鹅有些无语，道：“就是那样的那样，你少装蒜！”

杨凡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样。”

突然想起之前杨凡那傻乎乎的模样，应采鹅想到，不会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吧？

难道他是装不懂？不对，装哪有装的那么像的，我可不信。

应采鹅是越来越看不懂杨凡了，可她又不能说什么。她知道，此时此刻，哪怕杨凡做出多么让她惊讶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她也是阻止不了的。

没有八卫的她，肯本无法靠力量解决问题。可在杨凡面前，她发现自己的智商根本不管用。倒不是她觉得自己没有杨凡聪明，而是她觉得在单纯的杨凡面前，自己连用脑筋的念头都没有。

她怕自己说出什么迷惑杨凡的话来，杨凡回他一句：“我不懂……”

杨凡把龙敏的衣服和刘绣的衣服堆在一起，对应采鹅道：“你不是要出去玩吗？外面雪大，很冷，你赶快选一身衣服穿了吧。”

杨凡瞥了应采鹅一眼，道：“真不知道你小小的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

应采鹅双眼顿时一亮，内心深处无法感动。原来杨凡是要替自己找御寒的衣服！原来杨凡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应采鹅有些诚惶诚恐的来到衣堆旁，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谢谢。”

“你说什么？能不能大点声！”杨凡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