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鸾梦
作者:莫南瑾 | 分类:幻言 | 字数:3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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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梦碎
“你,你想干什么?”望着越来越近的御焱,灵汐慌张起来,她向四周望去,才发现此处很偏僻,连个人烟也看不到。
“你说我想干什么?”御焱看着灵汐惊慌害怕的样子,甚觉有趣,就越想打趣一下。
“殿下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两人距离之近,竟然连御焱那浓密的睫毛都看的清楚。
“天界可没有人间那么多的规矩,你难道真不知道我会为何这般吗?”这几日,御焱弄懂了自己的心意,千方百计的留她在身边,l觉不只是报恩这般简单,他是对她动了心思。
“想必是这天界乏味枯燥,殿下喜欢捉弄人,增加一些乐趣罢了。”灵汐撇着嘴巴说道。
御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丫头平时看着聪慧伶俐,这件事上却如此迟钝愚笨。“对啊,我就是喜欢捉弄别人。”留下这句话,御焱收了空中的铜镜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灵汐看到铜镜得而复失,便立马挡住了御焱的去处。“殿下可否借铜镜给我一用?”
“你到底为何想要这铜镜?”
御焱真的很好奇灵汐能给出什么样子的借口。“你不是看过你娘亲的后世了吗?”
“殿下有所不知,这人间虽只有我娘亲一个亲人,但是在人间我还有一个好友,不知它近况如何,可否安好?”灵汐又想起了自己被害哪天看到的小松鼠和那甚感熟悉的男子,那男子为何会说那般的话语,实在古怪。这铜镜说不定能告诉她这一切的真像。
“哦?哪天怎么没听你提起?”御焱听到这般说辞,有些不信。
“殿下不相信,那想听到什么原因?”灵汐见御焱不信,便想了想自己的心酸之事,眼眶发红,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流个不停。
“你别哭啊,我信你便是。这铜镜你拿去,想用多久便用多久,就是不要再哭了。”御焱见灵汐哭了,竟觉心中一乱,只想依了她,只要她不要哭了便好,他连忙把铜镜塞到灵汐的手中。
“奴婢谢过殿下。”灵汐抽抽涕涕的说着,心中却偷偷开心,果真这男子都怕女子哭泣,这还真是万能招式。
“不要自称奴婢!”御焱只觉得那两个字十分刺耳,不许灵汐再说。
“可是那日是你说的救我一命,我是你的侍女,你便是我的主子。”灵汐不甘示弱的回应。
“那日看你如此精神颓靡,说的气话罢了,我刚刚想起有一事未办。”御焱越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草草回答便先走了。
灵汐见御焱走远,怕丢掉一般,紧紧握着手中的铜镜,也回了屋子。
她刚走回屋内,便立马关上房门,来到桌前,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中的铜镜发愣,终于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般,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手中运起灵力,口中念念有词,那镜子便发出一阵耀眼的光亮后,便浮现出了画面。
那镜中出现了身在自己被害那日的景象,镜中的她此时正被那只松鼠吸引,灵汐细细的看着那松鼠,看到松鼠右前肢那缺失的毛发,她越发确定那就是小吱。
只见自己被妖族公主绑了起来,那只松鼠在一旁便幻成那天的男子,灵汐不会忘记那男子模样,如果不是这两人,自己现如今又怎会和墨浔哥哥分开。
灵汐不明白自己当时救过小吱的性命,它却要恩将仇报要了自己性命,虽在镜中能看到他也十分不忍,但还是生生害死了自己。
看到这里,灵汐很是难过,在凡间的日子,自己每天与小吱做伴也度过了一段愉悦的时光,自己现在想起来还是只是感觉更难过了。她还要看看墨浔哥哥现如今怎样,只能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给铜镜注入灵力,那镜子便画面一变,印入眼帘的便是大片大片刺眼的红色。只见整个魔界道到处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布。她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正在举办婚事,难道是那魔界二皇子?
在那大殿中央,墨浔正身穿一身正红色新郎礼服缓缓走向殿前,他手中扯着一段红绸布,而那绸缎的另一端牵着是一位头顶红盖巾,身穿红礼服的女子。
大殿之上坐着的魔尊,而那魔尊的模样也不似先前一般骇人,而是像头发花白一副慈父模样的老人,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走向自己的新郎新娘,他身边侧位坐着的柳凝,虽也带着笑意,但那微笑却怎么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开心。虽看到墨浔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重,灵汐只觉得心口的部分像被人用手大力不停的撕扯着,每一下都痛彻心扉,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如果不这般努力呼吸,她气闷的就要窒息了。眼泪开始大颗大颗的滚落,打湿了地板。
是谁?墨浔哥哥娶的是谁?灵汐虽然不相信墨浔背叛了她,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就算逃也逃不开。她忍着巨大的不适,她到底要看看是谁有这般福气。
很快仪式便举行完毕,新娘已经回到了棋安宫寝殿,坐在床边静静的等待着。而那边的墨浔,假模假样的招待着魔界的首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直到喝的酩酊大醉。灵汐还没有见过墨浔如此不要命般的饮酒,心中还在心疼。
只见墨浔踉踉跄跄的走回棋安宫,能看到夜冥一直在墨浔的身旁不远处守着,生怕自己的主子新婚之夜出了什么意外。
墨浔并没有回到寝殿,而是走到了书房位置。而那位新娘子在得知墨浔并未归来而是去了别处时,便起身一把掀开了红盖巾,推翻了桌子!是她,那位妖族公主,那位害她性命的公主,墨浔哥哥娶谁不好?为何要娶这女子?!如是娶了别个女子,她也不会这般绝望!
灵汐越想越气闷,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腹间上冲,突然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星星点点般染红了床幔,她终是不支,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