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你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叶巧珊前面几次演的挺好的，就算赵春雷不满意，也不用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

要不是赵春雷半途喊停，这场戏或许早就拍完了，叶巧珊大概也知道赵导是什么心思，也就任劳任怨的一次次的重来。

“赵导，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机会，你以为机会有很多吗？我都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大家都等着睡觉呢，别因为你一个人的无能，搞得所有人都不能早点回去休息。”

苏情想，自从叶巧珊跟乔司重新好了之后，叶巧珊再也没有去应付赵春雷，所以他才会故意刁难她。

“赵导，对不起。”

“再来一次！”赵春雷狠狠瞪了叶巧珊，扭头回到机器前。

苏情跟叶巧珊很快入戏。

入夜，街上伶仃就那么几个人，沈书灵跟顾淑芬在街道上走着，二人都是男子装扮，倒也没引起太多的注意，她们安静的走着，和往常一样，又像是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顾淑芬先开了口：“书灵，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羡慕你，羡慕你有那么好的家世，羡慕你有这么漂亮的面孔，羡慕你有飞扬那么好的男人。”

沈书灵愣了愣，心情复杂的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可是没说出话来。

顾淑芬苦笑一声，继续说：“我在你身边，总像是一片绿叶，那么的不起眼，那么的萧条。”

沈书灵停下脚步：“淑芬，你是不是也喜欢飞扬？”

顾淑芬也停下脚步，苦涩笑了笑：“连你都看出来了，可飞扬却看不出来。”她与她对视，面色坚定的点头：“是，我也喜欢他，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了，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你，我一直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不是连我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所以，之前城里有流言说我会跟慕容志成婚，也是你做的？”

“没想到你连这件事情都知道，看来今天你之所以把我叫出来，为的就是质问我对不对？”

“淑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因为飞扬，我们就要成为敌人吗？”

“书灵，所以我才羡慕你，你总是这么天真无邪，显得我那么恶毒，什么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之所以能够一起长大，是因为我父亲一直都是你父亲的手下，我在你面前，永远低人一等。”

“我从来没有轻看过你。”

“我知道，可是所有人都认为，我该是你的跟班，甚至是你呼来喝去的丫鬟，就连我的父亲都总是告诫我，不能惹你生气，要尊敬你这位千金小姐，书灵，我们不是一路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我那么要好，淑芬，你是故意的吗？这么多年，你对我只是阿谀奉承？没有半点真心？”

“真心？书灵，你不懂，在这个乱世之中，真心是最廉价的东西，我早就已经扔掉了我的真心，现在剩下的，只是一颗腐臭发黑的毒心，所以，你该离我远一点的……”

“卡！”赵春雷将手中的剧本用力砸在叶巧珊头上：“你在搞什么！情绪完全不对，会不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