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属性超人的副本诸天
作者:燚度新势力 | 分类:都市 | 字数:34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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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0391 翻覆风云8
看到靳冰云仿佛滴尘不染的双眸之中竟有了一丝黯淡,那份黯淡隐藏的很深,要不是焱飞煌和靳冰云朝夕相处四年,还真不易发现。她,如今也该知道了自己赌具的命运吧,她对于决定自己命运的言静庵又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焱飞煌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靳冰云,恐怕对言静庵还是恨不起来,言静庵有一种很奇特的气质,不论她对你做了什么事,你都会觉得她是为了你好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对她的恨意也自然烟消云散。
焱飞煌犹记得原着之中靳冰云出场时的场景,当时的她仿佛没有了灵魂,美丽的躯体只是一个空壳,毫无灵性,那时的靳冰云,不再是仙子,而是一个幽灵。焱飞煌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他要让这个美丽的大师姐快活的生活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但他不会阻止靳冰云去魔师宫拜庞斑为师,他的武功智慧或许都不及庞斑,但他有着自己的优势,知道情节的发展方向。他可以根据情节的发展制定相应的计划,谋定而后动,庞斑在猝不及防之下定会吃个哑巴亏。焱飞煌目光北望,庞斑,我们的第一局交锋就要开始了,你……
准备好了么?
言静庵和靳冰云的到来让神秘的大长老洛静心再次出现,她还是很少说话,说话的时候也故意让声音没有平仄没有起伏,这让焱飞煌有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简直是电脑的合成音。其实洛静心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她的声音和言静庵的空灵不同,有些微的沙哑,不过这种沙哑并不影响她那美妙的声音,反而更增添了一些魅力。
她其实已经可以把自身的魅力压制到最低点,但还是远远比慈航静斋的其他女子更让焱飞煌心动。
晚宴进行的很沉闷,大家都知道靳冰云即将去魔师宫的命运,没有人去提着方面的事情,焱飞煌也在想着自己与庞斑的第一次交锋会对《覆雨翻云》的世界带来什么影响,他并不想过多的干预《覆雨翻云》的发展方向,没有其他原因,他为了自己。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便是知道未来,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或者自己不去干预,未来自然不会改变,可是自己只要一出手,参与到这场游戏中来,那么,未来也很有可能因此而改变,未来的改变让他失去最大本钱,这种蠢事焱飞煌绝不会去干。
尽量少干预,让故事按着原来的情节发展,这样自己才能靠着知道未来这一点谋求更多的利益,舍得,只有舍弃一些眼前利益,才能得到更多的长远利益。
慈航静斋的功法本来就静,少了焱飞煌这个插科打诨的活宝之后更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靳冰云强忍心头的酸楚,微笑了笑道:“这杯酒,我敬师父,感谢师父这么多年来的教诲,我本是一个孤儿,若不是师父收留,如今也不知道落到什么境地,这些年来,谢谢师父了。”
靳冰云说着,忍不住抽噎起来,泪水迷蒙,眼里的言静庵开始变得模糊,被泪水隔开在两个世界。言静庵也有些动情,双目微红,也没说什么,接过靳冰云递来的酒一干而尽,轻轻的道:“冰云,为师对不起你。”靳冰云终于忍不住扑进言静庵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焱飞煌也被靳冰云的哭声惊醒过来,一时之间所有的人眼里都有了一层水气,焱飞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晚宴在靳冰云茫然无措的哭声里结束。
秦梦瑶年纪还小,不过她也隐隐知道了靳冰云的事,小脸通红,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双手牢牢握住了飞翼剑,眼神坚定。其他几位长老对靳冰云固然同情,但也无计可施,庞斑,绝不是如今的中原武林可以抗衡的。只有洛静心没有丝毫变化,有一种闲看花开花落的淡然,只是,她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怜悯,也不知道是在怜悯靳冰云还是她自己。当他看到焱飞煌无所谓的面容时心中一动,破天荒的对着焱飞煌嫣然一笑。
焱飞煌从来没有想过洛静心居然会笑,她的笑容很美,有一种圣洁到极致的魅力,她媚骨天生,业已超越了身体或者眼神的层次,她就算不笑,焱飞煌都能感觉的到她那颗不肯安份的,那一笑更是让焱飞煌为之惊艳。
我绝对要征服她!
焱飞煌心里除了这个念头再无他想。
晚宴之后焱飞煌便在没有见到过洛静心,倒是整日里与靳冰云黏在一起。十八岁的靳冰云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候,犹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没有一丝累赘,她在那里,是慈航静斋最美的精灵。言静庵对靳冰云心存愧疚,对于和焱飞煌黏在一起也没说什么,只要她们俩不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言静庵大可以不闻不问。
言静庵的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一个人在心中恐惧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平日里不敢做甚至不敢想的事情都很可能在不可抗拒的压力之下去做,靳冰云甚至就向焱飞煌提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她说话的时候眼里有一丝决然,她不知道如果把第一次给了焱飞煌,言静庵会怎么对她,庞斑有会怎么对她,但她已经全然不顾,她如今只想躺在焱飞煌的臂弯里,甜甜的睡上一觉,忘记明天,忘记烦恼,忘记一切。
“你的第一次绝对是我的,但,不是此刻!”焱飞煌抱着她,感受着她内心无助的恐慌。
他说话的时候紧盯着靳冰云那双美丽而忧伤的眼睛,他知道,如今能给靳冰云希望的,只有自己。
靳冰云拼命挣扎,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师父不要我了,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她就像一头受伤了的母狮子,却不知道该对谁咆哮。
焱飞煌紧紧的抱着靳冰云,不让她挣脱,把她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靳冰云激烈的挣扎,最后任命似的安静下来。
“我有办法,你只能是我的,庞斑并没有那么可怕。”焱飞煌道,“不过,要想对付庞斑,我需要你的配合。”
靳冰云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能感受到焱飞煌声音里的真诚,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对付庞斑,毕竟,他是慈航静斋开派以来唯一的男弟子。
秋雨迷蒙,如针尖,如麦芒。
言静庵在帝踏峰后山的赏雨厅静静听雨,雨声淅沥,天地间一片静寂,言静庵的人很静,眉宇间淡淡的轻愁却随着雨声越结越浓,她的心情很不平静。
二十年前的这里,庞斑来到了慈航静斋,在这里度过了十天时光,在这十天的时光里她无时无刻想着怎么找个机会对他出手,但她没有做到,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发现庞斑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完美,完美到无懈可击,她被深深的震撼,她知道凭借自己的修为不可能胜得了庞斑,或许,只有达到《慈航剑典》上所说的剑心通明之境才能和眼前这个俊伟如山的男人争锋吧。
言静庵足足等了十天,在她有意无意之间庞斑那完美到邪异的动作神态都刻入了她的心田,等她醒悟过来时为时已晚,她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时陷进去的又岂止她一个人,庞斑本是来挑战的,可是,十天之中他没有谈及任何这方面的事情,他怕亵渎了心目中的仙子。
第一次,这个看似柔弱内心其实比谁都坚强的女子承认,自己输了,不止在武功上,甚至在心灵上,她都输了,当说出这句话时言静庵内心感到无比的轻松,这十天以来她全部心神都放在庞斑身上,想找出他身上的破绽,精力早已耗去大半,放弃,让她如释重负。
在这场争战之中,没有谁是胜利者,庞斑给了言静庵二十年的承诺,言静庵要做的便是训练一个传人帮助庞斑闯过情关,其实,庞斑最想闯的还是言静庵的情关,但他们俩都不敢,他们都害怕迷失在对方的爱情里,无法自拔。
二十年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幸好,如今的中原武林已经不像二十年前那么萧条,言静庵心中一痛,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靳冰云,但再给她一次选择她仍然会选择让靳冰云去魔师宫,去见庞斑。许多事情,就像是命运注定,我们只能遵循,无法改变。
也是在一个秋雨迷蒙的日子里,庞斑走了,他不能不走,他怕,他怕自己再不走的话就会永远舍不得离开,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竟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震撼,他的最终目标是超越自我,弄清楚生命的真谛,他不想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俗世的爱恨情仇之上,哪怕,那个人是言静庵。
言静庵就在这赏雨厅透过秋雨看到那个雄伟的身影毫不留恋的远远离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她心里忍不住一痛,两滴泪水犹如两粒水晶,在地下摔了个粉碎,连同刚刚萌芽的爱情。
言静庵如今想起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很多自以为不能忘记的人或者事情并不是真不能忘记,时间,是考验一个人真心的最佳法宝。她已经记不清那种心痛的感觉,更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流泪,每每想起那段往事,她都有一种旁观者清的淡然,仿佛,她回想的不是自己的过去,而是一段遥远的传奇。
她喜欢听雨,这是她自小以来的习惯,她的内心多愁善感,其实不适宜做一名领导者,如果她去做一名词人,世间定然会多上许多广为传唱的词曲。庞斑刚离开的时候,她不敢去想,她一想就会痛的无法呼吸,那个时候的她,只能把那个人和一段感情雪藏,永不去想。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十年,还是十五年,当她无意间翻开这段回忆时却已经完全没有当年的那种心动和心悸,她不再刻意去提醒自己忘掉庞斑,庞斑在心头的影子却慢慢淡去。只是,除了庞斑,没有人能在她的心头留下任何印象,包括厉若海、朱元璋、浪翻云。
在她这些年遇到的男子之中,除了庞斑,让她感到舒心和感动的只有一个人,浪翻云。她发现浪翻云的天赋才情甚至更在庞斑之上,只可惜的是,浪翻云生得太丑。言静庵自然不会像一般女人一样注重一个人的相貌,可是,若想将自己心头庞斑的影子磨灭,这个人各个方面都应当能和庞斑一争长短,包括武功,才智,相貌。
直到四年多以前,她遇到了焱飞煌,当时的焱飞煌只有八岁,但是,她却一眼看出,焱飞煌的材质甚至更在秦梦瑶之上,他便是一块完全没有雕琢的璞玉,只要经过名师的的雕琢,完胜庞斑不再是一个奢侈的梦想。
在靳冰云的忐忑和焱飞煌的期待中,庞斑迎接靳冰云的人马终于来到帝踏峰,这帮人马以黑白二仆和白发红颜为首,黑白二仆武功虽高,为人处事方面却不怎样,他俩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靳冰云回到魔师宫,而白发红颜柳摇枝和花解语身为魔师宫的两大护法,不但武功高强,心思也很是活络,尤其是花解语,让身为女人且能说会道的花解语去迎接,首先会让靳冰云很快消除陌生感,不得不说,庞斑为了迎回靳冰云很是下了一番心思。
言静庵听到通报,心头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只是问礼数周到到无以复加的白发红颜二人:“庞斑为何不来?”柳摇枝对于言静庵露出垂涎之色,不过他谨记庞斑的教诲,不敢在任何地方对言静庵无礼,他柳摇枝无法无天,并不惧怕白道圣地的慈航静斋,但是庞斑他却不能不怕,并且,他从来没觉得害怕庞斑有什么不对,就仿佛狼从来没有觉得害怕老虎有什么不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