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看萧羽哥的样子，定还是喜欢月玉姑娘的，若月玉姑娘还活着可多好。

老天总是爱捉弄人，想离开的偏偏不给机会离开，想留下的就偏偏要让她离开。

这大概就是命运吧，不过萧羽哥，命运就算再会捉弄人，主动权其实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凌萧羽低头不语，半会儿抬起头深情的看着凤奕落，“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可这几个月的沉淀，我对月玉可能只剩下愧疚了。

都是因为我，她才会留信离开！

都是因为我，她才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久，而我今日才晓得。

我对不起她！真的很对不起她！”

凤奕落其实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

之前听凌萧羽说她离开的并不体面，她想知道月玉姑娘是如何死的。

在凤府听深儿讲到关于他做的那个噩梦的时候，讲到白衣女鬼的时候，凤奕落就觉得当时凌二公子的脸色极度的难看。

那日凌萧羽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凤府离开的。

再之后再见他便是今日，他就变成了如此消沉低迷的样子。

这其中必然有一定的联系，而这联系很有可能就是那白衣女子！

凤奕落有的时候脑袋很糊涂，但是有的时候脑袋比谁都清灵。

凌萧羽在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的时候，似乎特意避开关于月玉姑娘是如何死的这件事。

既然他不想说，凤奕落决定还是不要问了。

反正结合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凤奕落的心中也已经有一个大概了。

就算说了，恐怕也只是等于在凌萧羽的伤口上撒盐。

凤奕落见他似乎又开始变得激动，赶紧安慰道，“萧羽哥你别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错，再说月玉姑娘那么爱你，也定然不会怪你的。”

凌萧羽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而后渐渐冷静下来。

“你说爱情到底是怎样的？”

凤奕落支起腿来，将下巴抵在膝盖处，“对我来说，爱情最起码的要两个人互相欣赏，互相喜欢。

但是这世界上的爱情也分很多种的。

我之前在一个山野村子里面就遇到过这样的一对儿老夫妇。

他们一辈子无儿无女，却互敬互爱互相搀扶一直到现在，

虽然日子过的平平淡淡，可从那些生活细节和柴米油盐之中所见到的，皆是他们多年来沉积下来的感情，这种细腻又深沉的感情，大概就是爱情吧。

不过对于爱情，我也不是很懂，若是懂得，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了......”

凤奕落越说内心就越落寞，大概是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身处的情境，有些感慨罢了。

“为什么会纠结？”凌萧羽眼中闪过一丝疑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夜寒辰是真心对我，我也知道我心里也喜欢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婚期越近，我这内心就越慌乱。

我总觉得我和夜寒辰之间还差了点什么，至于差了什么，我真的说不清楚。”

凌萧羽又开始苦笑来，“哎，你在一个喜欢你的人面前谈及对另一个男子的情感，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凤奕落怔住了，“这......”

凌萧羽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丝，随后伸手摸摸凤奕落的脑袋，很是宠溺般道，“我这是在逗你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