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作者:达问西 | 分类:古言 | 字数:4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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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回 心意两难全
于云锦书而言,戒饭说得那么随意自然,这让她心里闷闷的,有点难受。
纵然不相信陆星画那张臭嘴,可戒饭一向老实稳重,又对自己颇为照顾,定是不会说谎话的。
难怪,那日在马车之上,陆星画变得那么骚气。
原来是春风吹又生,春林又盛了?
云锦书知道,绝情丹无需解药,若非真爱女子,只想行靡靡之事,断然“不行”。
可若两情相悦,真心欢喜,药效便会自行消失,身体自然就“行了”。
难道他真的有了心爱之人,又“行了”?
云锦书鼻子涨涨的,有些难受。
小丑竟是自己。
他不是一直宣称“从来没碰过女人,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吗?
假话!虚伪!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因为他有女人才难受。
自己难受,就是因为他不再需要绝情丹“解药”了,自己没有牵制他的筹码了。
“陆星画,你,你无耻!”
话里不再嚣张跋扈,反而多了一丝说不上的委屈,伴着三两分伤心,小鼻子涨涨的,眼圈甚至有点发红。
没听说陆星画最近沉迷于哪家小姐哇?
莫非他与孟引歌之间感情渐深,他动了真情?
难怪陆星画近几日如此繁忙,没再找自己的茬。
说来,想必是正享受着爱情的滋润,与自己的有情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地相互撩拨吧。
孟引歌身材那么正、那么辣,一颦一笑又那么温柔娴静、端庄优雅。
外表很时尚,内心很端庄,不正是男人都喜欢的类型吗。
况且,她又那般会察言观色,且对陆星画垂慕已久。
就算是块儿石头,应该也会被她缠成绕指柔吧。
湖边的风柔柔拂过,挟裹着花草的清新,吹进云锦书的脸上,也吹进云锦书的眼中。
兴许是湖边湿气大,连风中都带着水雾,沾染得云锦书眼眶红红的。
不就是不需要解药了吗,有什么了不起。
“哼,可恶!”
云锦书忍住心底的酸涩,挺直了胸膛,傲娇开口。
她才不信,没有了解药的筹码,自己就对他无可奈何!
或者说,她不信没有他陆星画,自己就解决不了朱记的问题。
一会儿刁蛮,一会儿惆怅,一会儿蛮横,一会儿又委屈。
她的脸色变来变去,阴晴不定的。
倒令陆星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联想到她平日里向来是这般没头没脑、鬼怪机灵,便也没再往旁处想,只道叶风的主意还真不错,不管如何,至少看起来自己略胜一筹,没有让她占了上风。
他伸了伸胳膊,故意十分惬意地开口:
“戒饭,本殿下乏了,回房,让人准备洗澡水,本殿下要沐浴更衣,舒舒服服地睡上一睡。”
说完,还不忘斜睨云锦书一眼,偷偷看她的反应。
云锦书自己心里乱乱的,却仍倔强地嘟着嘴,愤愤地盯着陆星画。
“小花花,没人告诉你,这样盯着男人看,很容易看出问题来的吗?”
他故意低沉着嗓音,就着柔柔的晚风,将露骨的骚话送进她的耳中。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你想跟我一起洗?嗯?”
风很柔软,水有涟漪,他的话很轻佻。
孟引歌那含笑带嗔的美目出现在她的脑海——想必,她就经常用那双柔情蜜意的眼光看向陆星画,让他心猿意马的吧。
云锦书很愤怒。
“要跟你一起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很招人喜欢吗!下流,禽兽,油腻,你就抱着你的心上人好好性福吧。不对,就你这样瘦瘦弱弱的豆芽身材,指定给不了别人性福。豆芽,牙签!”
陆星画黑着脸,眼神沉沉地,有些捉摸不定。
这丫头动不动就开骂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自己不就随口开了两句玩笑,她至于反应那么大吗。
“花不语,再骂一句你……”
“别叫我名字,讨厌!你不配!”
不等他说完,云锦书便狠狠瞪他一眼,一把推开他的肩膀,趾高气昂地从他身边过去了,小肩膀一耸一耸的,说不出的神气。
陆星画打了个趔趄,幸好被戒饭扶住。
他气恼且无奈地盯着那个倔强的背影:“吃什么长大的,劲头这么大?”
“戒饭,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好感?”
“啥?”
戒饭忽然一个激灵,大大的脸庞上满是问号。
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太子爷他神经病发作了?
“殿下,您是问……不语姑娘?”
他看了看那个沿湖畔已经走远的俏丽背影,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古怪笑意的太子爷,坚定地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问你话呢,没听到?”
陆星画嘴角古怪的笑意忽然散去,面对戒饭,重又变成平日里那个残暴无情的贴面阎罗。
“啊,没有,没有。”
戒饭慌不择言。
看陆星画的变得眼神愈发危险,连忙又慌不择口。
“我是说不语姑娘她对您有好感,不是说我没听到……啊,不对,不对,我是说我没有听到,不是说不语姑娘对您没有好感。”
陆星画皱着眉看着戒饭,叹了口气,一副“这孩子傻了”的表情。
就不为难戒饭了。
他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糙男人,又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呢。
“叶公子今日可在忙些什么?”
找机会,还得好好请教请教叶风才是硬道理。
毕竟这太子府通府上下也没有一个懂女人的。
“别叫我名字,讨厌,你不配”。
虽然刚才,那丫头看起来挺不开心,又将自己骂了一通,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哭腔。
可他听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这是不是代表她……
陆星画嘴角重又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看得戒饭心惊胆战。
是不是因为戒饭在场,她才故意对自己不冷不热的?
“戒饭,你可知错?”
没由来地,陆星画照着戒饭的脑门就敲了上去。
老规矩了,戒饭连忙躲开。
他不服气地护着自己的脑门,根本不知道陆星画发什么神经。
这个太子,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殿下,您刚说要沐浴?”戒饭只得转移话题。
“有问题?”
“您,是想要跟谁一起沐浴吗?”
想起陆星画刚才对云锦书的戏弄,戒饭斗着胆子问道。
会不会是太子殿下禁欲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想要……
陆星画黑眸微闪,冷冷瞥向戒饭,薄唇轻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