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宠婚:总裁太黏人
作者:安吉拉酱 | 分类:现言 | 字数:11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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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她???????她真的可以出去了!
生活在灵鹫宫十六年,若惜一直盼望着有这么一天,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是却足以让若惜欣喜若狂。
若惜隐藏着心中的喜悦,依旧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退了出来。
如火紧紧跟随在若惜的身后,此时的若惜真的是太开心了,居然连身后跟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若惜,如火轻轻地唤了一声名字。
此时的若惜沉浸在喜悦之中,听到有人叫自己,急忙回头,恢复了以往冷峻的神色。可是即使这样,如火依旧看出来若惜眉梢里的喜悦,这是如火第一次在若惜脸上看见这样的神色。
“明天是你第一次出去,万事要小心行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靖月会教你的。”此时的右护法脸上比在秋水阁多了几分轻松,显得不那么拘谨。
“是,若惜知道了。”她知道,这本不属于右护法的责任,可是如火却来提醒自己,想到这儿,若惜心里对如火的印象稍稍改观。
看着若惜离去的背影,如火心想,这个与宫主有着极为相似面容的孩子,真是不容易,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最亲的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清晨的雾霭还没有散去的时候,迷蒙的阳光洒在灵鹫宫的每一寸土地上。
在这一刻的灵鹫宫是宁静与安详的,若惜骑着马,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在安静的灵鹫宫里。此时的灵鹫宫不似平日的人来人往,只见三三两两的婢子在打扫庭院,若惜觉得这一刻的灵鹫宫平静的好陌生。
想到即将要出宫,若惜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她不禁打量自己斜前方的靖月起来。
靖月这个名字她早有耳闻,也远远地见上过几面,只是不曾像今天这般距离这么近。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么也让若惜联想不到,仅仅比自己年长五岁岁的靖月已是灵鹫宫宫主的得力助手,完成过上百次的任务,从未失手过,深的宫主的器重。甚至有传言说,宫主早已在心里认定了靖月的堂主之位。
靖月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扭过头回望,见若惜看着自己,淡淡的说道,“前面就是宫门,马上就要出宫了。”
靖月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穿着淡黄色衣衫的她看起来迎着阳光,比灵鹫宫的人看起来少了份冷漠,多了份柔和。让若惜对眼前的女子,没有感觉到那么阴郁的冰冷与戒备之心。
就在若惜穿过灵鹫宫的那一瞬间,若惜仿佛闻到了自由与重生的味道,那种感觉是若惜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过的。虽然仅仅和灵鹫宫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宫外的一切在若惜的眼中都闪现着绚丽的光芒。
与若惜随行的除了靖月,还有两个婢子,她们一行人策马行驶在蜿蜒的道路上,精心挑选的马匹所过之处,扬起阵阵灰沙,与灵鹫宫渐行渐远。
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沿途的风景让若惜应接不暇。在若惜看来,这些天然、没有经过雕饰、略有些杂乱的草木,与灵鹫宫里名贵的花草比起来,更自然,更加生机勃勃。
看见一个茶铺,一行人扬马停下,小二见状,急忙牵过她们的马。
茶铺三三两两的客人纷纷扭头,看着这群妙曼的女子。走在最后的若惜更是美貌绝伦,她就是若惜,只见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举一动都显得气质不凡。小二看得有些发了呆,忘了自己手中还牵着马,只是发傻似的看着若惜。若惜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撇了小二一眼,冷冷地看着他,小二立刻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急忙去喂马了。
“你们知道吗?前几天,武林中又有一群人鸣不平,闯入灵鹫宫,想找灵鹫宫那个毒妇算账。哎呀呀?????连宫门都没有进去,又都死了。那些人抬回来的时候,身上发紫啊,真是可怜啊!”邻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正在讲着江湖上前几天发生的事,他的话引起了整个茶铺的轩然大波。
毕竟在如今,没有人敢贸然闯进灵鹫宫。想要进灵鹫宫就必须先闯过一片有毒瘴气的树林,这种毒瘴除了灵鹫宫无人能解。
若惜只是静静地喝着茶,听着旁人的谈话,却并不理会。在若惜的心目中,适者生存,胜者为王,这是永恒的真理。倘若不能战胜别人,那么只有一条路,要么俯首称臣,要么,亡。
在过去的五年里,在宫主的带领下,以灵鹫宫为中心,把势力扩展到了黄河以南的所有地区,现如今已成为人们口中妖女的宫主,隐隐有领袖整个武林的架势,也成为了江湖中又一武林传奇。只是,武林中人除了知道现任的灵鹫宫宫主是个女子外,其他的一无所知,众说纷纭,甚至有传言,灵鹫宫的宫主是个长着两个头的妖怪。
邻桌的谈话以络腮胡男为首仍在继续,聒噪不堪,若惜们准备起身离开,坐在若惜旁边的婢子对着他们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络腮胡男看见一个小姑娘居然着么轻蔑地看着自己,急忙朝着若惜她们声辩,“你们不要不相信,灵鹫宫的人最喜欢抓你们这些漂亮小姑娘,这时候你们不害怕,等你们被抓去了,哭都来不及了。”
第72章
对络腮胡男的回应只是快马拔蹄离去的阵阵灰尘。
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今天遇到的这些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正是灵鹫宫的人。
经过几天的日夜兼程,若惜四人终于来带了苏州。
扬州城内,月色明朗,花灯处处,游人赏月吟诗,真是气象万千。一群孩童提着灯笼边走边唱:“杨桃子,花满落,扬州真是个香饽饽。”
街道上各式各样装饰的美轮美奂的轿子经过。游人站在街边观看,一边评头论足。忽然有人盯着前方嚷嚷:“看啊!是李府的马车!李府的马车!”
若惜与靖月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向了斜后方。在后方几十米开外,正是李重家的马车。这辆马车与其余车轿不同,特别大,由三匹骏马拉着。骏马用上好的绸缎装饰着,昂首阔步,十分神气。两个车夫坐在前面驾着车,脸上也显现出神气的样子。马车的四角竖着四根雕花檀香柱,四面垂着的绫罗泛着清冷的光。
若惜的马向后退了几步,为这个华丽的马车让了让道。顺着渐渐走远的马车看去,远处的街道上灯饰灿烂,孩子们笑嘻嘻的跑来跑去。远处街边有微微的灯光,有人在放孔明灯,稀疏的孔明灯红光泛泛,在波光粼粼的扬州河上冉冉升起。
这里真是个美丽的地方,若惜心想。
白天的扬州与夜晚的扬州真是相距甚大。熙熙攘攘的街道一片繁华的景象,若惜坐在马上,左看看右瞧瞧,看得眼花缭乱。
突然,路边玩杂耍的人在空中撒了把粉末,彭得爆出一团火焰,不仅若惜吓了一跳,连马吓的都不敢往前走。
靖月看见这一幕,看似外表冰冷的若惜居然还有怎么可爱的一面,忍俊不禁。这一刻,在靖月心目中,若惜好像只是个不谙世事,初次出远门的小姑娘罢了。
富丽堂皇的宅子在夜幕下,悄无声息。
若惜和靖月身穿夜行衣从高高的围墙上一跃而下,对视了一眼,就分头行事了。两个婢子已经守在前后门,防止有人从前后门逃脱出去。
在幽静的夜里,人们早已进入了睡梦之中,怎么会料想到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降临。若惜潜进一个个房间,正在酣睡中的人们在梦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突然,外面传出打斗的的声音,随即,尖叫声,哭泣声,呐喊声,混乱不堪。
当若惜冲到外面时,发现靖月正和李重在院子里打斗。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武将出身的李重功力不浅,出手霸气,刀刀致命,只是一一被靖月灵敏的躲开。靖月的剑又快又狠,刀与剑“叮叮”地碰撞声此起彼伏,看得出来,靖月打的并不轻松。
银光一闪,飞旋的暗器射入李重的心脏,李重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谁,就“扑通”一声倒下了。
靖月感激的看了眼若惜,就急忙投入到厮杀之中。
院子里到处躺满了尸体,血喷洒的处处都是。
若惜举着火把,检查着一个个房间,防止漏网之鱼。
当若惜检查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房内,正准备离开时,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窗台旁的帷幔在轻轻颤抖。若惜一手拿着火把,走到帷幔钱,猛地用剑挑开了帷幔。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吓的顿时瘫软在地下,脸上早已没了神色,捂着肚子,没有像别人一样跪地求饶,而是喃喃地说,“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顺着这个妇人的手看下去,发现她已有八九个月的身孕,若惜愣在那里踟蹰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的恻隐之心告诉自己,这个妇人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他不该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就被无情的扼杀。
若惜举着剑,踟蹰着,理智告诉自己这一剑该刺下去。可是,这把自己握了十几年的剑,若惜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沉重过,重的都快要拿不起了。
眼睛的余光看见靖月站在门口,若惜看着靖月,这眼里,有迷茫,有犹豫,甚至,还有哀求。
靖月慢慢地走向若惜,看了看仍在瑟瑟发抖的妇人,顿时一剑刺了下去。锋利的剑穿过华丽的衣衫,直逼妇人的心脏,血从心脏穿过妇人的捂着肚子的上,一直蔓延到地上。若惜不可置信的看着靖月,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此时冷峻不堪的女子。脸上蒙着黑布靖月看不见表情,若惜企图从靖月的眼睛里读到些什么,可是,昏暗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才是你应该做的。”靖月拔出剑,淡淡的说道。
此时的若惜知道,不论再说些什么,再做些什么,都于事无补,只好跟着靖月离开。在踏出房外的时候,若惜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妇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手护住肚子,好似一尊雕像。
寂寥无人的大街上,只有若惜四人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更加显得着月色无情。
深夜的扬州城与白天的喧嚣,夜晚的安详显得截然不同,有一种孤寂的凄凉。
第72章
看着清冷的月亮,若惜找不到初来扬州看见这里月亮的感觉。若惜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天下的月亮都是和灵鹫宫一样的,不论自己在哪里,其实都还是在另一个灵鹫宫。
如果说,以前若惜和靖月的关系是不温不火的话,那么自从李重一家灭门后,她们的关系已经彻彻底底降到了冰点。
其实若惜心里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靖月,她也是奉命行事,她没有错。只是一看见她,就想到那个妇人以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让本来就不太友善的若惜变得对靖月愈加生疏与客气。
若惜一个人坐在河畔的榕树下,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若惜的余光看见靖月走来,却并不理会,当做没有看见一样。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是,你不知道,这样也是为了她好。”靖月挨着若惜并排坐下,看着若惜说。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杀了一个人也是为别人好,真是匪夷所思。”若惜的目光依旧看着来往得到船只,脸上的表情冷峻。
“你知道吗?当年的我和你一样天真。”靖月起身,走向河畔,慢慢地讲道,“原来我也曾和你一样,心软过。当我看见那个小女孩伏在母亲的尸体上哭泣的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就放她走了。可是,当我会到灵鹫宫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小女孩遍体鳞伤的躺在秋水阁里,那个小女孩一看见我,就大声叫我坏人。最后,那个小女孩还是死在了地牢里,我的心软让她收到了更深的伤害。”看着若惜惊愕的眼神,靖月娓娓的说着。“后来,我想通了,不管我怎么做都是错的,杀了她是错的,不杀她,也是错的。即使她活了下来,没有亲人,独留她一个人在世上,无依无靠,更是一种折磨。你可能无发体会到那种对食物的渴望和对亲人的思念。那种苦,痛彻心扉,在我娘死后的那段不堪的日子,我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历历在目。”靖月的眼眸中透出悲凉,这是若惜第一次在看见靖月的眼中有这种神色,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也许,你做的是对的,起码他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可以和自己的母亲永远在一起。”愣了好一会儿,若惜缓缓吐出这句话。她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靖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在这一刻,若惜真的觉得那个还未出生就死在母亲腹中的孩子是幸福的!
“你们做的不错!”宫主站在秋水阁大殿上,满意的看着跪在下面的若惜和靖月,毕竟能在一夜之间剿灭了李重全家近百人,是非常人所能做到。
若惜与靖月恭恭敬敬的跪在下面,悉心的听着宫主的教诲。
从灵鹫宫出来,若惜与靖月并行在圣水湖旁,同样都是在水边,只是两人无法像在扬州一样交流。在灵鹫宫里,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心事与喜怒哀乐藏了起来,好像不可窥探的秘密。
“看样子宫主这次对你很满意,估计你以后会经常出去了。”靖月打破了两人只见的尴尬,随意的说到,只是这些话让若惜不由地一惊。
“是啊,可以经常出去了,从小我做梦都想着外面的天空。只是,现在觉得??????一切都与想的不同,不管在哪里,其实,都一样。”第一次对外面世界的领略不仅让若惜多了份期待,也多了份害怕,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两年的时间,就在满目的鲜血中逝去。
这个时候的华山就格外热闹,大大小小的客栈生意都格外兴隆。每年的这个时候,华山就会举行论剑大赛,号召天下武林人士参加,获胜者将会由武林盟主亲手获赠的宝物一件。灵鹫宫往年并不屑于参加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比武,只是今年的宝物格外诱人,获胜者将会得到百年难得一见的血莲。雪莲并不似普通的补物,它不仅能提升功力,治疗百病,还能解治天下奇毒,是罕见的宝物。所以,很多武林中人趋之若鹜。
当以若惜再一次走进华山脚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客栈时,原本喧嚣的客栈顿时鸦雀无声,纷纷看着这个貌美的女子。依旧是身穿一身白色素衣的若惜,与周围的一群持刀佩剑的大汉格格不入,就好像是不小心坠落到人间的仙子,只是,这个仙子脸上看起来冷冰冰的。这次,若惜是独自一人来到华山。此次之行,要尽量低调,如果让这些武林正派人士知道若惜是灵鹫宫派来了人,肯定会群起而攻之。
还好,这个客栈还有最后一间房,虽然破烂不堪的房间到处结满了蜘蛛网,但是若惜还是别无选择的住下了。
次日,若惜驾着马,向山上疾驰。
崎岖的山路很是陡峭,耗费了比若惜估测的时间长了不少。一到稍稍平坦的路上,若惜狠狠地扬了扬手里的鞭子,马不停蹄的跑了起来。
突然,一个小乞丐在路中间看见了一枚铜板,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若惜看着这个不要命的小姑娘,企图让马从她身上跃过,丝毫没有停马的意思。或许是那个小乞丐看见了若惜疾驰而来的马,也许是捡完了铜板正要离开,突然站了起来。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看着这一幕,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武林中人,见过了血雨腥风,对这个肮脏的小女孩并没有谁愿意施以援手,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一场好戏。
正当若惜以为这个小乞丐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根马鞭将这个小姑娘卷了起来,拉了上去。若惜并未理会,也并未驻足,仿佛这一切只是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这个小女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马蹄底下一跃到了马背上,只是在那么一刹那,自己就从鬼门关又回来了。小姑娘扭身,仰起头看着救起自己的陌生男子,日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刚毅而英俊,没有一丝阴影。身穿上等黑绫的男子与衣衫褴褛的乞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男子的脸上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
看着若惜绝尘而去的身影,这个男在心里哀叹道,这个看起来一貌倾城的女子居然有着蛇蝎般的心肠。
在若惜看来,这个连脸没有看清的女子,也会同常人一样,成为自己生命的过客,也许再不会遇到的人。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会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熙熙攘攘的山庄内,黑压压的人群围着一个擂台。擂台的正前方,上面坐着武林的顶尖高手,他们在武林中早已声名远扬,被奉为上宾,也是争夺这次宝物的唯一可能胜出的赢家。
随着阵阵强劲有力的鼓锤声,华山论剑正式开始了。
若惜站在人群中,像看猴把戏一般看着擂台上面的人。在这种比试中,是赢着留下,迎接下一位挑战者,哪怕是武功再高深的人,经过几场交战,体力上也是大不如从前。所以,最先出来挑战的都是群胆量过甚,实力不足的人,真正地高手往往都留在最后。
若惜看了会儿,觉得实在没什么大的看点,就暗暗地听着旁边的人谈话起来。武林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实力越大,谈论他的人就越多,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若惜知道,在这群人里,能知道自己最大的劲敌。
“不对!不对!我觉得今年得到千年雪莲的人肯定是盟主的儿子司徒铭,你想啊虎父无犬子啊。况且,今年冥鼎山庄的庄主没有来啊!”不远处一个满头青丝的道长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