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离将整颗琰琉果囫囵吞入腹中，仔细体会了半晌，呆萌地看向梦隐。

“嗷呜呜呜……”

（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分辨灵果和丹药的作用和效果，光离确实很擅长，但在灵果上多加个灵阵，光离发现对它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是以也就分辨不出除了灵果本身的功效之外的其他问题。

那个灵阵入了光离的肚子便被直接无效化了，这种无效化不是破坏分解了灵阵，而是可以将灵阵完完整整地从灵果上分离出来，也可以将之轻易毁掉而不触发，但是却无法像灵果一般消化吸收然后分辨出作用。

“无妨，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那天。”

梦隐不甚在意地捋了捋衣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就是不知道，这灵阵被光离用这种方式毁了，给施加灵阵那人的反馈，会不会与正常服用这类灵果的人不同。

时间平淡地流逝，梦隐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的服务工作。

山雨楼里来往的客人对普通人来说可能难以高攀，但放眼整个夜幕城，身份、地位、实力等各方面的层次都稍嫌低了些，梦隐悄然偷听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的客人谈话，却根本听不到多少真正隐秘的消息，多数都是关于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众所周知的势力纠纷以及年轻一辈的感情纠葛。

光离的日子倒是过得相当充实，梦隐在明它在暗，每日流连于秦酒居中不同的区域，想去哪全凭心情。只要小心不暴露力量气息，不触碰暗藏的警报，基本上不会被人发现它的存在。

查探消息的同时，光离也不遗余力地利用它的优势，一有机会便顺手牵羊，这段时间下来，被它悄然顺走的灵果大概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顺手牵羊的次数多了，光离渐渐地便发现了秦酒居的灵果供应暗藏规律。

供给强者和身份高的客人的灵果都是正常没有动手脚的，供给类似于来往山雨楼的这类层次较低的客人的灵果也同样正常，但供给永夜城中层势力年轻一辈的灵果，却都隐晦地刻了灵阵。

不过，对比起馨月小楼里的灵果和纤曳给予梦隐的那颗琰琉果，这些外供给客人的“加料”灵果上所刻的灵阵要更加隐晦，而且灵阵的力量也微弱了不少，想来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被发现灵果异常的风险。

而给予秦酒居内低层人员的灵果不那么小心谨慎，大概是觉得他们修为境界太低，任他们怎么仔细检查，也根本不可能发现灵果有问题。

“薛公子、刘小姐这边请。”

梦隐正寻思着怎样才能尽快离开山雨楼，调往更高层次的区域，冷不丁地听见迎宾侍女领着客人往她负责的雅间走来。

抬眸一看，一张印象还算深刻的熟面孔映入眼帘。

这薛公子可不正是梦隐在山雨楼遇到的第一拨客人之一么，只不过今日他陪同的女伴倒是换了一个，与之前的那位“颖盈妹妹”完全是两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