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妃跑路了
作者:陌清欢 | 分类:古言 | 字数:3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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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何帮我
断崖之下。
滚落下来的容彻,动了动有些错位的手臂,拍掉身上的雪,看了眼圈在怀里的苏清染,完好无损,心中竟一丝欢喜。
好在她没事。
断崖下方的雪比上方的要少很多,风也没有那么的泠冽。靠山壁处找了个雪窟,将苏清染安顿了下来。
见她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想来应当是刚刚强行吹奏,本身又无内力,定是损伤了不少体力,此时是累极了。
这雪窟中虽然少了寒风,但寒意依然很重,盘膝坐下,又输送了些内力给苏清染御寒。独自走出雪窟,定要寻些柴来御寒,他倒是可以,但苏清染的身体定是受不住的。
崖下地势复杂,他又担心留苏清染一人在此太过危险,不能远走。
刚刚落下时,他看到了树木,距离此处不远。
顾不得许多,寻着记忆找去,果然有几棵枯树。树干粗壮结实,很是坚实,容彻微微蹙眉,猛然抬手一掌,那树干竟然四裂开来。
这等内力,着实令人唏嘘。
出手之快,竟连带着树上停留的鸟儿,也未来得及逃脱。
容彻很满意的拾了些枝干,捡起那几只鸟儿,心情不错的往回走。
一进雪窟,入眼便是苏清染蜷缩起来的娇小身躯,许是冷了。小小的一团,让人不自觉地生出怜爱之心。
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苏清染的身上上,忙点起火来。
见小人儿好像还是有些冷,许是雪地太凉。容彻将苏清染的头移了移,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能多些温度。
昏迷中的人儿感觉到了温度,又向里拱了拱。
容彻的心,瞬间一股热流窜过,很奇怪,从未有过的感觉。
待苏清染醒来时,只觉得身旁有些温度,忽的一惊,猛的抬头看去,却正好撞进容彻的眼中。
“醒了?”
苏清染察觉到了环境的怪异,慌忙起身,却不想长时间的昏迷,头沉的厉害,有倒了下去。容彻见此,忙伸手去扶她的头,“有没有磕疼?”
苏清染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是在哪?”
“你先缓一缓,我慢慢和你说。”
苏清染一心在疑惑中,没有注意容彻的转变。
待容彻说完,苏清染才稍微缓过来些,“千面这丫头还不急死了。”
容彻没想到,苏清染听完第一句竟是这个。“她没事,冥也在上面。”
“你不担心我们出不去?”容彻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是有王爷在嘛。”苏清染随口说道。
“你这是依赖我?”容彻反问道。
苏清染倒没想过,又不知如何回答,正好看见容彻另一只手上的泛着油光的鸟,伸手一指问道:“能吃吗?”
“给!”
这样,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正在苏清染专心消灭那只鸟时,容彻却突然开口,“后悔吗?”
苏清染不知他问的是何意,偏偏头,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容彻又重复了一遍,“来这,后悔吗?”
“为何要后悔?”
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容彻终究是未说出口,只是很认真的看着苏清染,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何要帮我?”
苏清染觉得,今日的容彻较往日可爱了些,她现在也要仰仗他,况且她现在心情也不错。好心情的朝容彻一挑眉,说道:“王爷,想听真话?”
“真话。”容彻点头。
苏清染很认真的扒着鸟肉,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死。”
容彻一凝眉,“为何?”
等我走了,你才能死。
苏清染撇了撇嘴,“王爷不是也不想现在死嘛!我们目的相同,这就够了。”
慕容彻果真没有再问。
“你会音控?”
在冥取鸢旖花时,他看的清楚,那炽焰蛇本身杀气森森的,她的笛音一想起,那小蛇像是受了指令般,竟有意思的睡着了。
“闲来无事弄着玩的,我又没有内力。”苏清染耸耸肩膀,说的洒脱无所谓。
容彻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苏清染,无拘无束,恣意洒脱,自由自信的模样,整个人身上好似会发光,很耀眼。
“你现在这般,很好。”容彻不自觉脱口说道。
苏清染一听,却满眼神采,“那我以后就这般,成吗?”这样才自在嘛,以前那般样子,当真繁琐的要命,她也很不舒服。
“好。”
看着容彻不在像以前一般冷着脸,喊打喊杀的,苏清染心中倒是放下了些许戒备之心,整个人也活泼了些。
火光跳跃着,仿佛在迎合着轻松的氛围。
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的容彻乌发雪肤,五官精致到完美,每一个表情,仿佛上天完美的画卷。
“你们族人,都这般白暂吗?”她一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容彻的脸上表情变化很微妙,“嗯,小时候觉得白是高贵的象征。后来,被唤做白掳,白又成了低贱的标志。”
从容彻的话音中,能够感受到深深的讽刺和悲伤,苏清染是这么觉得的。
“你儿时一定很快乐吧?”
“嗯,父兄母亲宠爱,身边人恭维维护,过的无忧无虑。”容彻回忆的说着。
苏清染感受着容彻的低落,扯开话题:“讲讲你小时候有趣的事?”
容彻缓缓抬头,看了眼苏清染,停顿须臾,开口回忆到:“我和四哥,差不多大,他总是喜欢和我争抢东西,不管是本好看的画册,还是块好吃的梨花糕。每次我都抢不过,气的在一旁扯着花瓣出气。有次被皇兄看到,问我怎么生气了,我说四哥抢我的画册,皇兄就哄我,佯装要帮我抢回来。我当时高兴的不得了,庆祝自己终于有帮手了。一回头就见四哥站在我背后,伸手将刚刚抢走的画册还给了我。后来我发现,四哥很怕皇兄,之后每次我们抢东西,我都喊皇兄。虽然皇兄没再来,但每次却四哥都给我了。”
“可能我是兄弟中最小的,总是得到过多的关照。”
容彻回忆着,语气很淡,但苏清染听得出,他的心在这一刻是柔软的。
“你呢,有什么趣事?”
苏清染眼色暗了暗,“我没你那么有趣的童年,但有个可以替自己出头的长兄,也是件极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