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兄弟，看你们也是喜欢赌石的？”

金大宝见几人酒喝得差不多了，终于进入正题，打听起几人此来的目的。

小五已经喝嗨了，红着脸笑问道：“金大哥，您怎么看出来的？”

金大宝笑得畅快，“今日留在福缘酒楼用膳的差不多都在等午后的原石展，小五兄弟若不喜欢，又何必在此空耗时间？”

金大宝说着又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不知小五兄弟对于赌石可有什么秘诀？可否不吝与老哥分享一二？”

金大宝边说，一双眯缝着的小眼睛则往郑妍和宋全身上瞄，当然他不觉得几人中处于主导地位的是郑妍，虽然刚才这女子出手伤了那姓薛的后生，恁是霸道，可在金大宝眼中只当她是主人家中的女眷，他的目的是打探宋全的身份，要知道他在苏城盘踞多年，可从不曾见过宋全，加上最近苏城的地下势力风云变幻，这几人又说是来自京城，他只担心是京中有人手伸得太长。

小五闻言嘿嘿一笑，摆手道：“我可不知道什么赌石不赌石的，我是陪我们家老大……”

小五正说得高兴，突然感觉到下被人踢了一脚，这才惊觉自己多嘴，忙低下头掩示性的喝了口茶，打起马虎眼来，“我、我就是来跟着长长见识，哪里懂赌石……”

金大宝自然没有忽略几人桌下的小动作，意味深长的看了踢人的阿祺一眼，却是识趣的不再询问，只继续劝起酒来，而因那一瞬间变得紧绷的气氛也慢慢恢复的热络。

……

用过午膳后，郑妍几人离开福缘酒楼，再次回到凌云居，因着金大宝的刻意结交，两伙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金大哥，一会儿可要请您给我们兄弟好好讲讲赌石的窍门，若是可以，兄弟也想试试手气。”

不想，方才在酒楼时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另一位青年却在此时突然开口，道：“金先生可是我家主人重金请来掌眼的玄师，可是尔等能够随意差遣的？”

青年一出口就不客气的点出金大宝的身份，也在提醒他别忘了自己今天的任务，弄得金大宝一阵尴尬。

“小五兄弟，你看看这事闹的……

小五也只是随口说说，见金大宝一脸为难，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忙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兄弟思虑不周，倒是给金大哥添麻烦了。”

“无碍，无碍，倒是老哥对不住小五兄弟的厚爱了。”

……

原石展一共有四个展厅，时辰未到这里就已经汇集了差不多几千人，场面极为壮观，莫说小五三人早看呆了，连宋全都暗暗咂舌不止，感觉这些人当真是疯了。

苏城的原石展规模不比京城的规模小，与拍卖不同，展会只是把需要交易的原石分批置于几个大厅中，没有人帮忙鉴定，完全是凭各自的眼力。

这次展会几乎汇集了国朝大部分的原石商，而且听闻还有其他国家的商人与会，总之，这次的展会规模很大，已经到了一帖难求的地步。

“这里的竞价方式有两种，一各种是明标，一种是暗标，明标是把所有有购买意图的商人集中到一处，公开进行拍卖，跟上午的拍卖会差不多，凌云居的人每公布一件原石的编号，由现场的人轮番叫价投标，价高者得，不过参与明标的原石很少，大家的主要目标还是暗标。”

“金大哥，那什么叫暗标？”

金大宝虽然拒绝的替小五掌眼，可他却始终没有与郑妍一行分开行动，反而时不时的给小五几人科普原石展的规矩。

“暗标就是大家在竞价单上填写我们进门时领取的编号、名姓、竞买原石的编号和准备购买的价格，填好后投入到该原石编号的标鼎中，揭标时，凌云居会公开宣布每位竞标人的竞买价格。”

小五、怀恩和阿祺连连点头，虽说他们之前也恶补过相关的问题，但跟现场有人讲解还是有区别的，简直为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展厅是凌云居临时搭建起来的，巨大的空地上用栅栏围出四个展厅，顶上的遮雨棚看上去颇为粗糙，很难想象如此贵重的空间石是在如此简陋的场所中进行交易的。

所有石料按大小分放在不同的展厅里，一进入展厅，就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原石被随意的摆放在地面上，每块石料前都会标注最低价，有意者可以填好标单，交到凌云居的仲裁处，统一揭标。

郑妍最感兴趣的是4号展厅，这里的石料块度最大，若是开出空间石，不管里面的宝物是什么，至少看上去价值比较高。

自从得到答题器和蛋仔，郑妍对空间石更好奇了，若非她资金有限，她恨不能把这个世界所有的空间石都据为己有，当然，这也就是郑妍的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心愿罢了！

1号展厅里，有很多石料是被开过窗的，隐约露出类似空间石的切面，但其实这种情况也不是特别靠谱，因为单凭一个窗口很难分辩里面的空间石是完好的还是废石，因为空间石的外层不只能阻隔视线，还能屏蔽玄师用法术探测。

郑妍看得激情澎湃，天眼一扫就发现了至于十多块不同属性的空间石，她现在只恨自己太穷，也不知道最后能得到几块。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空贫穷对梦想的禁锢都是致命的。

郑妍嘴角噙着笑，暗戮戮地把所有含有空间石的原石编号记录下来，但价格处她却暂时空着，毕竟为了保证成功率，她必须知道其他人的竞购价格，所以价格需要留到最后再填。

郑妍对这种类似作弊的行为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反正各凭本事，她有外挂她骄傲，不服？憋着！

为了行动方便，郑妍一进会场就把宋全几人给派了出去，而她则一个人在石料间边走边看，偶尔停下来观察也并不显得扎眼，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她这样的人。

突然，一抹璀璨的红色出现在郑妍的天眼中，那浓郁如血的颜色艳丽夺目，似乎有一股慑人心魄的魔力，让郑妍的心脏开始“砰砰“地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