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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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废弃宫殿的密谋
刘紫月有意当众提了一嘴黄欣月像她那个失踪多日的嫡妹时,只黄欣月镇定自若,应对自如,早有准备地应答道:“人人都说我像她,原是同族近亲,我父亲与姑母都极肖似先祖。”
刘紫月轻声喟叹道:“嫡妹天真率性遇人不淑,蒙遭劫难,可怜可叹。”
刘紫月当众提及失踪多时名声败坏的吴星月,直言点自己与家人的想念。镇国将军老夫人面色有些僵硬与不自在。史大夫人见此赶忙圆场,武安侯太夫人也道:“开宴了,大家入席。”
寿宴开,众人敬酒,说祝词贺寿,酒戏排上,热热闹闹又是一团和乐。武安侯太夫人从刘紫月身旁走过时,刘紫月趁机伸脚小试了一番,果然如贤王所说的那样,武安侯太夫人仅是一个不通武艺的权门贵妇。
刘紫月自然地伸手顺势地扶了一把,嘱咐侍候在武安侯身旁的婆子丫鬟道:“精心侍候,太夫人上了年纪,摔不得。”
酒戏热闹到中场,刘紫月抚了一把微薰的头,以家中有要事为由告辞。临行前最后给武安侯太夫人敬了一回酒:“祝太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紫月一行就此退离。走出花厅,穿过抄手游廊,意外地在垂花门边撞见本该在姑娘席上的黄欣月。黄欣月退开两步,垂首行礼。刘紫月免礼,越过黄欣月正欲离开时,却被黄欣月唤住。
“贤王妃且慢,欣月一向敬慕贤王妃为人,难得有机会,不知可否单独与贤王妃说两句话?”黄欣月抬头看了一眼刘紫月身后的青竹,青丝以及孙方二嬷嬷。
刘紫月顺着黄欣月的目光向后看了一眼摇头意味深长地道:“既已脱险,脱胎换骨再世为人,前尘往世恨也好,怨也罢,该消了,你又何必再纠缠。”刘紫月真心告戒。
刘紫月抬脚穿过垂花门离去。紫油梨宝马香车上,青丝率然直言道:“王妃不单独见她就对了。谁知道她又要起什么妖风邪念。”
刘紫月点头,有过一回峪幽寺巫巴拿头发排蛊阵的经历,她不能不经心。何况一个改名换姓,甩掉前程往事,真心悔过的人,躲避旧事旧人才是常性,吴星月,哦不,黄欣月却便往她这边凑,给她一句很怪的感觉。
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开武安侯府,刘紫月掀着车帘向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武安侯府门前挺立着的从繁华到衰败依旧矗立不变的石狮子。
腊月二十九,各家忙着上坟请祖上大供。皇家也不例外。贤王作为近支嫡孙一大早便同刘紫月一起进宫祭拜先祖。忙忙转转地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回到琴语院后,卸下厚重的按品大妆,刘紫月又随同贤王一起来到贤王府西侧院的祠堂。给贤太子与贤太子妃及贤王的几位故去的兄长磕头上香。贤王绷着脸,抿着唇,一夜无话。国恨家仇不得报,贤太子妃的死又添疑点,心诚山庄重重的迷魂阵,追查至今,所获不多,刘紫月心知他心中不快,默默地在他身后,为他打点衣食。她能做的不多,除了陪伴,忧你所忧,伤你所感罢了。
第二日便是新年。大年三十之日,刘紫月按品大妆梳着,与同样穿着超品亲王正的贤王一起进宫。皇宫旧例每年大年三十这日,要举行大傩仪式,封笔仪式,论功行赏,排宫宴。当然这些都是男人们的在前朝的事,而内外命妇们则是进宫朝谒太后,皇后,举行除岁迎新仪式。
前朝有宫宴,后宫也有。一众内外命妇全都到场。有挺着孕肚,身材走样的,却面色红润的张贵妃,有接连抱病,才渐渐痊愈,比封妃宴见时消瘦苍老得不成样子的昭霞长公主,近来夜夜承欢,宠冠后宫的容淑仪,有一向低调安静的刘妃。让刘紫月意思不到的是镇国将军老夫人竟然得到太后的特旨,把她那个旁系投亲失孤嫡女黄欣月也带了进来。
刘紫月坐在位子上,淡淡地扫了一眼厅内众人,见史家大夫人瞧她看过来时,微笑点头示意。
太后皇后压轴到场,众人行礼就坐后,宫宴开始。吹拉弹唱,歌舞小戏,后宫前朝一样,都很热闹。刘紫月随大流与众人贺了几回东华国盛世平宁,喝了三巡果子酒后,便推脱不胜酒力不肯多饮。
宴过中场,众人酣畅淋漓,热闹寒喧交互推杯换盏之时,不喜虚情应酬的刘紫月推脱头晕小醉,暂时席吹风散酒气。
雪驻风停,天寒地冻依旧。刘紫月披着厚厚的黑色兜头貂皮斗蓬沐着冷然无月的夜色在御花园漫无目的地走着。
眨眼又是年,想起前世,刘紫月忽觉人生不过恍然一梦。刘紫月想着心事,恍恍惚惚地顺着御花园的碎石小径行走着。当她回过神来时,再看左右漆黑一片,四下荒芜而又萧索,矗立在自己眼前的宫殿半敞着门,空荡荡,静幽幽,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自己何身处何处。刘紫月裹紧斗蓬转身要寻路回席上时,一只黑色的小奶狗趴在自己脚边舔着她的秀花鞋摇尾巴,嘴里汪呜呜地轻哼着。
瞧着小奶狗还不足月,冻得颤抖着身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刘紫月心生不忍,蹲下身子将它抱起。就在这时,一窜零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就在刘紫月顺寻着脚步声看向远处,不留神之际,抱在她怀里的小奶狗趁机挣脱跑开。刘紫月追了过去,随小奶狗跑进宫废弃宫殿内。
“东西准备得怎样?”
听着殿外低沉的男声传来,重新抱起小奶狗的刘紫月止住了欲要出门的动作。这个声音,南疆国师?
“还差些火候。”
听到殿外特意压低的清丽娇媚的女声响起,殿内靠在门边的刘紫月不用看也知道,那女的是容淑仪。
“听说万年冰山雪莲不翼而飞?”南疆国师道。
“确有此事。白医仙如今还被皇上关在暴室。”容淑仪清丽娇小玲珑媚的声音间含着谁都能听得出来的兴灾乐祸的味道。
南疆国师道:“没有了万年冰山雪莲,那极品九转雪莲心脉丹也不能够了。”
“老天爷都在帮咱们不是吗?”容淑仪道,“皇上近来常到我那。”
“他老了,他需要那个东西。”南疆国师补充道,“即使没有极品九转雪莲心脉丹忍着心烧火焚之痛他也要尝试。”
容淑仪低低地嗤笑道:“他是老了,日日叫我恶心。”
南疆国师道:“吃得苦中苦,你的心愿也会达成,贤王会成为你裙下之奴。”
容淑仪咬牙切齿地道:“不够,我要把刘紫月那个贱人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南疆国师点头:“咱们计划成功,你会得尝所愿的。”
容淑仪道:“听说你与他联系上了?”
南疆国师喟然长叹道:“我欠他的,若是可以的话帮我从刘紫月那里拿……”
刘紫月怀中的小奶狗不安份地汪地叫了一声,引起了殿外南疆国师与容淑仪的警觉。
“谁?”容淑仪拿出藏在袖间的匕首,示意南疆国师上前,自己紧随其后,一步步向半敞着门的,废弃殿门走去。
当他们推开宫殿之门,见一只黑色的小奶狗扒在门边地上,殿内空无一人时,均都松了一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若有事,我会想法子联系你。”容淑仪道。
容淑仪收起匕首,把小奶狗抱在怀里与南疆国师分道撤离。刘紫月侧耳听,一再确认他们走后,才从暗处房梁上闪身跳下,裹紧身上的黑色貂皮斗蓬,寻路走回宫宴。
宴末了,众人尽兴,宾主皆欢,舞戏高潮不断。刘紫月喝着香茶与下首外命妇攀谈闲扯,不经意间捕捉到容淑仪看向她时专注的眼神。
容淑仪眼神躲闪不及,机智地从容应对,大方地举杯向刘紫月点头微笑示意。刘托捧着手里的茶盏微笑回敬。
刘紫月应对着容淑仪做着过场虚情,却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坐在镇国将军老夫人身旁的黄欣月已行至她身后。
刘紫月的后背冷不丁被黄欣月拍了一下,害她吓了一跳,手里的茶碗不慎掉落。茶碗里喝剩下的茶汤洒到刘紫月衣裙之上。
黄欣月一面念念有辞的赔罪,一面拿着帕子上前要为刘紫月擦试茶渍。刘紫月想到废弃宫殿容淑仪与南疆国师说到一半的话来,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半点不肯让她沾身。
“不碍,本妃自己来。”刘紫月道。
黄欣月嘴里说着该死,恕罪的话,还要上前,却被刘紫月再唤住:“黄姑娘请自重。”
刘紫月看了一眼杏眸垂泪,欲言又止委屈不已的黄欣月,以及大殿众多望向自己这边的目光,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这下人仆婢的活计,实在不适合你的身份。”
镇国将军府老夫人上前亲自给刘紫月赔罪,并不轻不痒地训斥了黄欣月几句。
镇国将军府老夫人说了几句夸赞了几句刘紫月大肚的话。又是新年宴,又是宫宴,大家其乐融融,举国同欢之时,刘紫月本就没想太较真,此事就此圆过。
“镇国将军府老夫人言重。”刘紫月道,“不过一件衣裳。”
宴会最后一支歌舞跳完了。众人起身再次同庆,东华盛世,国泰民安后,散场离去。临行前容淑仪将刘紫月唤住。
“贤王妃且慢。”容淑仪道。
刘紫月道:“何事?”
容淑仪道:“王妃衣裙濡湿,天寒地冻,回府路遥,大过年的要是受冻着凉就不好。贤王妃若是不嫌弃,可以到我那里换身衣裳再走。”
想到方才废弃宫殿之事,刘紫月垂眸掩过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不必,我家王爷还在外头等我。”
容淑仪道:“贤王那里派个人去通告一声就好,女儿家身子娇贵,贤王妃莫要大意了。”
“这……”刘紫月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也好。”
刘紫月随着容淑仪一同走出宴会厅正好遇上迎面而来的贤王。了解事情始末之后,贤王谢绝了容淑仪的好意,黑着脸拉着刘紫月乘车扬长而去。
紫油梨香车一路驶出宫门,直到空扩无人处时,靠坐在马车车厢,一路黑着脸的某爷才对坐在马车内手捧暖炉的刘紫月道:“现由?”
刘紫月轻声地将废弃宫殿容淑仪与南疆国师的对话简略地说了一遍。
“我发现近来无论是容淑仪还是现在的黄欣月,都对我很感兴,似乎她们都想接近我。”刘紫月道。刘紫月知道宫宴上黄欣月是故意的,而容淑仪一向因为自己霸占着贤王而恨之入骨,却反常地对自己施以援手。
“所以?”贤王绷着脸沉声道。
“敌人动向不明,引蛇出洞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刘紫月道。
贤王气笑了,拉过刘紫月将她抱在怀中,带着满腔的怒气,狠狠地在她娇嫩可爱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以身犯险,这就是王妃所为的高明之计?”
刘紫月耸肩道:“而且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查出南疆握在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