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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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税改,步步为营
文王妃宽慰了刘紫月几句,又深深地表达了一下她的歉意后,向刘紫月提出了邀请:“下个月就是中秋节,皇家宗室那边有个聚会,贤王妃到时候也来,同大家一块热闹热闹。”
许是为了巫巴的事,文王妃有意讨好刘紫月,修补她们之间的关系。文王妃与刘紫月说起了皇家宗室们各家的一些情况。比如昭霞长公主喜欢牡丹花,因此,让刘紫月中秋节皇家宗室聚会的时候不要穿带牡丹花纹的衣裳等等。
刘紫月这里担心的吴星月,在她回京不久,便也后脚回到了京城。她与巫巴一起在碧情的安排下住在京城下民区的一处隐密处。
碧情将人领进门后,自己便因有要事在身闪身离去。吴星月看着碧情走后,站在破败的小院中,嘟着嘴抱怨起小院居住环境的简陋。
“不行,我得回尚书府,这里谁爱住谁住。”吴星月道,“朝庭通缉的是你,不是我。”粗茶淡饭,住贱民房,到处脏乱且老鼠蟑螂光天化日之下时有穿行,她若是在这里长住下去,必定会疯掉。
“你只要踏出这个院子,我们间的交易就结束了,自己想清楚。”巫巴坐在屋内堂厅前的四方桌旁淡淡地道。他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仇恨可以滋养人的忍耐力。
果然如巫巴所想的一样,吴星月停止了离去的脚步。
“蛊魂阵,植魂蛊阵都失败了,甚至连你的蛊魂力与本命蛊牌都原气大伤,你确定你还能对付得了她?”吴星月激将道。
巫巴冷笑道:“为什么失败,你很清楚。”
吴星月闻言脸色一白无言以对。做事不小心,叫刘紫月那个贱人发现端倪,害人不成反害己。吴星月恼恨自己的同时,对自己产生深深的自嫌自弃之心。她身子微晃,杏眸蓄着泪,随着浓密的睫羽垂落。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一般,总是容易让男人生起强烈的保护欲望。巫巴看着吴星月这个样子,心有不忍道,他出声安慰吴星月。谁知吴星月仿佛如洪水决堤一样,心情崩溃一发不可收拾。巫巴无法,只得拿出杀手锏:“你知道,我还可以使那个,不就是要报仇么,可以,永远不许离开我。”
吴星月止住眼泪,破涕为笑道:“瞧巫爷说的,星儿离您还能去哪,别忘了星心可是服用过巫爷的钟情蛊,一辈子只能想着,爱着巫爷呢。”
春去秋来,转眼又到秋收之季。与去年的天旱少雨多地出现灾荒一样,今年的秋收,东华国各地收成都不理想。不过吸取幽州去岁秋粮大案的教训,皇上今年除了要求户部加强秋收的监管外加派了数名秋收监察御史分别行往各处监查。
可是纵使如此,户部上报上来的秋收数目依旧不理想。受灾严重的几个地方等着朝庭开仓震灾,各地驻军眼巴巴地等着朝庭下发秋粮过冬,国库收支严重失衡,皇上连日寝食不安,夜不能寐,嘴皮甚至着急上火,长起了细泡。从分管户部的李右相,再到户部大小的官员,因为秋收不利之事无不顶着巨大的压力。
这日,御书房内,皇上大发雷霆,分管户部的李右相,户部尚书吴宗耀等,都战战兢兢地跪地接受皇上的训斥。
“臣惶恐,皇上息怒。”李右相等异口同声地道。
“息怒,息怒,你们就会说这些,各地上报上来的秋收预算就这些,总的加起来连去年的三分之二都没有,够做什么的?去年灾荒,到处欠收,朕东拼西凑,缩减开支,和着早些年收成好时积攒下来的家底子,免强挺过一年。今年竟然比去年还不如,你说说,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朝庭给众臣工的饷银都发不下去,各地驻军只将士都得饿着肚子上疆场,灾荒严重的地方甚至会引起民变。”皇上怒斥道。
“臣惶恐!”李右相等人战战兢兢地道。
“又是这个,朕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成日只会对朕说惶恐,息怒的。李右相,吴尚书,朕给你们五天,额不,三天的时间,想办法。若是没有好的办法,朕拿你们家先开刀。”皇上怒不可遏地道。
皇上在气头上,李右相,吴尚耀相视苦笑,只得遵照旨意,点头应诺,暂时应付过眼前再说。
吴宗耀从御书房内退出后,拭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对着一同退出来的李右相无奈耸肩,低声抱怨道:“李大人,您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各地欠收,老天爷不给脸面,不赏饭吃,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李右相看了一眼紧闭着御书房门,拉着吴宗耀往外走,直到出了宫门后方,寻了一处无人的僻静角落,方才从袖中拿出几张纸片,递给他道:“这个是我誊抄的,你看看。”
吴宗耀疑惑地接过:“这是什么?”
李右相道:“今早谏言铜箱里人投的税改国策。”
吴宗耀嘶了一声吃惊地打开纸张,认真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李大人的意思是说皇上已经看过这个了?”吴宗耀道。
“多半是。”李右相道,“皇上因为秋收不利,国库日渐空虚的事着急上火,可是连日来除了让户部加紧收粮,严加核查地方真实秋收情况外,并没有直接将难题扔给咱们,要咱们解决。皇上心里很清楚,民间困苦若是再施行重税弄不好会引起民变,而受天灾的影响,各地欠收是实情,就是逼死咱们,也换不来国库的丰盈。而今天皇上态度大变大发雷霆之怒,逼着咱们三天找出解决之法,皇上如此想必不会是无的放矢。”
吴宗耀道:“如这上头写的一样,天灾确实加剧了各地富豪,权贵们的土地兼并。而且随着青黄不接之时的临近,只怕失去土地的普通农户只会越来越多,耕者无其田,财富过于集中,按照现行的税收政策,户部的税收会越来越难。这份税改方案说得有理有据,各项举措利弊分析透彻,对于税改政策的施行,每一步的细节都考虑进去。只是若是真就照这上头施行,只怕阻力不小。”说阻力不小还是委婉好听的说法,吴宗耀知道,这个税改方案若是由他们户部提出并施行的话,只怕东华国的权贵财阀们吃了他的心都有。
李右相苦笑道:“依本相看,皇上今天在御书房逼迫咱们只是前奏。”
吴宗耀哭的心都有:“除了这个法子咱们还有得选项吗?”
李右相凝眉道:“皇上方才不是说了吗,找不到解决的法子,就先拿咱们下手。吴尚书,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最多明日,朝庭关于税改的流言便会传起,皇上那是等着咱们主动开口呢。”
吴宗耀道:“这份税改方案也不知道是谁投的。咱们可要被它坑苦了。”
“这税篇税改之策构思大胆,方案宏大且全面详尽,眼光独辣,处理问题滴水不漏人才啊。胸有丘壑,又深谙朝庭权术之道,才选择这样的方式,这个时机向皇上谏言。只怕此时就连皇上都想要知道提出这份税改政策的人是何方神圣?”李左相道,“看着吧,明日朝庭要起风了,皇上心意已定,咱们如今只能迎和圣心,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自求多福吧。”
秋风起,剪落一地黄绿树叶,细碎皱皮的小树果,嗒嗒啦啦地掉着。站在树下的吴宗耀,伸手拍打着头上,脖间的树叶与树果儿。
“要起风了吗?”吴宗耀欲哭无泪地将身上的杂物打落。
秋风瑟瑟,吹落了树叶,也吹熟了果实。与东华国多处出现灾荒不同,刘紫月的五个庄子,八千亩地由于改良了灌溉技术,它们的收成都十分可喜。刘紫月花了几天处理完王府庶务与天一楼的事务后,便去往城外庄子查看。地里金灿灿的粮食再有几日可以收割,果树上的果实一串串的,将果树压弯了腰。刘紫月让苏掌柜准备几处仓库,将粮食开收藏。
刘紫月在庄子上转了一圈回到王府后,稍作歇息便开始着手她的护肤美容产品的研发。她让青竹在琴语院的后罩房里,腾出一间干净,光亮的屋子来,按前世她所掌握的护肤品秘方,根据现有的技术水平,着手研发适应这个时代需求的护肤美容产品。
刘紫月每日上午都会在后罩房内忙活半日,下半日,午休过后,某爷都会把她弄到前院书房理事。既使她手边事情处理完了,某爷也依然让她在前院书房呆着。或是坐在一旁看书,或是陪某爷下棋,或是某只说话等等。刘紫月发现自幽州回来后,某爷更粘着她了。
这日下午,刘紫月在收整朝庭讯息时,看到由李右相,吴宗耀向皇上正式奏请税改的折子。在连续半月的朝堂争论后,皇上最终力排众议,亲发圣旨,决定正式推行税改。刘紫月与贤王谈起了朝庭如今热议的税改之事。
刘紫月道:“爷是打算利用右相,户部行事?”
某爷停笔,抬头幽幽地道:“右相,户部这些都只是开端而已。本王要让朝庭各主要党派都卷入税改之中。只有这样,来自于东华国各贵族的压力会小上许多,政策的施行会更顺利。”
“爷打算怎么做?”刘紫月道。
某爷眸光幽深地道:“少雨,多地闹灾荒,户部欠收,国库空虚,皇上愁眉不展,时机刚刚好不是吗?税改由户部开端,右相下水,以右相的老谋深算,驱利避害的性子,必会相方设法将祸水东引,尽量让别人来推行税改。而几党之中,那一位将是最好人选。看着吧,右相会挑出本王心中所想的那一位。而那一位表面蠢拙,至诚至孝,又好喜好颜色,但实是内里胸有丘壑的主。陷入权贵包围圈的他,必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拉他人下水。自太子重回朝堂后,大皇子,五皇子三方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党争有利有弊,端看你怎么用不是吗?”
刘紫月道:“爷指的是哪一位?”
某爷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五”字。
刘紫月无语,某只这是又算计上了。
果然不出两日,在右相的一番糖衣炮弹的裹夹攻势下,为解皇上忧思,至诚至孝,心思纯良,一心为民的五皇子在皇上期望的眼神下,接下了推行税改的差事。五皇子到户部办差,主理监管税改方案的施行。
户部尚书吴宗耀混迹官场多年,深谙官场处事之道,五皇子到户部办差后,有关税收与税改的具体事宜,吴宗耀事事提请,处处不耻下问,巧妙地在权贵与五皇子间左右逢源,避开与贵族们的利害冲突,把五皇子推到前台为靶子。
五皇子苦不堪言,可是至纯至孝,心思仁善,不争名,不夺利,一心为百姓,为东华国的他却又不好发作,被皇上窥破自己的本真内心。他只得在皇上的期望下,努力将税改进行到底。他知道,自己母家低微,能依傍的只是皇上的圣心。
收到消息的刘紫月心底默默地同情五皇子。
“爷,你说,五皇子接下来会怎么做”刘紫月好奇地道。
在喝水的某爷,淡淡地道:“他若不是真蠢得无药可救,那他便会想方设法拖太子下水,不要忘了,太子靠的是什么重回朝堂的。而太子下水了,自然不会让大皇子等人站在一旁干看着。”
某爷真可谓是步步为营,心思慎密,善谋人心。右相,户部,皇子,甚至是皇上,所有的人心,都被某只考虑到了。有谁能想到,明明只是一个不问朝政,在家养病的闲散亲王,却能在弹指间,搅动朝堂,把控朝堂政局走势,掌握天下大局。而且风险由别人担着,东华国上下的权贵们怨也好,恨也罢,都只是对别人。某爷纤尘不染,片叶不沾身地坐在王府,明明处处布局,却始中旁观事外,事不关己,从中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