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皱了皱眉，这话说的还真是惹人遐想。

搞得她好像是个负心人似的，将之前整理好的资料全部送到了贺坤的手上，“你先看看这个吧！”

贺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还是接了过去，翻了两三页以后，脸上的表情就有点不对劲了，脸上乌云密布，连看好戏的勿念都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挪了挪屁股，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要打一架似的。

算了，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出去比较好。

贺坤耐着性子全部看完了，最后合上了资料夹，“第五小姐，你调查我？”

第五念也没否认，“从朱雀离开以后，你就宣布了贺家主母生病卧床，你认定了朱雀对你无法忘怀，也早晚有一天还会回到贺家的吧！”

贺坤捏着资料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有这样的自信挺好的，至少人活着得有奔头不是吗？”

这话听在贺坤的耳朵里，就像是嘲讽他的不自量力，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没有打动朱雀，哪怕那一次泰雅国遇袭，她义无反顾的救下了自己，依旧还是没办法说服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回到贺家。“第五小姐，开门见山一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孔莹……”第五念顿了顿，“我知道是你的青梅竹马，哪怕后来她的哥哥以你的名义犯下了那么多的错误，你还是会宽容大度的给了一条活路，我也明白你们新坡城可以娶很多个老婆，你既然也选择了朱雀做你的唯一，是不是也该与孔莹保持点距离？”

没给贺坤说话的机会，第五念话锋一转，“虽然我没资格管你和朱雀的事情，但是现在朱雀是我的人，谁若是欺负她，我自然是不让。”

贺坤现在对第五念还有耐心，完全是因为这个女人掌握着朱雀的命运。“我与孔莹早就是过去式了。”

“既然是过去式，何必一次一次的帮助她，有的女人天生就爱脑补，对我的帮助全部都归纳为无法忘情之中，所以依旧甘愿留在原地，等着你回心转意，贺坤，等你真的处理好孔莹的事情再来找我吧！”

“我想见见她。”第五念失踪的这段日子，他都快要把自己折磨疯了，她不见了连带着颜儿也不见了，他几乎将整个华夏翻了一遍，只知道清风居多了一场恶战，第五念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他根本不知道朱雀是否存于这个世间。

那一刻他才明白，即便她是神，在未来的某一天也是会死亡的，也许活的还不如自己久。

说不定，她已经没了。

与闵御尘一样，颓废了快半年，后来得知闵御尘又振奋了，他全靠猜测，判断第五念还活着。

贺坤只能安慰自己，第五念活着，说不定朱雀也活着。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有一天下面人回报，说第五念回来了，贺坤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华夏，就是为了再见见她。

“贺坤，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朱雀的话，就该把回家的障碍清除干净，别让她见了孔莹难堪，然后又要去处理你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与当初又有什么区别？”

贺坤浑身一震，第五念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种话，或许朱雀早先时候流露出过这样的意思。

他口口声声的爱，只是自私的想将她拉回自己的世界，却没有想到今后所面对的问题，他以为她对于贺家足够了解，也明白他的心意，孔莹已经成为年少时的回忆了，他从来不曾这样明白过自己的心意。

爱她当年的那一抹温婉，沉稳，大气。

他的童年是孔莹的陪伴，把她当成家人，知己，以为就是爱人了。

却忽略了一直陪在身边，为他操劳的正妻，他只给了她身份，让她去抗下所有的责任，却忘了她是否愿意。

一切皆是因为爱，当她离开了，他除了爱还能用什么挽留？

用力握紧了双拳，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你也认为我挺糟糕的吧？”

“说实话吗？”

“说吧！”他也想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仅糟糕，还有点自负，我就纳闷了，你怎么那么肯定朱雀会因为你说几句我爱你就回头，有的时候女人累了，管你是不是深爱，一样可以一脚踹，所以麻烦你多回去想想，自己能够为朱雀做什么。”

这嘴……真狠。

如果不是他之前松口，又怎么会被人批评的体无完肤。

“我虽然与朱雀缔结了契约，但是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她想不想见你，不是我能说的算的。”

所以……

“所以，你平日多补眠吧，睡梦中一样能够见得到。”

贺坤彻底黑了脸，“谢谢你的提议。”

第五念挑挑眉，看着贺坤的不开心，她突然心情大好。决定给他一点甜头，“你有我的微信吗？”

“没有。”

“加一个吧，下次有事微信上说，我看见了自然会回复你，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等着见你的。”

贺坤捏着手机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第五念是朱雀的朋友，从现在开始要学会在意她身边的人。

“好。”仔细去听，咬牙切齿的声音特别重。

“对了，我不是免费陪聊的，等一下将费用微信转账。”

贺坤嘴角抽了抽，再次磨牙，“好。”

第五念轻拍着他的肩膀，“小伙子，好心会有好报的。”最后一句特别富有深意，现在的贺坤还真没听明白，等到晚上入睡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好报是什么了？

送走了贺坤，第五念召唤出了青龙等四位上古神兽，“今天你们就以人形的样子陪我逛街吧！”

他们这个组合，印证了当年悠悠的话，老弱病残。

当年的白虎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清清秀秀的就像是邻家弟弟一样。

玄武依旧是高傲到不可一世的老头，朱雀可能因为贺坤刚走，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所以有点不自在，她知道念念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最不正经的就是青龙，一听说逛街，拉着他们几个人就走。

带着他们逛遍了各大商场，第五念堪称土豪，只要他们看好了哪件衣服鞋子包包，大手一挥，就是一阵扫扫付款。

还顺便给玄武的小孙子选了好几件衣服，玄武有点小感动，依旧是硬着脖子傲娇的说道，“你们第五家，我就瞧着你比较顺眼。”

带着白虎挑选了一套白色的西装，擦肩而过的小丫头频频回头。

直呼好帅啊！

青龙嘚瑟的说道，“现在小丫头的眼光就是独到。”

朱雀轻咳了一声，“他们好像是对白虎说的吧！”

青龙：……

众人哄笑，白虎有点不太好意思，“虽然龙哥年纪大了，但是也很帅。”

青龙：……

这是谁家的破孩子，真不会说话。

第五念带着他们去了京城最好的餐厅，选了一个包间，到的时候，菜已经摆满了桌子。

“念念，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又是给我们买衣服买鞋子，又是请我们吃饭的，该不会是什么散伙饭吧？”青龙兴奋不已。

第五念嘴角一僵，掩去了眼底的忧伤。

“你还真猜对了。”

其他四人集体怔了一下，青龙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这丫头怎么还和我们开起了玩笑？”

第五念执起了桌子上的高脚杯，“本来想等会再说，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还不如直奔主题，今日我还真是请大家吃散伙饭的。”

“念念？”

第五念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们先听我说，从青龙与我第五家缔结契约以来，至少上千年了，然后便是朱雀，再到后来的白虎和玄武，你们为我第五家付出的一切，我代表第五家的列祖列宗谢谢各位。”说罢，朝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对你们心存感激，却不能牵绊住你们，如今韩魅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暂时不会有祸事了，我便想解除与你们的契约。”

青龙翻脸，“你这丫头是利用我们就想甩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