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作者:刘兰芝 | 分类:现言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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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精神病遗传基因
“你这傻丫头,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新婚之夜,他曾点着我的鼻子说。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太太,是余太太,往后你试着爱我、宠我、疼我就好了呀。”我环着他腰,仰面看着他,两眼晶亮晶亮,满溢着幸福和快乐。
他揉揉我短发,扯出一丝涩涩的笑,说:“小傻瓜,咱俩领证那天起,你就已经是余太太了。”
“那不算。”我娇羞地把脸埋在他胸口,“要过了今夜才算呢。”
他抬起我下巴,眸光柔和地罩着我,那一刻,我以为他要我,徐徐阖上眼,心跳一下响如战鼓,胸中似有万马奔腾而过。
可是,他却松开了我,转背,说:“今天你也累了,先去睡吧。”
默了会,我上前搂着他,把脸贴在他背心,喃喃说:“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确定要让我一人先去睡么?”
他微偏过头,反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听话,你先去睡,我要在书房坐会。”
“我陪你呀。”
“晓寒。”
“嗯。”
“让我一人静会,好吗?”
“那,好吧。”
我当时并没怨他怪他生他的气,日子长着呢,我相信日久生情,终有一天他会真正接受我,会爱上我。
但人活着,今天就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永远也无法预测到下一刻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后半夜,他来了,立在床前,静静看着我。
床头壁灯柔柔燃出一室的温馨,屋内空气,也因着他的到来,变得微薰。
拉上锦被蒙上脸,幸福如花般在我心头绽放。
可我不是天使,我没有翅膀,不能翱翔就只能从云端跌落。
他瞪着洁净的床单,面上盘踞着厚厚的阴云。
我懵了、慌了、心也乱了,不知所措地抓过被子护在胸前。
片刻后,他一言不发地下床,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在他转身欲走时,我惊醒过来,跳下床,拉着他,慌乱无助地说着:“梓兴,我,我没有,相信我,相信我。”
他拂开我,好似我沾有病菌,语气生冷地说:“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后,我上网查阅,才知道科学研究早已证明,第一次性生活不出血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他不要信,他只信他自己,不久又发生了俞博瀚事件,更是让我百口莫辩。
自俞博瀚一事后,他便彻底和我分房而居,偶尔来我房里,也是在我的安全期才来。完事便走,他说我不配怀他的孩子,不配替他余家传宗接代,所以他找了别的女人怀他的孩子。
虽然我是清白的,可对他我一直心怀愧疚,不能让自己所爱之人快乐,我觉得这是我的错。所以,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不舍得让他伤心,宁可自己躲起来流泪。他把吴馨母女接进家门,我有气,我难过,我委屈,可我从没恨过他,在我心里他仍像个神一样,我对我们的未来仍然抱有希望。
但,从昨晚起,对他,我有了恨!对未来也不再有任何希望。
或许,当初我和他的结合本身就是个错误。先结婚,后恋爱,实在是件滑稽糟糕透顶的事!
起身下床,扯去床单及所有床上用品,我不要自己床上有他的气息。
泡过澡后,我下楼找王妈,我要让她把那些床上用品悄悄拿去给我统统扔掉!
客厅空无一人,四下寂静无声。
走出客厅,草坪里,王妈抱着蛋蛋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看见我,她迎上来,说:“唉呀,可惜了,多好看的花儿说死就死了,白费我家老头子不少心思。”
“什么花死了?”我心下一惊。
“哟,叫啥名我搞不清,但那花开起来很艳。我领你去后园看看,我家老头子还跟那伤心着呢。”
我忙提脚去了后园,死的果然是我最爱的虞美人,这花是我考上大学那年,我爸带余梓兴去浙江谈生意,我也吵着要去。在我爸客户家的院子里,我头次见到虞美人,是粉白两色的那种,开得极为喜人。
我爸那客户送了我一株虞美人,但据他说,移植的虞美人不马成活。我听了很失望,余梓兴在边上说:“放心吧,回去我帮你种在园中,保证让它成活。”
他说的话我都信,而他果然也让它成活了,回去后他找来俞博瀚,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俞博瀚,之前有从余梓兴嘴里听到过他的名字,是个面相腼腆不爱多言的人。
俞博瀚的爷爷对花花草草很有研究,他们家就种有好几个品种的虞美人,在他指点下,我和余梓兴一块把虞美人亲手种在了我家后园里。因我那时已考上大学,不再需要家庭教师,我怕他会很少再来我家,便问他可不可以常来我家,跟我一起照料虞美人?他说会,我扬脸笑得眉眼弯弯。
此后隔三差五我就会打电话把他叫来,拉着他守在后园里,一点一点见证了最初移植而来的那株虞美人的成活,一天天看着它枝繁叶茂起来,所以虞美人对我的意义不仅仅只是一株花这么简单。
可是,在虞美人开花的那天,我从学校归来在电话里欢呼雀跃地禀告过他后,并换上我认为最漂亮的衣裳打扮得美美的在后园里等来他时,他却摘下开得最艳的一朵花,插在了晓彤的鬓发上。
那天的夕阳如火一般,映红了晓彤的脸。她含笑站在盛开的虞美人旁,不知是人衬了花,还是花映了人,她站在那,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的,看去娇羞不可方物,比她身旁那片盛开的虞美人还要娇艳。余梓兴就情不自禁的当着我的面,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了一。
“这花早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源伯蹲在那,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源伯平素话不多,但他知道我爱虞美人,因此一直精心帮我照料着。
据说有些花儿是有灵性的,昨夜我对余梓兴死了心,这花居然也就跟着枯萎,看来我和余梓兴的感情真的走到头了!
望着满地的残枝败叶,我轻声说:“把这些枝枝叶叶都埋起来吧。”
源伯慢腾腾地起身,慢腾腾地去了。
“晓寒,丹丹睡了,你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王妈轻拍着蛋蛋后背说。
“我这会什么也不想吃,你去把我房里团在地上的那些床上用品拿去扔掉。”
“好。”王妈并不多问原因,抱着蛋蛋转身就和我一块往前院走去。
“我妈去哪了?”我问她。
“吃过早饭,你妈就跟丹丹妈一起出去了。她们没说去哪,就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我妈和吴馨一起出去的?”
王妈点点头,又摇摇头,嘴里嘟哝了几声,也不知她嘀咕的什么,我没听清,也懒得问。我只是在琢磨我妈是怎么回事,她和吴馨哪来的那么热乎,这让我很不快。
进到客厅,我想起马水寒说的话,便告诉她,“昨天碰到马律师,他说这月底会开庭,你儿子很快就会出来。”
“阿弥陀佛,让我说什么好呢?这可真得好好感谢余先生,要不是他帮我们找到马律师,我和老头子这会还不知会急成啥样呢。”
她把蛋蛋放去她房里,出来又跟我说:“晓寒,也多谢你了,你和余先生都是好人,好人就会有好报,你们……”
“上去把床单那些拿去扔掉吧。”我打断她道。
“哎哎,我这就去。”
王妈上去后,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着时装杂志,眼盯在杂志上,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晓寒,我给你冲杯牛奶吧。”王妈处理好那些床上用品后进来说。
“不用。”
“那就喝瓶果汁吧。”
我实则什么也不想喝,但不忍拂她一片关心,便说:“冲杯豆浆好了。”
她把豆浆冲好拿来后,我随口问她,“蛋蛋现在好像都是你在带,吴馨没送她去幼稚园了吗?”
“她说大点再送,让我帮把手捎着带带。”
“什么叫捎着带带?你得问她要带孩子的费用。”
“嗨,没事,怎么说丹丹也是余先……反正那孩子听话不闹人,好带着呢。我和老头子在你们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好干,他每天就修剪一下花枝,洗洗车啥的。我就做一日三餐饭,家里卫生每周都有保洁公司来做,我俩帮着带个孩子也没什么。再者,余先生不说了,丹丹跟她妈在这只是暂住……哎,她们好像回来了。”
吴馨挽着我妈满脸喜气走了进来。
“晓寒。”吴馨跑过来坐在我边上,神采飞扬地告诉我:“佩姨真好,早上非让我请假和她一块出去,原来是要送我车呢。”
我妈送她车?
什么意思,我一时消化不了吴馨的话,我妈居然给余梓兴的情妇买车?
“吴馨这孩子我喜欢。”我妈上楼去换装,边走边漫不经心地说:“一辆十几万的车我还是送得起的。”
“佩姨,您比我亲妈对我还要好。”吴馨斜瞟我一眼,冲我妈后背说道。
胸闷,扔下杂志,我起身出了客厅。
“晓寒。”吴馨跟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有事吗?”压下心里的厌恶,我淡淡问了句,面上表情也尽量做到不喜不悲。
“你妈要回来之前打了电话给梓兴,那天我问梓兴,我是否要带着丹丹回避?你猜他当时怎么回答我的?”
抬头望天,我没接她的话,她跟出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来打击我,既便我不问,她也会说。
“梓兴说不用回避。我问他为什么不用?他说,不用就是不用。”吴馨绕到我跟前,挑挑眉,又说:“当时我不明白我和丹丹为什么可以不用回避,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妈压根就不拿你当盘菜。怎么样,你妈给我买车,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很难过?”
静静看她二秒,我说:“如果我难过你就开心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的确很难过。”
“有吗?你有难过吗?当一个人难过时眼里不应该是风平浪静的。杜晓寒,你知道你什么地方让人最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