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作者:刘兰芝 | 分类:现言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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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解释
皇后一句分内事,把她召见曦儿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淳于溪一直含笑地看着曦儿,只是,曦儿一直紧张地低着头,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
皇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马上又说道:“皇上,听太傅说,皇长子最近很是长进,书是读得不错,要不叫他来给皇上念几句?”
淳于溪瞧了一眼皇后,嘴上的笑意慢慢荡漾开去,“好。”
“珍贵人似乎也没正式见过皇长子,让她也一起好了。”皇后又道。
“好。”
关于对付瑜妃的事情,皇后再也只字未提。她似乎也想隐瞒着淳于溪。那么她找自己来,难道是想要拉拢她?
从皇后处出来,淳于溪坚持要送曦儿回去。皇后听了脸色不甚好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搂着皇长子的手指关微微泛白,脸上还要撑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欢送。
曦儿心里有些不安,躲在淳于溪的怀里轻轻呢喃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对我的。”
看见凤仪宫外御辇旁站着的小雨时,曦儿便已经猜到是小雨去找的淳于溪,否则,他不会来得如此及时。
只是,这么一来她便更加拿捏不准皇后想要她做什么。只怕从今而后,皇后还要防着她争宠。
算起来,皇长子已经四岁了,淳于溪除了这么个儿子之外,没有别的子嗣,不管是过去的王爷还是现今的皇上来说,都是不合常理的。
淳于溪为她拢了拢狐毛大氅,只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说道:“我只是不想让我喜欢的人受到伤害。宫中不比外面,我知道你不是出身世家,对皇家的一应礼仪都不懂,只怕你不小心冲撞了皇后。虽然她也是个温婉贤淑的妻子,可是她与你毕竟有着不同的观念,起争执在所难免。这也是为何我只给你贵人的封号,就是不想让你更多地与宫中各人有过多的联系,除非……”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了这么多的话,只是说道这里,他却突然缄了口,看着曦儿的眸光变得越发的深沉,还带着丝丝的痛楚。
曦儿不忍去看他的眸光,只别过头去看向远处。他是想说除非她自己愿意去融入那样的生活吧?除非她愿意为了他去改变。
可是她愿意吗?
她不愿意。她此刻还心心念念地想着离开。她不想为了一个她不爱的人去争宠,她做不到。
自从入宫之后,淳于溪对她越发的温柔体贴,带着她尝试着不一样的生活。成为皇帝的他,跟以前大有不同,只是,他看她的眼神里,盛满的深情有时候许多时候,让她觉得十分为难。
她想要的生活很简单,不过是一个她爱的,又爱她的人,一起长相厮守罢了。
而这些,淳于溪注定给不了她。
想到这里,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必须离开。男人的情意都太短暂了,只要她离开他的视线,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忘记自己。
毕竟她在他的生活里,不过是一个印象稍微深刻一点的过客。时间会抚平他的记忆,这宫里,有的是愿意讨好他的女人。
下巴突然一紧,淳于溪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为何你在我的身边,可是心思却永远不在这里?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还是说,你在想什么人?”
眼前的女子,眼神游离,思绪不定,眼里暗含着淡淡的哀愁,他只希望,她不过是心还没有安定下来,却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他希望她不是心里有人,可是她的眼神却那么明白。他眸中的漩涡骤起,指尖用力,曦儿发出了一阵吃痛的嘤咛。
“我做的还不够吗?是宓晟?!”淳于溪挑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她的眸光闪烁,樱唇紧抿,一张脸不知是因为寒风吹动还是以为心里难以掩埋的心事而变得煞白。
“怎么不回答?”淳于溪脸上浮着一层愠怒,脸色微微泛着些红润,他笔挺的鼻端微微喘息着,昭示着主人的愤懑。
“真的是他。”淳于溪放下了曦儿,独自上了御辇,他没有要让曦儿跟着一起上的意思,于是福全也不敢擅自做主。
可是淳于溪只是在御辇中静静坐着,对于是否起驾,又抑或是请珍贵人上辇,他没有发话,底下的人也便不敢动。
福全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御辇内的淳于溪,又看了看静立在雪地中的贵人,两人都只是沉默不语,他边只好低着头站在一边。
雪静静地飘落下来,曦儿的头发已经被打湿了,可是她却没有觉得冷,至少皮肤的感觉,没有内心的感觉来的那么强烈。
当淳于溪的手抽离她的下巴时,她心里涌起了一阵难过。她以为他会逼问她的,可是他没有。
他的脸上也再没有愤怒,只是一如这寒冷冬日里的冷漠。
或许,男人的感情就是那样,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如果不爱她了,她应该庆幸才对,可是为何心里在一抽一抽地痛?
“福全。”御辇内的人终于发话了,“送贵人回去。”
“喏。”福全应了一声,然后一扬手,御辇便开始缓缓移动。
他在她的面前,头也不回地离开。让人送她回去,那声音,那语气,再也不带一丝的疼惜。
“小主,我们的肩辇来了。”方若缓缓走至曦儿的身旁,为她拂落身上的落雪,然后又拢了拢她的大氅,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曦儿仍旧沉浸在自己莫名的情绪中,由着方若和小雨扶着她上了肩辇。
回到茗香宫,方若让人给曦儿煮了姜汤,又把她裹在被子里。室内也多点了几个火炉。
一连数日,淳于溪再也没有踏足过茗香宫,一时间,宫里的人都说,盛宠一时的珍贵人失宠了。
那些下人们,远远地看见茗香宫的人,就躲了开去。这宫里目前也没几个主子,他们犯不着去招惹一个已经不再得宠的小主。
曦儿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其实这样也好,她本就不该属于这里。他的感情不应该成为她的牵绊。
小雨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她因为淳于溪不来而觉得不高兴,便安慰道:“皇上这几日估计是政事紧张才没来看小主的。奴婢听说,皇上这段日子都歇在昭阳殿内,没有招任何嫔妃侍寝。”
曦儿从沉闷中抬起头来,想要为自己辩驳:“我不是……”
想了想,却觉得别人看她闷闷不乐,以为是因为失宠的原因,这样也好她也懒得去解释些什么。
“听说呼延国的国君这几日就要到淳于了,是来庆贺皇上登基来的,到时候皇上定会设宴,皇宫里该要热闹起来了。”小雨又说道。
曦儿对方若说的并不太感兴趣,但是听说皇宫要设宴,她忽而就眼睛一亮:“设宴的话,嫔妃要出席吗?”
小雨想了想,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起来,她一下子忘了曦儿不过是个五品贵人,她是没有资格参加那样的宴会的。
见她支支吾吾的,曦儿便猜到了些许:“是我不够资格参加是么?”
小雨点了点头,看曦儿并没有为此而觉得不高兴,悬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第二日,外面的宫女太监们都喜气洋洋的,听说燕雀台那边要举办宴会,整个皇宫张灯结彩的,气氛不亚于迎接新年。
淳于溪还是没有来茗香宫。
曦儿冷眼看着外面的宫人压抑的喜悦,心里只是越发地镇定。
“他只怕今晚也不会再来了。”她这么对自己说。
夜幕渐渐降临,她知道那些宫人喜欢热闹,着方若遣了他们下去。只留下方若和小雨两人伺候她晚膳。
不过小啄了几口,她便称身体不适,早早地回了寝殿,让小雨伺候着睡下了。
原本方若说今夜由她守夜的,曦儿却说:“估计外面热闹,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宫里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些宴会,奴婢这么些年也看习惯了,还是在这里守着小主吧。你身体不适,身边不能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方若隔着屏风说道。
曦儿心里有些着急,方若一直守在这里,她根本想动也动不了,想了想她哽咽道:“姑姑也是知道的,我这不过是心病。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你若不想去看热闹,就回房间休息吧。我有需要,会叫你的。”
方若见她如此说,以为她是有感皇上几日不来,加之今日皇宫大宴呼延国君,曦儿因为位份低无法参加而感伤,便也没有多想,只默默地退下。
为曦儿掩上房门的时候,方若小声说道:“奴婢就在隔壁的小屋里,小主若是夜里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大声叫一声,奴婢就能听见。”
“嗯。”曦儿在床上翻了个身应了。
见她再无吩咐,方若便摇了摇头离开了。这宫里的女人,个个不过是想多一份盛宠罢了。她在宫里十几年,这些所谓的伤春悲秋,她也见惯不惯了。原以为能让皇上特别青睐的珍贵人应该与别的女子有所不同,却不料,也不过一般女子的心境。
方若离开之后,曦儿又翻了几个身,见外面已经没了动静,才悄悄起来。她从衣柜里摸出早前藏起的小雨的一套宫女的衣裳给自己患上,然后又随意地挽起了头发,让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的脸颊。宫女的那些繁复的发髻她是不会梳的,只能把头发挽到一起,用丝带扎起。皇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想想应该不会有人太注意她。
远处隐隐传来阵阵歌舞声,想必晚宴也将至高潮了。曦儿小心地打开寝殿的门,从门缝了想外看了看,整个茗香宫一片沉寂。那些宫人们早就巴不得出去看热闹了吧,只方若的房里还点着灯。
曦儿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今夜的雪停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没有披大氅或者披风。只穿着宫女的短袄和薄薄的绣花鞋只身走了出去。穿过长长的永巷,朝着歌舞升平的地方低头行去。
寒风打在脸上像刀割一般的疼痛,曦儿咬着牙,摸到了燕雀台,远远地看见侯在外面身披兽皮的侍卫和宫人。
她躲在一边等着一个适当的时机,直到有个宫女端着一个大大的礼盒走出来,她才悄悄地摸到脚边的石子,打到那个宫女的腿上。眼见那小宫女就要摔倒在地上了,曦儿忙奔了过去,扶住了她以及她手里的礼盒,小声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皇上送给呼延国君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