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作者:刘兰芝 | 分类:现言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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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故意
为了让自己被心上人救一回美,故意放一条毒蛇来咬自己。计划完美的成功,只是出出个小意外。就是真的遭了蛇吻,还不幸的产生并发症,最后搞得自己半死不活。
这就是阿珍关于郑小柔姑娘的阴谋论。郑苹对她这一推论叹为观止,觉得非常符合现今宫斗剧里的狗血阴差阳错。
“幸好苍天有眼,少爷没有被奸人迷惑。郑小姐你善良美丽,少爷又对你宠爱有加,等小少爷出生,你和少爷名份一定,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幸福啊幸福!阿珍这一对郑苹的前途预测,就更加阴差阳错。如果阿珍知道自己被呵护的真相,是否会被这一阴谋吓倒?
阿珍把客厅的插花换好,回头来请示郑苹:“怎么样?”
“嗯。”郑苹一概的疏懒,抚着小腹在微醺的阳光下若有所思。
“郑小姐,你别小看这插花,从前郑小柔就最擅长摆弄这些。每次过来都到花园里剪花,红红绿绿的配着布在大厅,每次少爷都眉开眼笑的夸她。”
“嗯,给我扔了。”郑苹皱了皱眉头,又挥挥手:“以后,我这屋子再也不要见到插花。”
“啊?为……少爷,你回来了!”然后,在郑苹身边叨了半天的阿珍像风一样跑开了。
玄烈昊食指夹着一株还未来得及扔掉的插花:“怎么?屋子里有些鲜花摆饰,不是更好看更有朝气吗?”
“我不喜欢。”她瞥了一眼他:“人家在枝头开得好好的,你摘它下来,放到罐子里枯零零的养着,花都死了,还有朝气?”
“悲天悯人?”
“感同身受。”
他叹气过来,她坐在矮摇椅上轻轻的摇,他半蹲下来,扣紧那只在小腹上抚摩的手掌:“我说过,会对你好一点,也做到了。你不相信?”
“在我有生之年,对我好一点嘛!玄烈昊,如果小猪在被养肥之前,已知晓将要被屠宰的命运,它被你喂饭的时候还会不会摇尾巴?”
“猪仔吃饭的时候,会摇尾巴?”
她瞪他那故作迷惘的眼,有点气恼苦闷。昨晚,她在网络上与蒋玮庭违心晒幸福,玮庭望着她那无法遮掩的肚皮而黯然神伤。
孕相已经无法隐藏,而她,却仍旧觅不得脱身的办法。而可怕的是,玄烈昊,正在以温柔和深情来摧毁她的斗志。
虽然见识过他的阴狠,但当他把温柔当成一场毛毛雨般倾洒,她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湿了发丝、润了脸庞。
还是不得不奢望:玄烈昊,你有没有爱上我?
那爱,即使只是一点点,也能令她晕眩的吧!
玄烈云最近来得很勤,而且每次来都要来小楼里踱上一阵。他似乎是玄烈昊唯一的不设防的朋友。他言词再过份,脚步再松懒,玄烈昊对他都有足够的耐性和宽容。
他常常会早早就来小楼,郑苹和玄烈昊下楼时,他正跷着二郎腿在喝普洱。那瞅眼坏笑的样儿,让郑苹怀疑,他就是特意来看玄烈昊晨起的脸色的。他还会过份到扯着唇角怪笑:“晨操呵,哈哈……晨操。”
郑苹很想扁他,但奈何玄烈昊却一点儿也不介意,很坦然的承受,再另开一壶新茶。
其实,怀孕快7月,她冷冷淡淡的,玄烈昊最近也实在收敛不少。“晨操”这种事,已经很久不曾演练。但玄烈云那神色那眼风,却让郑苹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已是远近驰名的那个什么娃什么妇……
郑苹怀孕不能喝茶,而玄烈昊一向最爱的是大红袍,所以小楼里本来并没普洱,上周开始,玄烈昊却特意带了个大茶饼过来,一壶大红袍,一壶玄年普洱,搞得大厅一大股中药味。
郑苹一向懒得应酬玄烈云,而他两人又似乎总是很多话要说,有时候还会刻意放低声调。
何姨见郑苹不满的走开,笑着说:“从前,我们一直讨厌风少爷,怕他把少爷搞成了同志。”
他要是能喜欢男人,那着实是好。竹林被微风吹起,黑沉沉的云朵在远处缓缓的向近处浮近,看来快要下雨了。郑苹懒洋洋的踱步回屋,一如既往的茶香四溢,还有严肃的谈话!
玄烈云:“你要她捐肾给郑小柔,这一想法我从前也支持。毕竟,你要报答郑小柔,给她一个肾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做法。我从前,也愿意陪你演这一场戏。但是,现如今,郑苹意外怀孕不说,你日日夜夜与她缠绵,人心肉做,你心底难道真的还舍得?”
“有舍才有得!”
“你他妈的既然想法从来没变过,你现在就不应该把她疼到心肝肝里去。玄烈昊,你要抢她的肾已经很人渣,你把人家捧上天堂后,再摔到地狱里踩,你这人就连渣都不是了。”
大红袍的茶香淡淡发散,玄烈昊从容的嗓音听不出丝毫的挣扎:“外面一个肾,市价是20万左右,甚至便宜到一台苹果手机的代价。郑苹只需要付出一个肾,便可以成为我玄烈昊的女人,成为昊天国际继承人的母亲。金钱、名利、地位……甚至我的疼爱,她都能拥有。你去外面把我这条件开出来,看看这个机会有多少人争着要?”
“昊哥,爱,不是这样计算的。”
“风,告诉我,什么是爱?”他自然的摆弄着茶具:“如果她足够爱我,就会心甘情愿的为我,牺牲一个肾!我们既然已是一体,我欠的债,由她来还,也是常理。”
他说得如此轻巧,就如同他要求郑苹帮忙偿还的,只不过是区区3、500元的人民币,她的爱,她的生命,轻贱得只配得到一个争抢他的机会。
他明知结局将会如何,却仍旧坦然自若,心安理得。一个人,做错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是错。
他没错。他欠的债,必然由她来还!原来,他一直没有错,那么,是我错了吗?
郑苹踉跄着要跌倒,头晕晕的望清扶着自己的何姨,何姨脸色苍白,扶她到门边坐下,忽而便冲到竹树下,心痛地哭泣,一下下的摇着竹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这样?少爷,你,好狠的心。”
郑苹晕了一阵,望着这个善良女人的身影,苦笑道:“这不算什么。一个肾而已,我最爱的人,要割我一个肾献给他最爱的女人而已。何姨,没关系的,我已经能够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