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醒过来？托尼不是说是非致死的枪械，一般人昏迷半天左右就能苏醒么?”

娜塔莎捧着手中的大碗宽面一遍吃，一遍含糊不清的说着。

不管是法师还是战士，都是要恰饭的，尤其是魔法刀削面，味道赞些。

至于辟谷的修仙者是不是要吸食灵气，那就有待日后考察了。

“这把枪的使用方法是命中身体躯干……直接爆头肯定导致一点不良影响。何况听说你们都经历过基因强化，托尼还把功率加大了好几倍……”

“呲溜——oh~那真是抱歉，不会变成白痴吧？”

尼克弗瑞可是我的任务发布人——娜塔莎感觉到了有几分自责，语气中充满了并不存在的歉意。

“动物实验证明，可能有一系列不良的后果。不过临床试验，可没有奢侈到用这种超越人体极限的超级士兵。”

张力翻了翻尼克弗瑞的眼皮，瞳孔固定，呼吸稳定额；按住尼克弗瑞的脉搏，跳动有力，魔力在他体内游走一圈。

果然是强化人，细胞组织强度远超人类的极限，组织器官已经开始一定程度上的变异进化。

“他醒过来了。”

话音刚落，被绑在在座椅上的尼克弗瑞开始摇晃起了脑袋。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神情一阵恍惚。就算接受了基因强化，深度昏迷的滋味也同样不好受。

“我来过这里，加油站几公里外的一个废弃的农场。位置应该在加油站不远的东南方向。”

特工和警察的区别就在于，同样是巡逻的任务，前者能够见任务完成到极致。

“娜塔莎？”

“没错，是我们。”

沉默在空旷的车间内蔓延，尼克弗瑞的黑脸开始变得更加的阴沉了起来。

“所以，我没死？”

他的心里还有最后一丝期望。

也许娜塔莎没有杀自己的原因只是为了抓到这里方便拷问——他更希望死去，坐实娜塔莎的叛变。

“如果娜塔莎和鹰眼没有变节，那么事情就开始向着最糟糕的境地滑落了……”

…………

“高压电击枪，据说最高功率下能够直接电晕一头大象。斯塔克工业出品，前几天刚出实验室，还热乎的。”

娜塔莎将枪递到尼克弗瑞的面前，给他看了下斯塔克工业LOGO然后说道。

“……我相信你们是最优秀的特工……但是你们搞砸了任务，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我面前……就算你带了斯塔克工业人过来……”

尼克弗瑞的嘴里快速吐出好几十个单词，最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所以，我、不、信、任、你、们。”

就算带了斯塔克工业的人？？?

娜塔莎看了张力一眼，示意小侄子出马：有戏，这个黑块头的语气有了一丝丝松动。

“你认识我？”

张力较有兴致的开口问道。

不管是哪个剧本，尼克弗瑞都是一个重要的角色，或是最优秀的人类守护者，或是最心狠手辣的特工头目，又或者是九头蛇最为阴险、狡诈的蛇头。

而眼前的这个人，是忠是奸？

张力的阅读着尼克弗瑞的每一丝心里波动，这个特工是个天然的大脑封闭术大师。

“如果连自己的武器是谁设计的都不知道，那还当什么特工……”尼克弗瑞自然不会说霍华德让他调查过张力。

“所以，那天晚上果然是你通知的霍华德斯塔克？他就是工程师！”

娜塔莎笃定地说道。

这条情报已经实锤。

两个审问大师？

智商压制？言多必失。

尼克弗瑞立刻闭嘴不言，绝对不会再透露出任何消息。

很少有人能面对两次死亡而坚定不移。

娜塔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弗瑞……你得到了我们的信任。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你绝对不会怀疑的人。这是你的幸运。”

“黑寡妇——”

这是和娜塔莎的一次见面，但是作为任务联系人，尼克弗瑞的脑子里有娜塔莎近两年来完成的每一个任务，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只毒蜘蛛的危险性。

紧皱眉头，仍旧保持沉默，直到托尼从另一个房间来到了他的面前。

托尼的脸上难以掩饰的疲倦，他在另一个房间用电脑分析弗瑞的表情数据。

遗憾的是，不出张所料，他的微表情算法，根本无法分辨出尼克弗瑞的心里波动。

鹰眼昨天说过，这是一个意志如铁的男人。事实已经证明，就算顶在他头上的手枪扣下扳机，这个人的心跳，也从来没有加速过。

情报专家、心理学大师、分不清年级的阿姨，和一把弓箭就能屠杀一整队精英的刽子手……

父亲手底下都是这种怪物？简直快要超越凡人的极限……

等到接受斯塔克工业，托尼才会接触到这种流传在社会上的“辛秘”。此时，尚且稚嫩的托尼，强压下心中震惊，深吸一口气，俯身解开了牢牢绑住尼克弗瑞的军用钢丝绳。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

揉了揉被鹰眼接上的双手，在看到托尼的一瞬间，尼克弗瑞心中的疑虑就已扫清。

二十一岁的托尼斯塔克绝对不会是杀死霍华德的背后凶手。

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在他们这种基因强化人的身上并不成立，两三天内，他的手就能恢复。

……

基本的信任已经建立，然而托尼和尼克弗瑞的谈话并没有什么进展。两个同样强势的人，为了争夺主导权而互相嘲讽，心思几乎都快要写在了脸上。

我父亲的仇，我，怎么可能接受别人的领导？！

我的性命怎么可能托付给一个少不更事的花花公子？

这个时候，所有人已经围坐在一起，等着尼克弗瑞的解释，自然不可能看着两人一直这样无止地吵下去。

“托尼！不要忘记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弗瑞！即使没有你，我们也不是一无所知！”

关键时刻还是娜塔莎出马。一位心理大师同样是团队里最好的磨合剂。

张力看着娜塔莎大发雌威，将前几日整理出来的材料丢在尼克弗瑞面前，心中默默点，“果然相比美国队长，一个人撑起“响指后四年”的娜塔莎阿姨更像是复仇者联盟里的领袖。”

尼克弗瑞看完材料，闭上沉思，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宁愿你们都是叛徒，这样我就不用面对这最为可怕的结局。”

“我比你们知道的都多，一切的真相都在我这里……”

在所有人紧张地注视下，尼克弗瑞掏出了身上的战术匕首，然后划开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O~M~G~”

所有人发出了某直播男主播的叫声。

一个沾满血迹的小铁片，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