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休夫
作者:洛日 | 分类:古言 | 字数:22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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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花妖女附身
君临天走后,花道雪闭上眼却睡不着,总觉得事情有哪儿不对劲,这两次中毒都是失传的奇毒,按说人家真想要她命,她现在早已是两抹冤魂的了。
可是每次她都能逢凶化吉,是真的她运道好,借了穿越者的光所以死不了。
还是有人刻意如此为之?
不管是中了蜜毒还是这次的雾腾,都是在崔琰琬在场的时候中的,而且刚好他们手上就有可以解这两种的解药。
这未必也太巧合了。
如若说是崔城决他们下的毒,那他们目的是什么?一颗人仙丹可不是一般的珍贵,再加上百年才长一株的单行仙草,这都是极品,用这么好的东西在她身上,他们也没有提什么特别的要求。
那什么给崔琰琬做妻子的契约不值一提,纯粹感情之事,与阴谋还搭不上关系。
如此想来,这事应该与琰国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琰国下的手,那么是谁?这人十足的厉害,不但有奇毒,还知这奇毒的解药在谁的手中,想必对琰国皇族也是极其了解。
很明显他这么做并不想要她的命,如此便是冲着她肚里的孩子而来。
由此花道雪不得不想到她那个渣生父。
段王如果真是夜郎国后裔,他十年前就开始布置,那这回定是覃国开刀,他想占有覃国那必然不可能让君临天有子嗣,他一定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被他喂了鸠红的少年,竟然会被人医好。
他十年前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让君临天娶了他的女儿,十年之后他来相认,顺利成章就成了君临天的岳父,然后撺掇君临天夺天下?
然而君临天没有生育能力,必将倒台,他趁机占领天下?
那他为何不是直接出现找君临天,想好一些托词让君临天再相信他,而是反而使手段来害君临天,让君临天知道他还活着?
晚上君临天回来,花道雪着急地问:雾腾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腾在花明昊送来的几箱礼品当中发现了,至于那雾,暂时还没查出来,两者施毒时间并没在一块,不过这些日子你接触的人和物也就这么多,想必过两日便会有结果。”君临天:“好生休养。”
花道雪撇撇嘴,这话就是让她别瞎操心。
“花明昊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来害我?”花道雪觉得不可思议,他难道不怕煜王大人一掌把他劈死,忒胆大了。
“他自然没有。”君临天俊颜冷冽:“那贼人本事不小,连花明昊也算了进去。”
“你觉得会是段王吗?”花道雪虽然很不想怀疑君临天的推断,可是她总觉得没见着段王的人,便不能肯定他真的还活着。
“段王肯定还活着,只是这事未必是他所做,湘西国还在内战,他必在那坐阵后方指挥,暂时应该是顾不着这边,你一招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估计让他计划大乱,所以才这么急切占领湘西国。”
君临天抚了抚她的发丝,眼眸里担忧无疑:“只怕除了段王还有一个更为厉害的人藏在暗处,这人若不挖出来,将是个大祸害。”
“会是段王一伙的吗?”花道雪心下了然,君临天和她猜测的一样,段王可能有同党,这同党潜伏极深,而且本事真心不小。
“即使不是一伙的,也是有联系的,想不到本王守了覃国十年,到头来却让这么多人惦记上了。”
“天天,我可是有九条命,谁惦记我们就灭了谁,有时候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只要太后没了实权,自不怕别人惦记。”花道雪搂着他的颈脖睫毛闪闪地看着他。
君临天看似冷酷无情,却终究还是念了太后是他生母这一亲情一直拖着没动手。
如若他真能狠心清君侧,别说太后,就是皇上也能掀下马来。
“如今夜郎国,琰国都将覃国视为一块大饼,钻在心眼里地想抢了去,你若再顾及什么亲情伦理,那就是大糊涂,有些东西不能两全,舍身取义是根本。”
见君临天剑眉紧锁,花道雪又义正严词地劝导,她倒也不怪君临天的犹豫,毕竟那是他母亲,兄长,如果他真能眼都不眨一下就将人剁了,她反倒是要考虑这男人值不值得自己喜欢了。
君临天叹了口气:“宝贝,我何尝不知这些,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堂将会大乱,这些年我不动太后,并非真顾着那么一丝不存在的亲情,而是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花道雪溜着眼珠子看着他:“是你不想坐那皇位吧?”
君临天眼眸透亮,笑着抚了抚她的娇俏脸颊:“还是我家雪儿聪明。”
“那你便推个人上去。”花道雪噘了噘嘴,煜王大人可真是个懒人,自己不想坐那纯金打造的皇位,就任着太后那老妖婆张牙舞爪这么些年。
“这人也不是随便推的,推个无用的,大小事还是我在操心,推个有用的,又如何能容得下我。”
小女人倒是会想,却不知这推个人坐皇位有多艰难。
他要的并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他只想覃国江山能安稳。
第433章 花妖女附身
“说到底你还是个忙碌的命,若是推个有用的上去,咱们就隐居山林,手上一应俱全都交出来,哪怕是种田织纱,我也甘愿跟着你。”花道雪娇软地道,这种时刻担心会被人做掉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她一点儿也不贪图富贵,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安安稳稳,慵懒随意过一生。
君临天一双幽黑的眸子深沉地望着她:“雪儿可是厌了如今这日子?”
花道雪嘟了嘟小嘴委屈极了,将隆起的肚子朝他靠了靠:“你想想这孩子受了多少苦,你再看看我,以前天天吃吃喝喝啥事不用管,现在晚上想事睡不着,都快有皱纹了。人老色衰,到时候还要担心你弃了我,划不来。”
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两袖清风的小日子呢。
“雪儿男耕女织,你会变成黄脸婆,本王也会变成泥腿子,你别说是皱纹了……”君临天执起她滑嫩的葱白玉指揉在掌心:“就是这双纤手都得变成柴火棍子般粗糙,本王可舍不得。”
“再说这江山,本王是不屑坐,可咱儿子还没发话他想不想坐,岂有让给别人的理。”
花道雪翻了翻白眼:“阁下摆明了就是不想丢了权势,在位者久了,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
“我不否认。”
“那你赶紧想办法把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给除了,现在孩子在我肚里被我护着还好,若是落了地,你想他还担这些风险么。”
“雪儿,对不起。”
“呆子,我又没让你道歉,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男人这么有本事呢,覃国没有他就立足不下去。”
花道雪觉得自己怕是给了君临天太大压力,她受伤他必定心里也难受,甚至比她还甚之,自己又何必去逼他呢。
“雪儿这是在暗骂本王是鸡和狗?”君临天刚还愧疚的俊脸立即黑沉下来,这女人会不会说话!
“我只是比喻……”
……
原以为君临天的势力查下去,几天便能查到雾这种毒被种在了何处,可是查了四五天也未见结果。
反倒是太后那边自从花道雪那天大闹之后,一病不起,昏厥了过去。
依照惯例,皇子后辈们,要每日到太后床前守着,直到太后醒来。
花道雪在被窝里听到红梅的禀告,火大地蹭了起来:“你说让我进宫去在那老妖婆面前跪着侍疾?”
她已经火冒三丈,她恨不得杀了的人,现在竟然让她假意敬孝,那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今日早朝,皇上已经下旨,这圣旨已到了府里,王爷不在府里,还得王妃你去接旨。”红梅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叹,这主子要真能进宫去侍疾,还不知道会把后宫闹成什么样。
有自家爷护着的时候还好,就怕一不小心又被人暗算了。
花道雪若是晓得了红梅心里的腹诽,定会暴跳如雷,我是这么不省事的人吗,我有哪么蠢总被人暗算吗,千日防贼总有一疏嘛!
自认为是制毒的始祖,结果却两次差点毒下丧命,这是花道雪的奇耻大辱。
若被花道雪知道了红梅的想法,定将她劈成两半。
“不接不接,姑奶奶我中了雾腾,现在九死一生,去告诉那传旨的。”花道雪两腿一蹬又倒进了被窝里,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只剩几缕发丝在被子外面。
昨夜里被君临天折腾得厉害,这会儿全身都还是酸的,起床气特大。
这皇上也是个没有眼力的,她一孕妇,又刚中了毒才捡回一条命,竟然还敢把圣旨下到她这里来。
什么皇宫破规矩,哪有这么不知道变通的,活该一辈子被弟压,被娘欺。
“谁惹本王的小心肝生气了。”花道雪真噘着嘴在被窝里将皇上骂了几百遍,一双温和的大掌伸进被窝里将她给抱了起来。
“天天,我不要去。”眼都没有睁开,已是极为委屈地控诉起来。
君临天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莹润的脸蛋:“我陪着你一起,抱着身边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不想见到那老妖婆,为老不尊,丢人现眼。”花道雪眼眸睁开了两分。
“咱们去做做样子,你不想见就闭着眼。”君临天又何尝舍得她进宫受罪,可是这圣旨来了,人都不进下宫,终究是说不过去。
饶是皇上,那也是没法在这方面存了私心的,满朝文武百官盯着眼望着的了。
花道雪噘了噘嘴:“那你抱我去。”
“抱……自然是抱的,从今以后都不撒手了,就搂怀里。”君临天眼里笑意深,这女人好像这回中了雾腾之后愈发的粘人,娇气了许多。
他自是愿意见的,巴不得她时时粘在身边,永远不离开他的视线。
花道雪还是困得不行,眼眸子半眯着,趴在君临天胸膛着任他帮忙收拾着,抱着出了临天苑,迎面却走来了两个衣着光鲜俏丽的女子。
君临天冷着一张脸,无视她俩笔直而过,那两女子却是回过身来挡在了君临天的前面。
“王爷,听说你让妾身们十五之前便离开煜王府,这可是真的。”其中一个围着紫貂围脖的女子娇娇气气地问。
君临天狭长的眼眸微眯着,一道冷光从眼眸中射出,冷冷地盯着那开口的女子,直到看得那女子有些害怕,才道:“滚。”
花道雪窝在他的怀里,被他这一喊给吵醒,迷糊地睁开眼,却见自家男人被女人缠上了。
那两女子不但没有滚,反而跪了下来,哭诉着:“王爷,妾身们进了府就是王爷的女人,您让妾身们离府,妾身们能去哪儿啊,娘家必是不收,出府只会遭人嘲笑,王爷若是真讨厌了妾身,不如将妾身们赐死吧,也好过活在这世上被人讥讽嘲笑。”
花道雪眉头紧蹙,这女子说得虽然夸张了点,倒也是实话,她只顾着将府里人清出去,却也忘了,这些女人也不过是受害者。
当时君临天是有隐疾的,哪个女子愿意被送进来陪侍呢,说到底都是些在世家里不受宠的。
“宫卿,拉下去赐药。”君临天脸色神情未变,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声,便绕过地上跪着的两女子,大步往前走了。
花道雪心里存了恻隐之心,正打算开口说话,却听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大喊起来:“王爷,你是被这妖女迷了心志,这么一大府的妾都被她赶出府,你就不怕群臣而怒。”
君临天随手一挥,一掌劈在了那女人的胸口,半点没手下留情。
女子的身子如落叶飞絮跌落在地,一瘫鲜红自脑门上流出,花道雪真心有些无语,她还好心想为她们说两句,这女人倒是一反刚刚可怜之态将她先给骂上了。
她从来不会是以德报怨之人,闭上眼任由君临天去处理。
反正她这妖女是当定了。
“妖女,你给王爷下了什么不弃不离蛊,世人皆知,你以为王爷真的宠你,不过是你使了下三滥的手段。”那刚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突然又破口大骂起来。
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半边脸还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一张嘴里不断流血,但也阻止不了她的大骂。
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含血喷人。
那不弃不离蛊岂是我下的,是君临天这货下给她的好吗,不要这么癫三倒四怪她身上好么,她好冤。
花道雪睁开眼瞪了君临天一眼,小手在他腰间死掐着,都是因为这货害她受这么多冤枉气。
君临天眼里掠过一丝笑意,任由着她掐着自己,带着她出府。
“没有那什么不弃不离蛊,你在王爷眼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妖女,一定会有天来收拾你的。”
身后的女人还在含血喷人,花道雪垂了眼敛倒是对她的话上了点心思。
君临天如今确实是对她百般的好,疼着爱着,捧在手心里怕化了,这是真不假,可是这般真心实意,是不是有这不弃不离蛊在作祟,她也彷徨了。
细叹一声,不得不说这女人舍身取义的来痛骂她一顿,倒是成功的让她心里不爽了。
回来时倒是要问问宋衣,这不弃不离蛊有没有其他方法解蛊。
煜王府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长生殿内皇子皇孙们倒是悉数到期了,倒显得煜王府上来的是最晚的。
自然也没人敢说他们,君临天带着花道雪上前看了眼闭目不醒的江玉凤,和花道雪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心知肚明,太后这回倒不是假装的。
谁有本事将她给弄成这德性?
太后床前,一众皇子皇孙皆脸色悲伤,只有花道雪心不在焉,俏脸之上一阵阵表情晃过,一会儿变个颜色,那莹润的脸蛋被宫里的地火龙热度烧得嫣红,娇俏可人。
因为怀有身子,花道雪特地将长裙的腰带往上系了几分,长裙也是经过她自己稍作修改的,很好的遮住了隆起的肚子。
君祈邪站在她的对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只见她摇头晃脑,仿佛是受不住身上隆起的肚子的力量,站不稳。
一只欣长的身子却挡在了她的前面,将这美景给挡住,不知是附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娇俏的人儿满脸胀红,难得的露出了羞郝之色。
君祈邪两手在云袖里握紧,眸光暗沉,恨不得将那只手给砍了。
察觉到身边男人的不对劲,花夕颜顺着他眼光看去却见君临天和花道雪不知收敛地在那眉目传情。
花夕颜暗自起了恨意,却又觉得奇怪,花道雪以前在府里,是任着花道心怎么欺负都只会躲着哭的废物,这怎么嫁进了煜王府不但不傻了,还锋芒毕露了。
尤其是这身段和姿容,虽然看上去还是同一个人,但却显然截然不同,像是被什么附了身般焕然一新了。
花夕颜不自觉地瞪大了眼,对,附了身,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入了她体内才让她变成如今这般狐媚的模样。
散布在皇城的那流言就是她做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当真过,可如今再看太后,还有那些与她做对的人,哪一个不是没讨得半点好处。
真正的花道雪哪有这般诡计多端,逢凶化吉的本事!
花夕颜有些害怕地看向自己夫君,他的眼神看着花道雪那贱人明晃晃地写着欲望和隐忍,半年来,风流的三皇子连个女人都不碰,就连自己主动要侍寝他都推托。
花夕颜忽然觉得好笑,自己的夫君却是在肖想自己的婶子,还为她守身如玉。
花夕颜悄悄地挪动着步子到了皇后身畔,皇后正一脸悲伤的看着床上的太后,但眼角却还是没能藏住那一抹兴灾乐祸。
“母后,儿臣有事禀告。”花夕颜低垂眼敛轻声道。
皇后看了她一眼:“午膳过后来凤栖宫。”
“是。”花夕颜退回君祈邪的身边,却见君祈邪收回目光低垂地看着地面自己的脚尖,一副惆然若失。
花夕颜暗自攥紧了双手,男人可真是薄幸的东西,当初对她百般呵护,如今却视她为无物,一门心思奢望着根本不是自己的女人,将她鄙夷成这种地步,当她花夕颜是如此好欺负的。
要让花道雪那妖女现身,她不介意连自己男人也牺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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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子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