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纤月又狠狠地挥了几鞭，待过足了手瘾，才把鞭子一收，对着地上的几人说道，“要我放了你们也可以，说说，你们都帮丽妃做了哪些坏事，若是说的好，我便让你们少受一点罪。”

“没有，我们没帮丽妃干过坏事，你不要诬陷我们。”本来跪地求饶的几人纷纷欲站起来否认此事，虽然眼前的这位让人害怕，但是宫里的那位更加恐怖，她们宁可被教训几下，也不想丢了性命，所以不该说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这么说是我冤枉了你们？”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听到姚纤月语气里的冷意，几个嬷嬷赶紧解释道。她们真是太难了。

“哦？那你们什么意思？”姚纤月的语气明显有些咄咄逼人，显然并不打算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些人。

“我们……我们……”几个嬷嬷趴在地上都快哭了，这让她们如何回答，丽妃她们是绝对不敢得罪的，可是眼前的这位也不是好惹的啊，没看到刚才那个都被她打的皮开肉绽了吗？

“既然如此，那就说罢，你们每两个人一组，对，就拿着你们手中刚才的东西，两人同事开口，谁不说，对方就给我好好招呼她如何？”姚纤月抬腿走到旁边的木凳上，转身坐在上面，看着面前的几人，青梅站在她的身边。

虽说秦梅素来心肠不错，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面对对面的几人，实在是生不起丝毫的同情心，看着暗室里琳琅满目的刑具和斑驳的血迹，便知道折在她们手里的人有多少，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她是傻了才会同情她们，况且这些人刚刚还差点杀了她，她可是很记仇的。

“快点。”思及此，青梅朝着她们怒声呵斥道，倒颇有一番姚纤月的做派。姚纤月转头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赞许的目光，小丫头不错嘛，知道什么人该同情，什么人敌视，总算没辜负自己一直以来的教导。

青梅看到自家小姐的目光宛若受到了鼓励一般，将腰身挺得更直了。刚才这些人的话她都已经听到了，说是来到此地的人都没走活着出去的可能，既然对方都想要她们的命了，那她自然也不会再对这些人客气。

“青梅，一会儿都记下来。”

“是，小姐。”青梅看了看旁边放着的纸和笔痛快的说道。

“好了，时间紧迫，开始吧。”

下面的几个嬷嬷相互对视一眼，眼中似有光芒闪过，只是还不待她们有所动作，便听到姚纤月说道，“你们可以试试到底是你们的嘴快，还是我的手快。”

姚纤月说完随手从身旁的盒子里拿出几根银针冲着地上的几人而去，银针不偏不倚，全都插在几人额头正上方的发髻上，她们甚至能感觉到银针顶端的轻微颤动，她们丝毫不怀疑，若是几人再敢阴奉阳违，接下来甩过来的就不是针了，而是匕首，甚至会直接冲着她们的身体要害而来。

几人权衡了一下利弊说道，“只要姚小姐饶了我等性命且不要把我们供出来，那我们就答应你的条件，将丽妃做的事情告知与你。”

说了还能多活几天，不说估计连今天都活不了了，这些宫中的老油条们自然知道如何取舍。

“可以。”姚纤月痛快地回道。

丽妃才是她的目的，这些嬷嬷们自然没有被她放在眼中。

接下来便是四人发挥的场地了，她们虽然地位不高，但是时常帮助主子处理一些不能被人所知的事情，自然了解的也不少，刚开始几人还是捡着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说，但是说着说着，却仿佛攀比心思一般，一个个说的事情越来越重要，甚至都要快吧丽妃的老底掀出来了。

“丽妃曾经让我们砍下了一个宫女的双手，因为这个公女打碎了她最心爱的翡翠镯子。”

“丽妃曾经让我们取下了一个女孩子的眼睛，因为陛下来娘娘寝宫的时候曾夸赞过此女子的眼睛漂亮。”

……

“丽妃曾经让人将一个宠妃的贴身衣服偷出来塞到了一个侍卫的包裹里，后来这位宠妃被冠以通奸罪打入了冷宫，据说现在人已经疯了。”

“丽妃曾让年幼的九公主将十公主骗到湖边，然后让人将其推到了水里淹死了。”

十公主是除了皇甫蓁之外最得宠的公主，为了让皇甫蓁独得皇上的宠爱，丽妃直接将小小年纪的她送上了不归路。简直是太过分了，姚纤月将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以表示自己的愤怒之情，甚至连旁边的青梅也有一些写不下去的感觉，素来听天一他们提起过，说是皇宫中最易藏污纳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得提起十二分的戒心，但是也没想到会有如此让人生闷的事情，就因为对方分走了自己女儿的一点宠爱就要痛下杀手，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还有吗？”姚纤月接着问道。

“没……没有了。”她们确实没有说谎，这些事情她们能知道也是因为在宫中待的时间长人脉广而已，有的事情自己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和她们相熟的人自然有参与进去的。这一来二去之间，信息一互通，到底发生了何事也能猜出一二来。

“很好，青梅，都记下来了吗？”姚纤月朝着身边的青梅问道。

“小姐，已经记下来了。”青梅将手中的纸张递到姚纤月的面前。

姚纤月接过纸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并无疏漏之处，此时光几人交代的罪状就有四十个之多，而牵扯的人命就有三十多条，看来刚才这些人的话说的是对的，来到这里的人还真是很少有能活着出去的。

宫中失踪了如此多的人却没人查探出究竟，看来丽妃这些年对后宫的把持程度可见一般。

姚纤月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下首之人的眼前，说道，“签字画押。”

“什么？还要签字？不要，签了字若是让娘娘知道，我们就彻底的活不成了。”

“没错，绝对不签。”

其他人纷纷附和。

“签或者死，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