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林夜宸朝盛子秦翻了一个白眼，但白眼翻完，嘴角上扬，一半的灯光打在林夜宸的脸上，林夜宸将顾之晴猛地一拉，拉进自己的怀里，抬手，挑起顾之晴的下巴，神色微眯——

“你不知道你穿校服，很······有一种禁欲的感觉么？”

“哈？”顾之晴没明白林夜宸什么意思，林夜宸又看了顾之晴一会儿，揉了揉顾之晴的脑袋，头瞥向一边，“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没听到刚才你进包厢，那群人是怎么议论你的么？”

“阿——！”顾之晴懊悔地念叨，她的表情又生气又是后悔，“靠，那群人，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果不是碍于我的身份，我早把他们打趴下，让他们满地找牙！！”

林夜宸看着顾之晴一脸懊悔的模样，眼睛一撇，一下子就看到顾之晴那有些泛红的嘴角······

是薄唇哪······

“总之，你听我的话没错。今天让你来，是要带你和我们的上级打个照面，顺便了解了解，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林夜宸别开头，他刚才在想什么呢······

居然看一个男生的唇看呆了······

“在哪里？什么时候？”顾之晴连问两声，林夜宸给了顾之晴一个眼色，告诉她就在这儿，至于时间······

“等着便是。”

这一等，便是十五分钟过去······

顾之晴蹲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他还没来么？我好累阿······想躺在床上休息！！！”

林夜宸听着顾之晴这样“任性”的话，突然有感而发道，“我来这儿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晚上，我都不敢睡。”

“为啥阿？”顾之晴反问道，“不累么？”

林夜宸摇了摇头，“怕自己在梦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我唯一一次熟睡，便是在······”林夜宸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没有再说下去······

顾之晴知道，林夜宸突然沉默的原因是什么。

他想说的，应该是他的前任上级负责人——那个她在尸检报告上看到的，被那些毒贩子，折磨了整整45个小时的他······

“他的事，怎么处理的？”林夜宸看着天上的夜空，很暗，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

偶有几片云飘过，遮挡住月光······

顾之晴放下自己撑着下巴的手，看着抬头仰望的林夜宸，声音有些沉重，“通知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好像，只有一个母亲。”

“他们只说了三句话。”

“哪三句？”

“您的骨肉，已壮烈牺牲······”

“他是个英雄。”

“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让他平安回家。

对不起，不能让他给你尽忠。

对不起，他参与的任务，还没结束。

对不起，您的儿子，回不来了······

对不起······

总有人前仆后继，为人挡去黑暗，直至淹没于黑暗，只为了，那或许连他也不知道，几时会出现的光明······